盈芳出院滿三天時,就能自在地下床走動了。
紅糖、蜂蜜水輪換著灌,眼下淺色的惡露也排的差不多了。總算不用和寶貝蛋們一樣襯褲上墊尿片防御,只需和小日子來時一樣,系個月事帶就夠了。小心點的話,不會沾到褲子上。
只是出院后,她娘和福嫂不同意她擦身體,說月子里沒有擦澡一說。
可她聞著味兒實在不舒服,熬滿十天時,她娘總算松口,將燒滾的水放置一會兒后,由她好好洗了洗下身。末了再換一桶水擦了前胸后背,換上干凈秋衣褲,整個人打理得神清氣爽。
唯一的缺憾是沒辦法洗頭。哪怕熱水,姜心柔也不允許她洗。說是洗了一時半會干不了,頭皮遇冷容易傷風。平時也就罷了,月子期間這樣會落下病根。眼下圖舒服洗個頭,將來遭大罪。
盈芳聽著有道理,便把頭發盤起,戴上兔毛鑲邊的毛線帽,既保暖又避免發油的頭發絲落下來。別說,頭發一盤、帽子一戴,襯得她臉蛋更嬌小了。
虧得她家男人不打媳婦,要不然,一個巴掌揮上來,整張臉就是一個巴掌印。囧。
不過相比六月天,那還是臘月天坐月子舒坦。冷就多裹被子、多穿大衣,家里原本就有個湯婆子,入冬前,姜心柔托二妯娌從京都又寄來兩個,如今都派上了用場——手冷抱手、腳冷燙覺,被窩更是焐得暖呼呼的。
就是辛苦了福嫂和她娘,坐個月子,最麻煩的就是洗長洗短。好在勞動力多,幾個男人得空就挑水,把幾個水缸儲得滿滿的。柴禾也堆得高高的,火爐子更是一天燒到晚,洗刷都用熱水。要不然這大冬天的,一天幾打尿布地洗,不生凍瘡才怪。
飲食上,一天五六頓湯水,且都是補血益氣的滋補食材熬的,外加蜂蜜水不斷,不僅分泌得越來越充沛(一天下來,只需補個一百二三十毫升的奶粉,就能喂飽三個娃了),人也隨之豐滿不少。
盈芳的皮膚天生就白,自從不下地以后,裸在外面的肌膚也漸漸養回來了。先前因為瘦,還不至于美得光潔發亮。
眼下才叫“美出一個天際”——婀娜豐腴的體態,撐開了肌膚,又因坐月子吹不得風,尤其是臨近年關的臘月寒風,從而沒邁出過堂屋門,一身肌膚養得又白又嫩又光滑,撩開衣襟喂奶時,胸前兩只大白兔,飽滿白嫩得都綻放迷人光澤了。
對于這個變化,悶騷男人嘴上不說,行動上明明確確表達了一個意思——愛死了她這幅身材。
每天收工回來洗干凈手、借灶膛的火烘暖身子后,鉆進媳婦兒的月子房,待逗過三個寶貝蛋,總要摟著媳婦兒流連忘返一番。
一旦發掘更美好的東西,誰舍得消失呢?于是,向副團長上山下水,弄來一堆補湯佳品——
光是野蜂巢就割來毛三十斤,瀝得的蜂蜜,哪怕盈芳每天照三餐喝,都能喝到盛春。
大大小小的野味獵到了十幾頭,除了山雞、野兔、豬獾等常見物,還運氣地捉到一頭野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