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一章 峰回路轉

　　好不容易，有一個大金主的到來，動力機械聯合體可不想錯過這樣的大金主，近十年來，動力機械聯合體都沒新開張過了，自然是特別積極。

　　沃爾夫·赫爾曼看了一下動力機械聯合體這邊的報單，單枚RD180火箭發動機，賣給OnyxX實驗室這邊，竟然達到了1500枚美金，明顯是將X實驗室這邊當成了肥羊宰，價格比起北美聯合發射聯盟，要高的多！

　　眉頭皺了一下，沃爾夫·赫爾曼不是專業得市場跟采購人員，但也不愿意被當肥羊宰殺，要知道現在花的經費，可都是屬于X實驗室太空探索項目的，動力機械聯合體拿的多了，太空探索項目那邊經費以后可就少了！

　　“這個價格，遠遠超出了你們供應給北美發射聯盟的價格。”沃爾夫·赫爾曼看著阿爾布佐夫說道。

　　阿爾布佐夫左右看了一眼，知道是其他幾個高管的主意，就是想多敲一筆，價格賣的越高，動力機械聯合體分到的就越多。

　　沒等阿爾布佐夫開口，另外一名動力機械聯合體的高管就說道，“目前動力機械聯合體的產能很緊張，如果為OnyxX實驗室供應RD180的話，需要重新建立廠房還有其他測試實驗！”

　　雖然聽起來似乎沒毛病，北美發射聯盟向動力機械聯合體，買了101座火箭發動機，單價自然低，而OnyxX實驗室買的話，那就需要重新建廠房提高產能之類的。

　　但實際上就是扯犢子，明顯是在坑OnyxX實驗室，還要做什么實驗測試，赫爾曼都感覺這是把自己的智商，給摁在地上摩擦，RD180特么都研發出來十一年了，還實驗個屁，這特么是想拿著OnyxX實驗室的錢，做自己的研發吧！

　　現在赫爾曼明白，為什么陳楚讓小史密斯跟他一起到老毛子這邊來了，赫爾曼也有些后悔，今天沒讓小史密斯跟著一起來，老毛子坐地起價這一招，玩的可真是絲滑啊！

　　赫爾曼莫名想起聽到過的一個傳聞，老毛子要白送一艘航母給阿三，結果就是改裝費加上維修費，那艘白送的航母，硬生生給收了阿三22億美刀，最后還是沒完工…

　　“一千萬美金一座RD180，這是X實驗室的最終價格，動力機械聯合體必須兩年內，將十座RD180交付給X實驗室，如果超出這個價格，或許沒有完成訂單，OnyxX終止這次合作！”沃爾夫·赫爾曼直接了當的說道，他可不是阿三那種冤大頭，這如果一開始退步了，以后還不知道要被這邊怎么折騰呢。

　　一見到沃爾夫·赫爾曼談不成就走人的架勢，阿爾布佐夫也一陣頭疼，抬價這在科技行業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這種高技術含量的產品，以前毛熊賣機械產品、武器之類的，哪次不是坐地起價，收了定金不發貨漲價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不僅是老毛子這么干，白頭鷹、高盧雄雞哪個沒干過，誰知道沃爾夫·赫爾曼不按套路出牌。

　　“價格方面可以商量，動力機械聯合體愿意再調整部分成本，但兩年十座RD180發動機，實在是有些困難！”

　　阿爾布佐夫看著赫爾曼說道，他這倒不是亂說，原本供應給北美那邊的產能是固定的，現在猛然加上OnyxX實驗室的訂單，讓動力機械聯合體這邊，確實是有些產能緊張，十年沒有做什么研發的動力機械聯合體，有技術的人員流失非常嚴重，根本無法一時間，就全部開足馬力生產。

　　聽到阿爾布佐夫的話，赫爾曼略想了一下，對于OnyxX實驗室的太空項目團隊這邊，時間也非常緊迫，到明年必須要發射一枚火箭上空，才能夠達到陳楚的要求，而這其中起碼得實驗幾次，這還不包括失敗的風險，如果火箭發動機不夠，那一切都是扯淡。

　　再起來之前，陳楚向他說的話，沃爾夫·赫爾曼感覺老臉一紅，但還是說道，“其實，我們可以換一種合作方式，OnyxX實驗室可以提高購買價格，單座RD180火箭發動機，X實驗室愿意出1800萬美金的價格購買！”

　　聽到沃爾夫·赫爾曼主動提高了購買價格，阿爾布佐夫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是心頭一緊。

　　“OnyxX實驗室，愿意提高購買價格，另外可以給動力機械聯合體一筆費用，我希望動力機械聯合體，能夠向X實驗室提供RD180的生產技術！”

　　說完這話，赫爾曼都感覺自己在獅子大開口，更別提動力機械聯合體這邊了，整個會議室寂靜了那么數秒，然后動力機械聯合體那邊就全部站了起來，神情都很是激動，“這不可能！”

　　一頓飽跟多多飽，他們可是分的清的，現在RD180是動力機械聯合體唯一壓箱底的東西了，一旦技術賣給了X實驗室，那動力機械聯合體，可就再沒拿的出手的東西了，以后也拿不到X實驗新的訂單了。

　　阿爾布佐夫眼皮子直跳，他沒想到，赫爾曼竟然提出來這個，遠遠超出他的預料，“赫爾曼博士，這不可能，RD180技術是我們的非賣品！”

　　“也許可以聽我說完，RD180并非是唯一，遲早會有取代RD180的發動機出現！”

　　赫爾曼整理著自己的話語，這不是嚇唬動力機械聯合體這邊，雖然RD180在重推力火箭發動機之中，看起來穩坐第一，但也并非無可替代，只是成本高低而已。

　　“OnyxX實驗室，可以換一種合作方式，X實驗室愿意跟動力機械聯合體，達成戰略合作，除過購買十座RD180火箭發動機之外，X實驗室愿意用三億美金投去入股動力機械聯合體公司，跟動力機械聯合體共享RD180技術，另外動力機械聯合體的技術人員，可以參與到OnyxX實驗室的太空項目之中，薪酬由Onyx實驗室，按照NASA同級別的技術人員標準支付！”

　　赫爾曼的話，讓剛才還都在忿忿不平的一眾動力機械聯合體人員，尤其是技術人員，都不在憤怒，而是都不由向著阿爾布佐夫看去。

　　這樣的條件，真的已經不低了，一款上世紀十幾年前的火箭發動機技術，現在還能賣四五億美刀，已經相當不容易了，除了眼前的大金主OnyxX實驗室，整個航天界的玩家全部拉出來遛一圈，愿意出這種價格的，恐怕都沒有第二家了！

　　更重要的，還是后面的條件，要知道OnyxX實驗室出這么大一筆錢，也不可能落在動力機械聯合體手中，老毛子的航天、外貿、工業跟財政、市政等各大部門，都要分一杯羹，最后到了動力機械聯合體手中，還能剩下十分之一，都要燒高香了。

　　所以，對于動力機械聯合體的技術人員來說，參與到OnyxX實驗室的太空項目中，反而是最好的選擇，能夠重新參與到技術研發不說，還能拿到按照NASA的標準發放的薪酬，比起他們現在的待遇，是要強了數倍不止！

　　阿爾布佐夫看著瞬間安靜下來的會議室，再看看動力機械聯合體的一眾人員，也知道動力機械聯合體的眾人是心動了，有了OnyxX實驗室這個大金主，他們以后自然再也不用擔心日子過不下去了。

　　不過想了片刻，阿爾布佐夫還是搖了搖頭，“動力機械聯合體可以出售給OnyxX實驗室RD180火箭發動機，也可以接受赫爾曼博士的定制火箭發動機要求，動力機械聯合體也可以跟OnyxX實驗室旗下的太空公司一起合作，但RD180技術，我們無法出售！”

　　阿爾布佐夫最后還是無法下定決心，Onyx–X實驗室的訂單跟資金，他想要讓動力機械聯合體拿到，但卻不想把技術給直接賣了，賣了這技術，動力機械聯合體幾乎就什么也剩不下了，如果再被Onyx–X的太空公司把動力機械聯合體的技術人員給挖走，那整個動力機械聯合體就成了空架子了。

　　不過阿爾布佐夫這種想占便宜，又不想付出代價的念頭，赫爾曼自然不會同意，他想拿到RD180的技術，實際上就是想要增加X實驗室太空公司的技術實力，可不是想便宜了阿爾布佐夫。

　　一時間，談判陷入了僵局之中，對于其他合作，兩邊都沒有意見，但技術轉讓這一塊，動力機械聯合體跟Onyx–X實驗室得太空公司兩邊，態度都十分堅決。

　　這讓談判一直從早上持續到了晚上，兩邊都一直會議室耗著，正當赫爾曼感覺可能沒戲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通后是小史密斯的聲音，還摻雜著震耳欲聾的音樂，顯然又是在舉行派對。

　　“赫爾曼博士，你可以向動力機械聯合體，提出你的要求了，我想這場談判，應該已經可以結束了！”

　　沒頭沒腦的接了一通小史密斯的電話，赫爾曼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只是又向著阿爾布佐夫說了一遍Onyx–X實驗室的要求。

　　看著接了一通電話，態度變得更加堅決的赫爾曼，阿爾布佐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剛要開口，會議室的座機竟然也響了起來，接通電話之后，阿爾布佐夫的臉色變得有些微微不好看起來。

　　隨后這就像一個信號一樣，接二連三的電話打了進來，阿爾布佐夫的臉色，也從難看變成無奈，最后變得沒了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