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梅不知道怎么回答,要是說不用好像有點自大。
“我就覺得應該勞逸結合比較好。”
“也就你想在村里勞動,你沒有問老師嗎?”二丫知道張紅梅不想留在學校里。
“還沒有,我這星期回去就問問老師。我還想在山上看著管子呢。”
“就你膽子大,哪有女孩子像你這樣的?”
“其實咱們去了這么多次,真的有危險的時候還是少。”
“那也不能大意了。”
“紅梅要是你能請下假來咱們三個還干去年的活。”柱子畢竟是男孩子,還是有擔當的,他一直上學,很少能幫到家里,所以總覺得對不住家里的人。所以只要在家一定撿著累活重活干。
張紅梅想想請假的可能性,覺得還是可以一試的。
三個人終于在鄉里下車,一邊聊天一邊走,也沒有覺得累。
等到了村里都下午三點了,現在大伙都在做準備工作,農具,種子,秧子都在準備中。
張紅梅回到家先去挑水,然后把家里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通,這才進了空間洗了澡,出來去了老太太家里。
“太奶,我回來了。”
“這剛走兩個禮拜就回來了?”
“咋著,不想我回來啊?”
“臭丫頭。在市里還適應嗎?”
“還行,就是每天趕不上挑水,別的不差。”
“紅梅,你回來了?”
“竟澤哥你也該走了吧?”
“是啊,本來想去市里看看你的,沒想到你回來了?”
“周六日也沒事,自己待著無聊,就回來了。”
“紅梅,一會兒別去食堂吃飯了,晚上在家里吃。晚上吃餃子。”
“送行的餃子下車的面,大奶,你對我竟澤哥真好。”
“將來也會對你好的。”劉長河媳婦笑呵呵的。
“大奶本來就對我挺好的呀,不用再好了,要不竟澤哥該吃醋了。”
“鬼機靈,你們娘三待著,我去收拾一會兒包餃子了。”
“紅梅,政治課怎么樣?”
“沒有課本,給我們申請到了收音機,還有都在看報紙。”
“那今年的報紙你弄到了嗎?”
“嗯,就是不能訂閱,但是可以每個星期六都去郵局拿他們看過的。”
劉競澤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沒關系的,這樣也挺好,省錢了。”
劉競澤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自己也沒有能力給她解決。
晚上吃的酸菜餡的餃子,吃完后張紅梅回到家。
感覺還是這里是家,回到這里心里就踏實。也許是自己睜眼就在這里的關系吧。
第二天一早張紅梅做了豆包,主要是不知道要給劉競澤些什么東西,只有做些吃食了。
蒸了一大鍋,現在天還涼,一直吃到下車沒問題的。
豆包熟了就端著盆子,上面蓋著屜布去了老太太家。
“太奶,我給你送好吃的了。”
“啥好吃的啊?”
“豆包。”
“呵呵,你是給竟澤準備的吧?”
“是啊,留著他在火車上吃,我放了特別多的紅糖,可好吃了。”
“你吃過了?竟忽悠我。”
“那還用試?白面,紅豆,紅糖,就是笨蛋都能做好吃了。試試看。”張紅梅拿起一個遞給了老太太。
“嗯,是挺好吃的,甜!”
“我就說吧,竟澤哥呢?他是今天去市里做火車吧?我記著他說是二十五六開學吧?”
“來通知了,今年二月初五。他去挑水了,一會兒就到家了。”
其實現在劉競澤擔著水正在張紅梅的門口,看到鎖著門,還挺失望的,只好回家了。
剛到家門口就聽到了張紅梅的聲音。
“紅梅你來啦。”
“呵呵,竟澤哥我給你蒸了豆包,留著火車上吃。”
“那可好了,火車上的飯賊拉貴還不好吃。紅梅你幾點走啊?”
“我想坐中午的車回去,竟澤哥你呢?”
“咱倆一起吧,一會兒就走,我今晚上還想在你家借宿呢。”
“這樣啊,那好吧。”
“怎么?你在村里還有事?”
“沒有,就是不想走,走吧,早晚都得走。”
劉競澤真的不能理解張紅梅,這里也就是家人還能讓自己牽掛,其余的真的沒有太多的牽掛。
照說張紅梅沒有父母,這里也沒有其他親人,為什么對這里這么的依賴?
“竟澤哥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是坐牛車還是走著?”
“東西多,茂才三叔趕車送我去鄉里。”
“那行,我這就回去收拾一下,就在家里等著你們了。”
柱子二丫也跟著一起走的,都沒有帶糧食,還有二十多天就要放春種假了。
張紅梅也沒有拿東西,家里也就地窖里還有紅薯土豆了。
坐上車劉茂才從兜里掏出一封信遞給張紅梅“紅梅這是你的信,是從部隊寄來的。”
“好的,看筆記應該是二愣子哥的信。
對了,三大爺我家地窖還有不少的紅薯土豆,要是育秧子就讓我三大娘去拿,都用了也沒事。”
“我知道了,要是不夠就去拿。我聽二丫說你想在春種回來啊?其實你不用回來的,安心上學,村里還有你很多的公分,到時候不會少了你的口糧的。”
“看情況吧,如果老師給假我就回來,要是不給也就只能這樣了。”
“只要你們都好好的,我們就知足了,這是年頭不好,要不怎么也得給竟澤操辦一回。”
“呵呵,三叔的想法太奶也說了,是我沒讓,現在糧食緊張,還是等著我有工作掙錢了,回頭好好的請大家吃一頓。”
張紅梅和二丫靠在一起,說著悄悄話。柱子也跟著劉競澤說起來學習上的事。
到了鄉里,劉茂才沒有著急走,主要是劉競澤的行禮太多了。
等到汽車到了,五個人把東西裝上車,把售票員嫌棄的直嘟囔,柱子聽不過“我竟澤哥要去首都上首都大學的,當然得帶著行李。”
售票員也就不再嘟囔了,這個時候能上大學的真的很少,所以她也不想得罪人。
其實劉競澤根本就沒把她的話聽在耳中,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現在他們三個總是坐車,售票員早就認識他們了,所以他們的介紹信根本就不看,至于劉競澤的也沒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