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國心說,你是能等了,可是就怕兒子著急。都不用說,這小子都快火上房了。
“也不差這幾個月了。再說咱們還得有幾個月操持呢。”
“操持什么?守義現在這個身份什么都不能辦。”
“咱們這邊是這樣,可是紅梅怎么也得回劉家屯吧。”
“他們三年前就去過了。”
“那怎么能一樣?這次咱們兩個也去。作為男方婆家人,我怎么也得到場的。”
“呵呵,你是婆家人,我是娘家人。”
“是啊。所以才跟您老商量,咱們可別等到年底,那時候咱們都忙。根本就騰不出時間。
還有啊,那時候天太冷了,新娘子也受罪。”
“呵呵,守義怎么跟你說的?讓你這個笨嘴拙舌的家伙來說項?”
“沒有啊,就是心疼兒子罷了。守義都二十八了。我著急。”
“咱們著急有什么用?這事還得紅梅說了算。”顧傳明也想到了張守義的年齡。再說了,自己是沒有結過婚。但是光憑想象。也能知道男人有多急了。
“所以說我才先做通您的思想工作,咱們爺倆一起勸勸紅梅。”
“看情況再說。我是跟你們一樣著急,可是那個丫頭主意正,不好說通。”
“咱們爺倆一起勸吧,那丫頭心軟著呢。”
“行吧,你說,我給你加言。”
張興國這下高興了。只要老爺子不站出來反對。應該就有希望。
“對了,劉家的那個小子前兩天過來干啥了?”
“沒事,就是過來打聽紅梅的事。”
“呵呵,我說你小子怎么著急了,原來怕我孫女跑了啊?”
“怎么會?我對紅梅那是絕對的相信的,那丫頭要是對守義沒有一點好感,絕對不會同意婚事的。她心里絕對沒有劉家小子的。”
“我也不看好那個小子,我看宋子乾就挺好的。”
“嗯,那孩子是挺好的,不過還是比不上守義。
老爺子,你為什么不看好守義呢?”
“因為他太忙,以后在家庭上一定會疏忽的,這樣紅梅會很累的。”
“那不是還有咱們爺倆呢嗎?”
“你跟我一樣,都是大老粗,能照顧什么?別看我沒有結過婚,但是我見到的多啊,男人在外面忙碌,那些軍嫂什么都得挑起來,太辛苦了。雖然守義不是軍人,但是他的工作性質比軍人還要忙碌。
最主要的是不能給我孫女一個像樣的婚禮。”
這下張興國沒電了,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辯解了。
“顧老,一切都交給您了,咱們爺倆多替紅梅操心,作為公公,我也就只能這樣了。”
“行吧,見到紅梅以后再說。如果她真的不要守義了,我也不會阻攔的。”
“呵呵,不會發生那樣的事的,就沖著這丫頭沒有停歇的回來,我就有把握。”
“希望如此吧。要是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我第一個就是瞧不起守義。自己得媳婦都搞不定,沒出息。”
“呵呵。”這下張興國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在自己的眼里,兒子是全天下最優秀的。再說兒子的經歷,他怎么會放手呢?這個自己真的沒有擔心過。
前面開車的兩人。聽著兩個大領導的話,都覺得好事將近了。領導這三年的表現,一直都在顧老的監督下,絕對沒有問題的。
“顧老,咱們回劉家屯,老首長絕對不會讓守義輕松的過關的。”
“那個老太婆事多著呢?”
張興國撇嘴,心想,你也就是在這里說說罷了。到了人家跟前,絕對不敢這樣。
“興國,我覺得應該先讓他們圓房,之后再回劉家屯。”
“嗯,我也是真么想的。生米煮成熟飯了,就是老首長想要挑刺,都不行了。再說劉家小子一看就沒有死心。那還是她的親重孫。咱們可不能節外生枝了。”
顧傳明不說話了,要是紅梅真的喜歡劉家小子也就罷了,可是明顯著孫女沒有這個意思。張興國說的對,可別節外生枝了。
心里做好了決定,就想著應該怎么和紅梅說。
“興國,你怎么準備跟紅梅說?”
“顧老。我就想直接的說。把咱們兩個的身體情況,嘖,這個還不算,咱們身體都這么好了。那就直接說守義年紀大了,咱們倆想要抱孫子。您老看這樣可不可以?”
“會不會太突兀了?”
“可是那丫頭那么聰明,要是拐彎說,沒準還能讓她給帶溝里去。”
顧傳明點點頭,確實是這樣。“行,到時候我配合你。”
兩人在車上算計著怎么能讓張紅梅同意提前入洞房,那邊兩人卻是現在甲板上休息。
“張大哥,你的視力沒有問題吧?”
張守義搖頭。“我視力好著呢。我帶的只是保護眼睛的平鏡。”
“哦!帶著不會難受嗎?”
“習慣了。都帶了好幾年了。”
“張大哥,我回去陪陪爺爺和爸爸幾天,就想回劉家屯住一段時間。我這一出來就是好幾年,想家了。”
“嗯,行,我陪你回去住幾天。”
“不用,我是想住幾個月。”
“媳婦。你就忍心拋下我?你跟我也是分離了好幾年了。”
張紅梅滿頭黑線,這個怨婦臉不是自己認識的張守義吧?太驚悚了。
“可是我以后就會長期的在首都了,回劉家屯的機會也就是一年那么一兩次啊。”
“媳婦,我不反對你回去住,而且還支持你,但是,你能不能帶上我?我跟你一起。以后所有的日子,我都不會允許你開開我超過一個月的時間。”
“那我就去劉家屯住一個月,那是我家好不好?”
“可是你現在不能去住一個月。你得補償我這三年的相思期。”
張紅梅白了一眼張守義,決定都不搭理他了,這么的沒有下限,真的好嗎?
“媳婦,你別不理我。你不知道,你離開的這一千零六十五天我是怎么過來的。
我不是在跟你邀功,也不是再表白自己。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想你。
你在路途,我害怕有危險。”張守義說到這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