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玲帶我去呼叫中心參觀了一下!”陳楚看了一眼孔若蕓身前的工作牌,對著眼前的葛石英說道。
一聽到陳楚開口,孔若玲就感覺要糟了,不由瞪了陳楚一眼,陳楚卻回給她一個輕笑,讓孔若玲一陣發愁。
財大畢業的葛若玲,去年底的時候,加入了呼叫中心,那時候呼叫中心還在裝修之中,孔若玲開始跟著葛石英實習。
老牌國企人事出身的葛石英,在人事、管理等方面,經驗非常豐富,不過也非常嚴格,對待孔若玲等跟著她實習的人,要求都非常高。
當初一起到呼叫中心的十多個人,都是和孔若玲一起的,不過如今已經剩下不到三五人,可見葛石英的要求之高了,也非常嚴厲。
不過孔若玲也不是沒有收獲,但凡去過國企的都知道,一般都是老人帶新人,都是傾囊相授,葛石英也不例外,雖然嚴厲,不過教的東西,都是真才實學。
許多東西,都是孔若玲在學校都沒有學到過的東西,不僅是專業業務上面,國企出身的葛石英,在為人處世方面,同樣是經驗豐富,教給孔若玲的東西,足夠孔若玲應付各種場面和情況了。
不說在呼叫中心,過上幾年孔若玲就應該能升職到管理層,就算離開了呼叫中心,現在孔若玲去任何一家公司做人事或者管理,都足夠勝任了。
不過孔若玲可輕易不會離開呼叫中心,呼叫中心的待遇現在還不斷提高,離開了呼叫中心,她再想找這樣的一份高薪酬、高待遇的工作,只能去個別外企碰運氣了。
聽到陳楚的話,孔若玲心頭一陣著急,她客氣清楚葛石英的性格,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如果讓她知道,剛才陳楚是在下面瞎晃悠,說不定根本不會讓陳楚參加面試了。
孔若玲偷偷碰了一下陳楚,讓陳楚少說話,然后對著葛石英說道,“葛主管,他是我同學,今天第一次來呼叫中心,我帶他看了一下,耽誤了一點時間!”
聽著孔若玲的話,陳楚知道她一片好意,不由一笑,孔若玲見到陳楚的笑容,不由一陣氣惱,都這個時候了,陳楚竟然還笑的出來!
葛石英狐疑的看了一眼陳楚和孔若玲,她知道孔若玲是出了名的性子軟,看了一眼陳楚,葛石英對著陳楚說道,“你叫什么?”
“陳楚!”陳楚輕聲說了一句。
聽到這個名字,葛石英感覺一陣耳熟,似乎在哪里聽到。
說完之后,陳楚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葛石英,孔若玲見到陳楚拿出一張名片,不過沒能看清上面是什么,不過她見到,葛石英拿到陳楚的名片之后,臉色卻是猛然一遍。
“陳…”葛石英看著名片,不由對著陳楚說道,不過還沒說出口就被陳楚攔了下來,葛石英看了一下左右,這里正在大廳,正是人多眼雜得地方。
看了一眼一旁的孔若玲,陳楚對著她說道,“我已經到了,你去忙你的好的!”
“若玲,你去忙吧,里面還有不少人等著你面試,這里我來處理好了!”葛石英也對著孔若玲說道。
“是!”孔若玲有些擔憂的看了陳楚一眼,然后給了陳楚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隨后向著面試辦公室走了過去。
等到孔若玲離開之后,葛石英立刻對著陳楚說道,“陳董!”
陳楚點了點頭,向著孔若玲的方向看了一眼,對著葛石英說道,“她人挺不錯的!”
“陳董,您是過來?!”葛石英笑了一聲,然后對著陳楚不確定得問道,她今天沒有收到任何關于陳楚要來的消息,不知道陳楚怎么突然之間就過來了。
“我今天順路過來看一下,不需要大張旗鼓,只是看一下就好!”陳楚對著葛石英說道。
葛石英點了點頭,然后對著陳楚說道,“那我帶您去見姚總?!”
陳楚應了一聲,和葛石英一起向著行政樓走了過去,呼叫中心的各個大樓,都是連接在一起的,各大樓之間都有一條空中玻璃走廊,這也是燕京呼叫中心的景色之一。
在幾十米的高空之中,幾座大樓之間,相互由一條玻璃組成的棧道,這可謂是國內最早的玻璃走廊棧道了,這些玻璃全部都是特種玻璃,光為了建造這些玻璃棧道,都花費了不少的費用。
陳楚走在上面,倒是感覺挺值的,整個呼叫中心基本上都入眼可見,走在上面倒是有特別的感覺,但對于恐高的人來說,走在這上面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不少人寧愿繞遠路去其他大樓,都不想體驗一次空中走廊。
相比起辦公大樓那邊,行政大樓則沒有那么喧鬧,不過也依舊忙碌,行政大樓的人員,目前也在建立之中,人員不齊,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忙著幾個人的事,光建檔案的人事處,就已經連續加了半個多月班了。
建檔案可不僅只是簡單的建個檔案就完事了,包括后面的社保、公積金還有各項福利等,都要全部建檔,花費的時間真的不小。
陳楚到了行政大樓之后,直接便去了頂樓,聽到陳楚到來,呼叫中心的總負責人姚冠昌,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姚冠昌是貨真價實的,楚科技術培養出來的高管,今年三十一歲的姚冠昌,如果放在外面的話,最多是一個部門經理的級別,甚至只能算是主管等。
而從楚科技術成立時,就加入了楚科技術的姚冠昌,享受到了楚科技術迅速崛起的紅利,僅僅幾年時間,便從一個小職員,成為執掌一家未來將超過數萬多人的大公司。
像姚冠昌這樣的,在楚科技術還有為數不少,基本上都是最早跟著陳楚、吳興道等人的,如今只要不是腦子太死板,或者性格太過孤僻內性的,一般都能混到個一官半職,君不見連小黃牛楊廣山,都成為了楚科技術后勤部的副總理了,那些出身高校的人,怎么能混的差了!
早就等在電梯口的姚冠昌,見到陳楚的時候,急忙伸出了手,對著陳楚說道,“陳董,您來怎么也不說一聲,我這邊都沒個準備!”
陳楚先是對帶他過來的葛石英道了一聲謝,讓她先離開,然后對著姚冠昌說道,“到你自己來,我還要提前通報什么!”
陳楚對姚冠昌可不陌生,當初也是最早加入楚科技術的人員之一,最早的時候,是跟著吳興道做SG游戲運營,負責發行、推廣以及售后等工作,那時候人手短缺,基本上每個人都要干好幾份活。
余詩萱最早的時候,除過做陳楚的助理,還負責楚科技術的人事、管理、后勤,連前臺的工作都是余詩萱客串,不然她怎么會成為楚科技術的元老人物,得到楚科技術的期權!
姚冠昌也不例外,那個時候楚科技術一無所有,基本上一個蘿卜填四五個坑,哪里缺人他就頂到哪里去,直到楚科技術發展起來,資金越來越充足,部門也越建越多。
各部門的職權和人事,才慢慢清晰起來,到了后來人人科技成立,姚冠昌就是楚科技術進駐人人科技的高管之一,負責協調杜建昭的工作,可謂是建立了汗馬功勞,否則杜建昭就是再能干,也不可能將人人科技的所有工作都完成了。
到了姚冠昌的辦公室,陳楚坐在了姚冠昌得老板椅上面,看了一眼姚冠昌,跟姚冠昌相熟,陳楚也不需要客套,對著他問道,“在這邊感覺怎么樣?”
姚冠昌對著陳楚舉了舉茶杯和酒杯,見到陳楚指到酒杯,便給陳楚倒了一杯葡萄酒配的白蘭地。
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效之,整個楚科系的高層管理,都被某人給帶歪了,辦公室如果不放一個的酒柜,再建個辦公室高爾夫球場,墻上掛個鏢盤,都不敢出去說,自己是楚科技術出身的。
對于這種歪風邪氣,陳楚自然是知道的,不過要說改,陳楚可沒臉提出來,做這個的,最離譜的就是他那間辦公室,想要改的話,肯定需要他第一個出手。
除非,楚科技術新上任一位嚴厲到極點的新CEO,否則這種情況不會得到根轉。
不過陳楚倒不怎么在乎,人之所以是人,就是跟機器、野獸有明顯區別,人有判斷力、自制力,還有自知之明,偶爾放松一下,也無傷大雅,當然這一切,都是要建立在業績和收益上面。
如果業績和收益不合格,那做的這一套,未來的時候,都能成為催命符,這個世界是很現實的。
給陳楚倒了一杯酒,姚冠昌坐了下來,對著陳楚指了指下面的椅子,“剛來的時候,是很興奮,不過現在是如履薄冰!”
見到姚冠昌的神色,陳楚不由一笑,喝了一口酒,能說出這話,就證明姚冠昌是真的在做事。
“這里跟楚科技術、人人科技的情況完全不同,需要協調跟經開區的關系,處理呼叫中心上上下下的關系,拉來那些合作商,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之前的時候,我在華清MBA受訓,感覺夠枯燥乏味的了,可來到這里,我才感覺那邊真的是小意思了!”姚冠昌感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