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到了家,這都中午了,張紅梅二丫兩人做飯。
有掛面,就直接煮掛面湯,西紅柿的,還一人臥一個雞蛋。
四人吃完飯后二丫還有柱子就去學校,劉競澤去車站買票,還得把魚給陳升送過去。
張紅梅在家里歸攏糧食,大米要帶一袋子,可就是一百斤,白面還有二十斤都帶著了,面袋子外面又套了一個袋子,要不然會漏出來,弄得磨磨唧唧的。棒子面帶一袋子,紅薯也帶一袋子。家里就只剩下半袋子的高粱面了。
張紅梅看著自己收拾出來的糧食傻眼了,這要怎么帶?
不行,不能聽劉競澤的,還是得去郵局問問,能不能郵寄。
張紅梅洗手,鎖上門在門縫夾了一張紙條,告訴劉競澤自己去了郵局。
“紅梅你怎么來了?是不是明天就要走了?”
“是啊。黃英姐,我能不能在郵局郵糧食啊,村里人給攢了不少,就我們兩人連著行禮都弄不過去。”
“紅梅,我弟弟是開車的,要不你讓他給你運到首都?”
“這會不會對他有影響?”
“都是熟人,難道還會有人去告他?放心,別人的這事我肯定不會管的,你的事就跟我的事似的。”
“那什么時間走?”
“今天后半夜,他還得去下面的郵局取信還有包裹。還得從經過的城市收取,一直出了咱們省就可以直接去首都了。”
“那太好了,不過你怎么告訴他?”
“沒事,他晚上回來。你就去收拾東西,所有的都讓他給你帶過去,我一會兒給你拿幾個郵局的包裹袋子,這樣省話。”
“太謝謝你了黃英姐。”
“這不是事,咱倆誰跟誰?”
“那我就回去收拾了,我家地址你知道嗎?”
“知道,放心,我弟每次都是十二點出發,他前半夜得在家里睡覺,你睡覺輕點,聽他敲門。”
“好嘞,這下可是不發愁了。我走了啊。”
張紅梅回到家劉競澤已經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了。
“竟澤哥好消息,走咱們進屋說。”
“呵呵,什么好事讓你這么興奮的?”
“竟澤哥我剛才去郵局黃英姐,她跟我說她弟弟是在郵局開車的,能在今晚幫咱們把咱們所有的行禮都帶過去首都。”
“這樣好了,咱們就能多帶行李了。你這是都收拾好了?”
“嗯,大米,白面,棒子面,紅薯,高粱面,豆油都能帶走了。
這是黃英姐給的郵局的包裝袋,咱們都裝在這里。”
兩人又是一通忙活,看著鼓鼓囊囊的十個大袋子張紅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竟澤哥你說你要怎么背?”
“呵呵,要是真的背,就沒有這么多的行禮了。估計咱們應該差不多時候能一起到。咱們是明早四點的火車,第三天的中午就能到首都了。”
“黃英姐說他弟還得去好幾個城市收送信還有包裹。”
“那咱們沒準還能比他要早。紅梅今晚上你就只能跟二丫一被窩的擠擠了。”
“沒事,就是怕你不習慣。”張紅梅朝著劉競澤擠擠眼,調皮的一笑,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
“調皮,我沒有你想的那樣。我看你是留了糧食了?”
“是啊,早上二丫姐他們過來住,不能沒有飯吃吧?”
“你的老師現在可是春風得意啊,美的很。今年又接的高二的班主任。”
“呵呵。陳升真的是人才,我覺得他當老師都浪費了。”
“是啊,圓滑世故,眼光也深遠。”
“一會兒二丫姐他們也該回來了吧?”
“我估計著得五六點才能回來。”
“那我就做飯了,咱們粘卷子一鍋出,下面燉土豆。”
“行,咱們的吃的都自己拿著。要不咱們吃啥?我可吃不慣火車上的飯菜。”
張紅梅去廚房先把面活好,劉競澤給土豆去皮。
張紅梅突然拍了拍腦袋“我忘了,地窖里還有胡蘿卜呢。不行,這些咱們都得帶著。”這是張紅梅從空間里拿出來的。
“我跟你去看看還有啥能帶的?”
“還有蘿卜,白菜,都帶過去吧。還有咸菜,西紅柿。”
“易碎的咱們都得裹厚點,別打了,油罐子用薄膜把口封上,就是這樣也得有灑的。”
“沒事,天冷,豆油里放上葷油,這樣就能凝在一起。不會灑的,以后有機會淘換看看有沒有帶蓋子的塑料桶啥的。這要是裝液體也太麻煩了。”
“一會兒我給你燒火,先把葷油化開,等到晚上就能凝上了。”
兩人去了地窖,半袋子的胡蘿卜,還有半袋子的白菜都弄了上來。
還有一大罐子二十斤的豆油,十斤的葷油。
張紅梅偷偷的看了一眼劉競澤,發現他沒有表現出吃驚的樣子也就放心了。
其實劉競澤想的就是想這油是張守義給留下的,都沒往別的地方想。
整整的三十斤的油,裝了一大罐子,兩人把油罐子抬出去放在院子里涼著。
“紅梅家里有破舊的棉被套子嗎?等到油涼了我就把口用薄膜封上,能把罐子包上才安全呢。”
“沒有被套子,但是有一件舊的棉大衣行不行?”
“也就只能這樣了。”
“竟澤哥我今晚上給你炒胡蘿卜絲吃,特別的下飯好吃。”
“那可得嘗嘗了,你的院子也有菜園子。你可以開春種菜。”
“那可好了,那我就種胡蘿卜還有香菜,辣椒。時間不早了,我做飯了。”
劉競澤把土豆洗干凈了,改刀切成塊,之后就去燒火。
剛才化油的鍋,放進土豆就傳出來香味。
張紅梅就是把面搟成大片,放鹽,放油,之后卷在一起,用刀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
捏著兩頭擰了幾圈,四個捏在一起,卷子就做成了。
張紅梅一共做了十五個大卷子。
劉競澤把土豆翻炒了幾遍,張紅梅接過鏟子,放進醬油,又翻炒了幾遍,這才加水。
水得把土豆沒過來,這才加鹽,又翻了翻,這才把做好的卷子放在土豆上,都沒有放下,還在鍋邊粘了三個。
“竟澤哥,你燒火別太大了,要不然鍋邊的卷子該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