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說到祖奶奶留下來的黑皮箱子。
“研究出地圖標的是哪兒了嗎?”盈芳興致勃勃地問。
很想搞清楚地圖上的標的地點是哪兒,會不會埋著什么寶貝?要不然怎會藏的這么隱蔽?還招來各路門派的追索。
再說了,既然拳譜是上輩子引起武林人士競相爭奪的秘笈,那么地圖呢?導向的地點,會不會也是她曾經生活的區域?
這么一想,盈芳的好奇心越加重,恨不能馬上找到地圖標識的地點,去瞅瞅到底是不是她上輩子生活過的地方。
向剛見她這么迫不及待,無奈又好笑:“咱們國家這么大,單光行政區域的地圖就能堆厚厚一摞,更別說地方地圖了,怕是堆滿咱們這個房間還有得多,一天核一本,都得核上三五年。除非運氣好。可目前看來,你男人我的運氣似乎沒這么好。”
盈芳想想也是,笑著道:“那你抽空借幾本地圖回來,我和你一起找。”
“你還是安心養胎吧。”向剛寵溺地擰擰她鼻尖。
盈芳睨他一眼,嬌嬌軟軟地揮開他手嗔道:“捏過我腳又來捏我鼻子,也不嫌臭。”
“哪里臭了,媳婦兒的腳都是香的。”向剛輕笑一聲,握著她的白皙的腳湊到嘴巴親了一口,把盈芳羞得不行。
粉紅泡泡瞬間溢滿整個房間。
向剛心下一動,伸長胳膊夠到燈繩,一拉,貼著媳婦兒躺了下來。
前些天去部隊衛生院給丈母娘配感冒藥,順帶厚著臉皮問了夫妻間那點事。軍醫說了,懷孕中期可以同房,別頻繁、別過猛就行。
月光透過薄薄的碎花窗簾,灑進窗戶,依稀可見隱隱綽綽的影子,伴著吱呀的響聲,甜蜜到冒泡…
次日早上,盈芳抱著軟軟的新棉絮縫的秋被,舒舒服服睡了個懶覺。
起來時,姜心柔已經坐在陽臺上打毛褲了。看到剛起床的閨女小臉紅潤潤、眉眼媚兮兮,一看就是滋潤一夜的幸福小女人,張張嘴,有心想勸他們悠著點,又有點難為情。
盈芳見她娘糾結的樣子,疑惑地問:“媽,你是不是有話和我說?”
“是啊!”姜心柔牙一咬,豁出去地深吸一口氣,拉過閨女小聲勸道:“那啥,現階段你還大著肚子,和女婿那啥,悠著點。萬一傷到寶寶,就得不償失了。”
盈芳會過意,兩頰飛起紅暈。
早知親媽是說這個,她就不問了。難怪表情那么糾結,要擱自己也問不出口。偏還傻乎乎地遞上橄欖枝…
“媽…”盈芳嬌嗔地晃了晃親娘的胳膊,這下是真撒嬌了,求別深聊!
姜心柔撲哧笑了。
閨女一臉紅,她反倒沒那么難為情了。
捏捏閨女的臉,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說道:“和自己媽說說有啥?又沒人聽見。總之,十個月都不讓碰總歸不現實,就是悠著點,多少顧忌著點肚子里的娃。我看女婿不是那種輕狂的人,你適當提一句,他會聽進去的。”
盈芳垂到衣領處的腦袋點了點。
事實上,哪輪得到她提醒啊,整個過程,根本就是男人的主場。好在他還算理智,懷孕后的第一波,溫柔是整首圓舞曲的主旋律。結束后,她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他還得善后。
有時候盈芳不免想,男人在這件事上如此熱衷,到底圖什么?前前后后那么忙,中間還要拼命出力氣…
咳,扯遠了。
緊接著親娘的話題羞羞答答地保證:“我們會小心的。”
姜心柔見閨女羞得都不肯抬頭了,這才笑瞇瞇地放過她。相信女婿是個有分寸的人。這時候不免盼著老蕭在場,來場男人和男人的談話,效果保管好得出奇。
提到丈夫,姜心柔不由輕嘆了口氣:“你大伯不曉得恢復得怎么樣了?”
“要不去郵局打個電話問問?”盈芳見外頭天氣挺好,提議道。
上一場秋雨下過之后,大院里栽著的幾排梧桐樹開始飄落葉,零星點綴其間的幾株銀杏樹也都轉黃,襯得院子亮堂許多。
再下一兩場秋雨差不多該入冬了,趁天好,真想出去走走。
以前她們都是去部隊打電話的。可師長那次的做派,讓她們著實感到心寒。沒事盡量不想去叨擾部隊干部了,免得一不留神被貼上個“一團副團長的家屬,老占部隊便宜”的標簽,連累了自家男人。
不就是費點錢么。在娘倆看來,能用錢解決的,那都不是問題。
于是,吃過不算早的早飯,娘倆個人手提了個籃子,上郵局打電話,打完電話打算順道去供銷社瞅瞅有沒有盈芳愛吃的時令水果。
李建樹剛好值班,很順利地接到了娘倆的電話,在電話里對盈芳說道:“正好昨兒去醫院探望過,身體恢復得挺好,就是醒過來到現在沒說過話。醫生說是心理因素導致,并不是身體哪里出了毛病。蕭老幾個看得著急,正發愁呢。”
盈芳聞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姜心柔接過話筒,托李建樹給丈夫捎個話:“要是大哥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就只是不說話,問問醫生看能不能出院?醫院里進進出出的病人那么多,哪是將養的好地方。要是醫生說沒問題、可以出院,不如回省城來,換個地方調養身子,說不定就打開話匣子了。”
李建樹一一應下了。
姜心柔又問:“不知道鼎升后來有沒有往運城打電話或是拍電報?軍區那邊答應傳口訊,沒道理這會兒還沒收到消息吧?他老子生病住院,他做兒子的,人在軍營不得自由,可電報、電話總能去一個的吧?”
李建樹回答說沒有。起碼昨天他去醫院探病,老爺子還站在病房外恨恨地罵大兒家的不孝孫。
姜心柔聽他這么說,心下一陣嘆息。想不到大侄子的心腸這么狠,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住院的可是他親爹啊,他母親、妹妹犯了錯、害得他無法晉升不假,可他爹總歸沒連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