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梅驚訝的看著劉競澤,“竟澤哥我沒有疏遠你的意思,就是純粹的不習慣。”
“那就行,我回去拿蘿卜。”
“不用了,吃白菜葉,不要白菜幫的掛面湯就行了,我去了拿蒜,用蒜欠鍋好吃。”
“你不用動,你告訴我在哪里,我去就行。”
張紅梅無奈,這是把自己當孩子照顧了吧?“就在庫房的墻上掛著,還有干辣椒,拿過來幾個,再炸點辣椒油。”
“行,你進屋吧,廚房冷。”劉競澤說完越過張紅梅出了廚房去庫房拿蒜還有辣椒去了。
張紅梅無奈的進了屋子,他愿意就讓他干好了。
養兒子真是賠錢貨,他家人,父母都不見得吃過他做的飯。
劉競澤不知道張紅梅在腹誹他,“紅梅,辣椒油要怎么炸?”
“廚房里有剪子,把干辣椒剪成小段,放幾粒花椒,放一點點鹽,把油燒開了,澆在上面就行了。”
也許劉競澤真的有做飯的天賦,辣椒油聞著挺香的。
一會兒劉競澤就把炕桌放上,切的細細的咸菜絲端上來,還有辣椒油,一碗掛面湯上面還有兩個臥雞蛋。
“竟澤哥,你也一起吃。”
“我去吧昨天的面條熱熱,你先吃不用等我。”
張紅梅哪就能真的先吃,胼著腿坐在炕上,就跟地主老財似的。
劉競澤端進來一碗面糊糊的掛面湯,真的慘不忍睹。放在桌上,脫鞋上炕。
張紅梅夾了一個雞蛋放入劉競澤的碗里“竟澤哥,趕緊吃飯。”
“你吃就行了。”
“我一個雞蛋就夠了。”兩人吃完飯,劉競澤又把廚房收拾干凈。往灶塘里填了一根粗木頭,回家一趟拿回來一籠子紅薯,一個南瓜,放在鍋里蒸,要不也是光燒水。
張紅梅悠哉的靠在被垛上,拿著本書,吃著炒熟的松子仁,美得很。
劉競澤進來就看到張紅梅笑的就像偷腥的貓。
“咱兩下棋?”
“不了我一會兒去你家看看太奶。”
“等你好了再去。”
“我又沒病,好著呢。”
張紅梅下地穿鞋,穿上大衣戴上圍巾,帽子,手套。
拎著二斤紅糖還被劉競澤搶了過去,聳了聳肩,鎖上門去了老太太家。
“太奶,你咋在外面坐著?多冷。”
“不冷,外面亮堂。好點了嗎?有不舒服的地兒嗎?”
“沒有。好著呢,就是昨天坐車嚇了一跳,沒事。”張紅梅根本就沒有吧來例假的事當回事,也就理解錯了老太太的話。
“走,進屋。”
“干啥啊?有好東西給我啊?”
“嗯,有好東西,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就不能讓我挑挑?”
“給你啥就接著啥,等我死前再讓你挑。”
“那還是別讓我挑了,你可好好的活著。”
娘倆個一邊拌嘴一邊進了屋里。劉競澤去了廚房,燒開水,沏了一大壺的紅糖水,拿著兩個茶碗進了老太太的屋子。
劉競澤盯著張紅梅頭上的鳳冠看直了眼。就聽到張紅梅還在跟老太太抱怨“我不要這個,太貴重了,還有就是我也戴不出去啊?”
“誰讓你戴出去了?等你結婚時再戴。”
“還不知道猴年馬月結婚呢,再說了,現在也不能戴這個啊?你還是留著給竟澤哥結婚時戴吧。”
張紅梅摘下鳳冠放在炕上的盒子里。
“太奶,我真不要,我就要這個平安扣就行了。”
老太太板著臉生氣的盒子蓋上,強硬的放在了張紅梅的腿上“給你你就拿著,我啥也不給他們留,我將來的好東西就是看誰順眼就給誰。拿著,別讓我生氣。”
張紅梅手里還拿著平安扣,看著腿上精致的雕花木盒傻眼了。
“真的給我?我咋覺得燙手呢。太貴重的禮物讓我心里有負擔。”
“有個屁負擔,長者賜不可辭,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
張紅梅沒有辦法,老太太是真的急了,心想那就拿著吧。等以后再說。
“那平安扣還給我不?”張紅梅本來是開玩笑的話。
“這個盒子里的所有玉飾都給你,拿著。”
“這太多了吧?”
“看你那小家子氣的樣子,這點東西算啥?”
“太奶,實話傷人,我不是你血緣關系的后輩,拿你的東西覺得有愧。”
“你不用在意這些的,我就把你當成了我的后輩。”
“可是并不是啊?”
“小小年紀怎么這么迂腐?難道你認為我是老糊涂了嗎?”老太太接過劉競澤遞過來的紅糖水,喝了一大口。
張紅梅也接過茶杯,無奈的看了一眼劉競澤。
“紅梅,太奶給你你就收著,她的東西愿意給誰就是誰的。”
“我就怕別人有意見啊?”
“誰敢?我還不知道誰對我好。行了,拿著東西趕緊回去,一會兒食堂該開飯了。”
“太奶,咱們不解散食堂啊?”
“都沒人愿意散伙,那就這么吃著。都是一幫會省心的人。趕緊回去吧,這幾天老實的在家待著,沒伴了就讓竟澤過去。”
“呵呵,不用了,就讓竟澤哥陪你就行了,我自己看書。”
劉競澤把張紅梅送回家也沒有離開,鍋里的紅薯南瓜都爛了,吃著正好。
“紅梅,你是吃紅薯,還是南瓜?”
“我想吃南瓜,我記得看過吃雞蛋后吃紅薯對身體不好。”
“那就別吃紅薯了,上炕等著,我給你端上來。”
“竟澤哥我真的沒事了。”
“我媽說了,不能著涼,既然我在就不讓你有受涼的機會,以后我不在身邊沒辦法。”
張紅梅突然臉紅了,想起這是現在還不是后世,這些都在課堂上講,現在還是很傳統的。
劉競澤看著張紅梅紅著臉落荒而逃不厚道得笑了,這遲鈍的丫頭。
張紅梅低著頭用勺子吃著南瓜,也不理劉競澤。
“紅梅,一會兒你就別去食堂吃飯了,我幫你打回來。”
“不要,我要去看看,我都想大家伙了。”
“等你好了再去不是一樣?”
“不要,也沒事,沒病沒痛的。對了,我得把收音機拿去食堂,我去首都也不帶著,就留給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