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我明天不出去,咱們看看。”
“行,我今天給你定了窗簾,門簾還有床單,但是可不是碎花的的確良,而是藍色的勞動布。”
“呵呵,你也不喜歡這窗簾啊,這是我師娘做的,我也不喜歡。”
“這樣麻煩人家好嗎?”
“沒事的。”
“要不這窗簾給你吧?這可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我不光給你做了勞動布的窗簾,自己也做了一套,等到新窗簾做好以后我就你干凈還你。”
“不用這樣的。”
“那怎么行,這可是人家親手做的,意義不一樣。”
“行,怎么都行。”
吃完飯后劉競澤收拾,洗漱。
第二天一早兩人吃了蛋炒飯,就去了隔壁。
劉競澤看了看家具也是覺得餐桌得換,把臥室的隔壁改成書房。這樣就得找木匠了。
“反正也不著急住,就慢慢的裝吧,我找人把家具的尺寸量好再把屋子都粉刷一遍。”
“明天就開學了,你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也沒啥準備的。”
“記著帶水杯,飯盒也帶著。頭一天你先試試食堂的飯菜。”
“行,我知道了,學校有熱水喝嗎?”
“有啊,有電熱水機,不過就是不太好喝,冬天也就只能這樣了,夏天你就可以自己帶水了。”
“我不想帶茶缸子,乒里乓啷的,我就帶水壺好了。飯盒筷子。勺子不帶,我討厭勺子在飯盒里的聲音,煩人。”
“兩人回到了家,劉競澤騎著自行車出去找木匠了,這打家具,選木料也是挺費時間的。”
張紅梅又找出一個挎包,裝進去一個飯盒,當然筷子是放進飯盒的。找出了軍用水壺又覺得太大,想了想從空間里拿出一個塑料的杯子,看了看又放進去了,這個真的不行。
想了想拿出一個陶瓷的馬克杯,這是全白的,看了看覺得還行,沒有啥特殊的。就它了。
兩個包都挎在身上,覺得怪怪的,干脆找出一塊布,照著飯盒的大小做了一個長方形的兩個拎手的布包,給杯子也留了地方了,一個小時后看著自己完工的布包,覺得還挺好看的。
兩樣都裝進去還挺合適的,就是沒有蓋子,覺得不順眼,又拿起剪子,縫了一個蓋子,還縫上了兩個細布袋子,還能系上。
這樣就看著順眼多了,至少不是露在外面了。
就是針腳不太正,就這樣吧。中午終于吃上張紅梅心心念念的炸醬面了,雖然菜碼只有白菜心,和胡蘿卜絲,但是因為醬好吃,張紅梅也沒有挑剔。
下午劉競澤又騎車出去了,這次是去找刷房的。
張紅梅在家里待著無聊,干脆就拿出一本小說,自己看的入迷,要不是劉競澤回來都不知道天都快黑了,還是這種小白文看著輕松自在。
晚上做的大米粥,拌豆腐,咸菜絲。
明天就要開學了,張紅梅躺在被窩里,蜷縮著,這冰涼的被窩睡的自己后背疼,等到家里就自己了,說啥也不受這罪了。
說不興奮那是假的,明天開始就是大學生了。可是突然想到,前世的這場運動一開始是幾個大學生去面見主席,高談闊論的,最后得到了默認,才會出現這令倒退十年的慘狀。
今生呢?如果能有人出來阻止就好了。有誰不希望自己家能夠富裕,強盛呢?就是走在外面也能挺得起腰板。
胡思亂想了一陣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劉競澤起來熬的大米粥,張紅梅不想一大早的頭一次上學就滿身的油煙味,所以劉競澤又騎車出去買了油條,現在的油條也不是全是白面的,也有豆面還有棒子面。
不過畢竟是油炸的,還是挺貴的二毛錢一根。
劉競澤買了四根回來,張紅梅只吃了一根,喝了一碗粥,剩下的劉競澤都吃了。
劉競澤就一包衣服,掛在了車把上,張紅梅穿著軍大衣,戴著帽子,圍著圍巾,戴上棉手套,拎著飯盒包,背著挎包,坐在了后座。
“紅梅,這個裝飯盒的包挺好。”
“是吧?我也是這么認為的,都背在身上怪怪的。”
一刻鐘兩人就到了學校,從前天就有很多外地的學生回來了,還有今年的新生,劉競澤這幾天就是忙活這個。
一進學校,感覺就不一樣了,沒有上次來的蕭條。看著學生們臉上的笑容,感覺天都不那么冷了。
“紅梅,走,我帶你去填志愿,填完后就會有你們系的同學告訴你去你們經濟系的大禮堂報道,到時候會有分班的。你的成績應該是一班吧。”
劉競澤讓自己舍友把包送去宿舍,他帶著張紅梅站到了志愿填報處。
“劉同學你這是帶著妹妹來報道了?”
劉競澤只是微笑,并沒有說話,他最討厭別人說張紅梅他們兩個是兄妹了。
“學妹,你報經濟系就對了。”
張紅梅為了禮貌,已經把圍巾摘了,所以負責報名的學長就看到了一位特別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原來漂亮的女孩子也不都是報中文系的。
張紅梅禮貌的笑了笑。
“學妹,把你的錄取通知書拿來,我要登記一下。”
“謝謝學長了。”張紅梅遞過去自己得錄取通知書,那位同學打開一看立馬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然后哈哈大笑“今年我們經濟系熬出頭了。”
“城子你瘋了嗎?干嘛這樣笑。”
“我就要笑,得意的笑。”
“到底怎么了?今年全國的高考狀元來咱們經濟系了,你說該不該笑?”
“哈哈哈哈哈哈,太應該笑了,我看看。”
“喲呵,不但是狀元,還長得這么漂亮,總算是熬出頭了。”
張紅梅無語的看著兩人,這是最高學府的學生嗎?都這樣?
劉競澤也無奈了,這同學真是的,就他們兩個的嗓門,現在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聚攏過來了。
“同學,你抓緊登記,一會兒這該水泄不通了。”
“哈哈哈,我要的就是這個場面,不是只有中文系才會被圍觀,我們經濟系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