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傳明說完冷笑了一聲,就想要離開。
“老顧,你坐下。”周世雄難得的嚴肅,他們兩人從小就認識,有在一起七十多年,顧傳明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又轉回來坐下。
“你們聊,我們爺倆出去了。”
“興國,紅梅,都坐下吧。”
“舅姥爺這個不合適,我聽不合適,張大哥不讓我參與政事。”
“沒事,不算政事,就是坐下聽聽。
滿山你說說吧?”
“領導,為什么要讓我退下來?我的身體沒有問題,我也沒有犯錯誤,東南軍區一直都在我手里。”
“哼!真是口氣大,我爺爺都沒有說過哪里是在他手里。”張紅梅決定今天一點臉都不給他留,居然現在看不起張守義?
肖滿山也不管張紅梅說什么,只是執拗的看著周世雄。
“滿山你的意思我知道,但是這是上級的命令,你的態度?”
“領導,我要知道為什么?”
“好,你去首都軍部吧,問問清楚。”
顧傳明根本就不說話,就是在一邊低著頭。
張紅梅知道現在不能讓他們兩位說什么,自己有什么不滿,說出來沒問題的。
“咳!現在都可以不聽命令,以后下達命令也是這樣吧?”
“紅梅!”周世雄無奈的叫了她一聲,這個丫頭以前絕對不會這樣的,肖滿山是真的觸到她的逆鱗,這樣尖銳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舅姥爺,怎么?我說的不對?
我雖然不懂政治,不懂軍事,但是我知道絕對得無條件服從命令的。
爺爺如果我的保鏢問我為什么,我馬上就讓她離開。”
“紅梅,行了,誰讓人家有功勞,就讓他去找守義吧。”顧傳明這不開口還好,這樣一說更是火上澆油了。
“哼,我張大哥每天休息的時間都是算著時間的,以后還要負責這事?”
“這是他應該的。”顧傳明瞪了一眼這丫頭。
“好吧,我知道了,我都說了,我不聽,這讓我聽了,就是不讓我說話?那還是算了,我還是離開吧。”
張紅梅充分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夫人您等一下,憑什么對我這樣?我沒有得罪你吧?”肖滿山也是氣瘋了,有點不管不顧的了。
“你不知道?你齷齪的心思讓我覺得惡心,這不算得罪我,舅姥爺,現在輪到你給我出氣了。”張紅梅盯著周世雄說。
“肖滿山注意你的態度。她就是我都不舍的說一句的。”
肖滿山覺得自己真的很委屈,自己也沒說什么吧?
“爺爺,讓軍部的人一起回去,沒得出了什么事,還得怪到張大哥身上,說他不尊重老前輩。”
顧傳明笑了,這個丫頭,真是牙尖嘴利。
張紅梅出了客廳,魯靜,甘露,柳絮,董志玲四人跟著一起離開了。
真的在這里就覺得惡心。張紅梅晃悠到了二丫她們的住處,想要在這里待一會兒。
“紅梅,你怎么在這個時間過來了?”
“沒事,就是那邊有事。你們在干什么?”
“沒事,我們幾個在閑聊。是不是要開車去二愣子哥那里?”
“對啊,以服務公司的名義給他們送點干貨,讓他們換換口味。”
“那我可以多帶點東西了?”
“可以,你盡快的準備,回家讓甘露負責,成立物流公司。”
“什么是物流公司?”二丫非常好奇。
“就是組織車隊。天南海北的轉。讓貨物流通起來。魯靜,一會兒你去汽車公司訂一百輛卡車。”
“是。”
“告訴他們,三個月以后交貨。可以分批交。至于司機,就從退伍的軍人里選。主要分布在幾個大城市里。”
“明白了。”
“甘露跟著一起去。”
兩個人離開了。幾個人又開始閑聊了。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了女孩子的哭聲,張紅梅皺著眉頭,董志玲出去了,一會兒就進來了。
“夫人,是肖家的小姑娘哭著來找勁松。”
“哦?他們怎么認識的?”
二丫一驚,“就是昨天下午我們碰上了,這個小姑娘對勁松挺好奇的,兩人在一起玩了一會兒。”
“嗯。二丫姐,我決定把勁松送回老家了。”
“紅梅?”
張紅梅擺了擺手“別說了,我不出去,就看勁松的表現吧,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了。”
屋里靜悄悄的,沒一會兒,勁松后面跟著肖潔娜一起進來了。
“姑姑。”勁松進來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張紅梅。
二丫真的著急了,這個孩子怎么回事?
張紅梅面無表情,看著在勁松身后的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但是她心里卻是一直在咒罵著自己,還是真有意思,這才是剛剛八歲的小孩子。
劉勁松看了張紅梅的臉色,也是嚇了一跳,不過聽到身后小姑娘的哭聲,又覺得自己應該幫幫她。最后還是艱難的開口。
“姑姑,能不能請姑父不要為難潔娜的爺爺了?能不能不要讓潔娜的爺爺退休?”
二丫聽了劉勁松的話閉了閉眼,身子靠在椅背上。
“哦?”
“姑姑,潔娜的爺爺真的挺好的。”
“勁松,我是誰?你姑父是誰?”
“姑姑?”
“劉勁松,你又是誰?你什么時候看到過我參與過你姑父的事?
好了,你總是找不清自己的位置。你回老家吧,我就當從來沒有養過你。咱們的緣分就到這里了。”
劉勁松和肖潔娜都嚇了一跳,尤其是劉勁松,他都十三歲了,什么都理解了。姑姑的意思就是不要自己了。還是到了這個地步了。真的被自己猜到了。
他低著頭,滿心的難過,失望。但是更多的是委屈。唯獨就沒有反省。
張紅梅更加的失望了。“柳絮,去從我爸爸那里調過來一個人,帶著劉勁松回家,把他的東西都給他收拾出來,送他回老家。”
“是,夫人。”
“現在,馬上從我眼前消失,我太失望了。”
劉勁松低著頭站在那里,也不動,但是也沒有求饒,或者道歉。
那個小姑娘卻是滿臉驚恐的磚頭就跑了。
屋里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