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刀疤劉不知道許廷朝是誰,但看著邱大成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刀疤劉也能感覺到這個人恐怕不那么簡單。
隨后刀疤劉將邱云韜所說的,都告訴了陳楚,這種事涉及到陳楚還有那個許廷朝,可不是刀疤劉能夠做決定的了!
陳楚聽到“許廷朝”時,眉頭皺了一下,他沒想到,邱云韜竟然是許廷朝扔出來的棋子。
當初從北美回來之后,在郊區山莊時,陳楚跟許廷朝曾見過一面,那時候許廷朝便有向楚科技術伸手的打算,不過秦長青等人沒有支持他,陳楚這邊也拒絕了他,想不到許廷朝竟然還沒有死心!
“陳哥,現在要怎么做?”刀疤劉電話里向著陳楚問道,“姓邱的要怎么辦?”
陳楚聽到刀疤劉的話,略想了一下,便直接說道,“送邱云韜去該去的地方,其余的事,你不用管了!”
掛斷了電話,既然知道是許廷朝搞的鬼,那陳楚自然要讓人找上許廷朝一次,陳楚做了那么多準備,又拉攏了秦長青、魏孟祁等人,這時候自然是他們出力的時候了,對付許廷朝這種人,恐怕他們更有經驗!
見到打完電話的刀疤劉,邱云韜暗自心驚,實際上他不過是故作鎮定罷了,扯著許廷朝的虎皮當大旗,指望刀疤劉會忌甚至是陳楚那邊,憚許廷朝而不敢對他下手。
看著走過來的刀疤劉,邱云韜忍不住向著刀疤劉色厲內茬的問道,“你想要干什么,這件事如果讓許廷朝知道了,就算是刀疤劉你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邱云韜心頭一陣苦澀,感覺這一次真的要倒霉了,就是不知道許廷朝這張名頭到底夠不夠用了。
如果放在以前,聽到邱云韜提起許廷朝,那刀疤劉肯定要顧慮一下,說不定今天就放過邱云韜了。
但今時不同往,越是在這種時候,刀疤劉就需要在陳楚面前表現自己,哪怕是許廷朝這種人,刀疤劉也照樣不例外,墻頭草可不適合刀疤劉!
“要干什么,”刀疤劉一捏拳頭,對著邱云韜就是一拳,“老小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片刻之后,打的雙手都有些疼,出了一汗的刀疤劉站了起來,這幾年他都在修養,現在親自動了一番手,讓他感覺說不出的通透。
看了一眼比起邱大成還要凄慘的邱云韜,刀疤劉向手底下的人將邱云韜帶了出去,“邱老板已經洗心革面,肯定是愿意去號子里將他做的那些錯事都交代清楚的,你們還不快帶邱老板過去?”
在燕京這個地方,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夠迅速穿起來,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自然是各種消息都傳的飛快。
而邱云韜栽了的消息,一夜之間便開始傳了出來,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是反應各不相同。
邱云韜在道上也是有些名頭的,這一次突然之間便倒了下去,而且以前做的那些破事,都被翻了出來,還是讓無數人詫異。
不僅是邱云韜進了號子,他的那家新嘉管理,也一夜之間被查封,過去那些被邱云韜折騰的對手,全部都跳了出來,生怕邱云韜蹲的時間短了。
過去風生水起,干了不知多少強買強賣生意的新嘉管理,一夜之間就煙消云散,而賬戶上的那些資金,也被賠償給了那些起訴方,邱云韜這么多年折騰出來的東西,一夜之間便消失不見。
就算有朝一,邱云韜還有機會能夠爬出來,恐怕他寧愿再回去蹲號子,都不愿意在外面了!
邱云韜的轟然倒地,各種傳聞不斷,有傳聞邱云韜是惹了眾怒,被人聯手給送了進去,也有傳聞邱云韜似乎惹到了某些大人物,這才倒了血霉,幾十年經營毀于一旦,不然以邱云韜的手段,未來未必不能成為第二個刀疤劉,成了臺面上的人物。
而不管如何傳聞,邱云韜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對于那些過往被邱云韜用手段欺壓的人,自然是拍手稱快,只有少數消息靈通之輩,才知道邱云韜到底是為何倒霉的,對于楚科技術跟陳楚是愈發忌憚。
在自己的律師事務所內,謝廣生聽到邱云韜倒霉的消息時,滋了一口茶水,這才罵了一句“蠢貨!”
謝廣生感覺這一次自己真有先見之明,沒有去趟邱云韜的渾水,邱云韜顯然是不知道深淺,謝廣生感覺如果自己趟進去,先別說那五百萬能不能拿到手,沒準自己這會兒也是一腥,不然哪里有現在喝茶的時間。
不過謝廣生心頭也繃了一根弦,下了決心,未來絕不跟楚科技術對簿公堂,寧愿接離婚官司,都不能跟楚科技術作對,這樣的決定也讓謝廣生避開了數個大坑,而且在離婚官司中闖出偌大名聲,以至于不少人要打離婚官司,就想起了謝廣生,讓他不僅是家豐厚,而且得到“婦女之友”的稱號,可謂是名利雙收!
謝廣生慶幸自己躲了一個大坑,不過有人就不是那么好心了,聽到邱云韜蹲了號子消息的許廷朝,氣的直接摔了杯子。
尤其是聽到,邱云韜最后報上了他的名頭,卻都無濟于事之后,許廷朝更是臉色鐵青。
一個邱云韜根本不算什么,但這背后顯露出來的東西,卻讓許廷朝有些惱怒,說明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許廷朝這邊的態度,更不提顧忌什么了!
許廷朝確實是對楚科技術眼饞,重新回到燕京之后,許廷朝才感覺到,這么多年燕京早就不是過去的那個燕京了,行行道道都已經建立起了規矩,根本沒有許廷朝跟許家插手的機會了,除非許家想要掀起新的紛爭,但如今的許家早就不是過去了,一般人還好說,但真正有資格的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許家,更不要提一個許廷朝!
提到許廷朝的時候,最多面子上應一聲罷了,更多東西就根本沒有了,而燕京居大不易,哪怕是許廷朝也需要資金,數來數去,許廷朝還是無法忽視楚科技術,哪怕知道秦長青等人不喜,許廷朝還是想要試一下!
短短幾年時間,楚科技術就發展到了今天的規模,連帶著秦長青等人,都是今非昔比,許廷朝如何能不心動。
所以許廷朝,便想要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插手進入楚科技術,邱云韜不過是個開始罷了,只要前期順利,后面許廷朝有的是手段,要不了多久許廷朝就能夠插手到楚科技術的管理中,到時候誰也不好多說什么!
可誰能想到,邱云韜那么不中用,許廷朝的計劃還沒有展開,邱云韜不過是個試探,竟然已經讓陳楚關注到了,至于陳楚知不知道這里面有他得安排,許廷朝毫不懷疑,邱云韜這一次倒了大霉,如果不是有人插手,怎么會這么快,而且沒有一絲運轉的余地,就算許廷朝也不好插手!
許廷朝嘆了口氣,邱云韜那個蠢貨,他還是要救,這已經不是邱云韜的事了,而是關系到許家,還有許廷朝他的顏面了,邱云韜越倒霉,許廷朝面子就越難看,明眼人都知道,邱云韜就是他許廷朝的人!
想起陳楚,許廷朝不由一陣氣急,如果不是陳楚,許廷朝何必要用這么多手段,想起郊區山莊時的事,陳楚已經讓他丟了臉面,這一次更甚,讓許廷朝對陳楚心頭更加怨恨。
正要想方設法撈邱云韜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許廷朝帶著幾分不耐說道,“誰?”
“你是許家的小子吧,記得那時候跟你爺爺喝茶時,他還提起過你,沒想到一眨眼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啊!”
電話里傳來帶著蒼老的聲音,許廷朝額頭上的冷汗刷的便流了下來,他隱隱猜到了給他打電話過來的人是誰了!
剛剛回到燕京不久的許廷朝,連帶著原本大肆購置的許家,突然間便倉惶離開燕京的消息,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畢竟許家早就大不如從前,也早就不是過去所有人關注的焦點了。
但還是有聲音傳出,這一次許廷朝這么倉惶,近乎逃離燕京,是許廷朝做了不該做的事,引的某位人物十分不滿,親自打了電話。
而知的人,則知道許家這一次離開,比起上次離開時,還要倉惶的多,連家產都沒變賣,就連夜走人,似乎有什么猛獸在追趕他們一般。
許廷朝的倉惶逃離,對于燕京某些人的震動,要比起邱云韜的倒霉要大的多,原本有些蠢蠢動,想要對楚科技術伸手的人,又開始變得老實起來,許廷朝已經向他們證明了,亂伸手是什么后果,許廷朝還能靠著他家里的那些老關系逃出生天,可他們這些人就未必了,伸手拿錢,也要有命花才行!
對于許廷朝的消息,陳楚已經知道,許廷朝這一次之所以還能離開燕京,是耗費了他家老爺子留在燕京的最后一絲人,不然的話,這一次許廷朝連同許家都要倒一次大霉,絕不可能讓他們還有離開的機會!
燕京太大了,生活在不同領域的人,每天得到的消息,也是不同的,任何的改變,在某些人眼中是巨變,可對于更多的人來說,則是多了幾分談資罷了。
但對于在onyx科技周邊討生活的商販來說,這一晚上絕對是他們這么多年最驚訝的一天,他們原本上交的管理費,竟然又退了回來!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