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tw,重生南非當警察!
遠征軍既然找上門,肯定是掌握了真憑實據的。
日本政府為了鼓勵日本人從軍,給與老兵較高的社會地位,每逢重大節日,這些老兵都是要穿上當年的軍裝,拿起當年的武器參與游行的,所以賴都賴不掉。
山口橫平日里老當益壯,六七十歲的年級,整日叫囂著要為帝國盡忠,他確實是享受到了日本對外擴張的紅利,算是日本對外擴張的既得利益階層。
“1900年,你隨第五師團師團長山口素臣出國作戰,前后歷時共六個月,戰爭期間你因為和俄羅斯人搶奪戰利品,左臂受傷,是不是這樣?”軍官似笑非笑,山口橫表情尷尬。
山口橫回國后,一直聲稱他的左臂是在戰斗中負傷,獲得家人和鄉鄰的崇拜。
現在被軍官揭穿,周圍的鄉民頓時竊竊私語,看向山口橫的目光充滿鄙視。
“你們來到這里,是為了羞辱我這個老人的嗎?”山口橫惱羞成怒,但還是沒敢拔刀。
“呵,不要倚老賣老,我們尊敬的是你的行為,而不是你的年齡。”軍官不受道德綁架,南部非洲也提倡尊老,但必須建立在老人值得尊敬的前提下。
并不是所有老人都值得尊敬,壞人變老了只會變成老壞人,道德標準不會相應提高,法律不會因為年齡網開一面,該坐牢的還是得坐牢。
在日本就更沒有這方面的顧忌了。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山口橫硬的不行來軟的,他的強硬只停留在口頭上。
“我們需要你協助我們進行一些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軍官才是真強硬,根本不在乎山口橫的年齡和身體狀況。
把人帶走了還不算完,十幾名南部非洲遠征軍士兵,對山口橫的家進行了徹底搜查,凡是和清帝國有關的所有物品,都被當做罪證帶走。
東西還真不少,十幾件瓷器,數本線裝書,一大堆金屬制品,甚至還有一柄老式燧發火槍。
其他東西都好說,火槍屬于南部非洲遠征軍明令禁止的危險物品,民間私藏是重罪,這下山口橫包括他的家人全部都被帶走。
同樣的事情,這幾天正在日本各地輪番上演。
對于東京都的保護傘公司負責人沃爾夫來說,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是拆除日本的靖國神社。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原始語境中的“祀與戎”并非泛指祭祀與戰爭,而是指祀禮與軍禮,均屬禮制范疇,具體落實為祭祖、祭社之禮,都與祭祀相關,后人引用而成習見之語,其所指也漸由禮制范疇的祀禮與軍禮擴大為祭祀與戰爭。
日本的靖國神社位于日本東京都千代田區九段北,供奉著自明治維新時代以來為日本戰死的軍人及軍屬,大多數是在日本侵華戰爭及太平洋戰爭中陣亡的日軍官兵。
換成美國人,可能并不理解靖國神社對于日本的意義。
對于沃爾夫來說就很深刻了,他不僅是保護傘公司的高級主管,同時還為布拉德辦公室工作,目前擔任布拉德辦公室在京都的負責人。
京都作為日本的首都,在盟軍大轟炸期間受到特殊照顧,遭到的轟炸次數并不多,市內大多數建筑物都還保持完整。
京都這座城市是以唐代的長安和洛陽為藍本修建的,西半部的右京稱“長安”,東半部的左京稱“洛陽”,由于后來右京衰微,左京的洛陽成為平安京的代名詞。
京都雖然地位重要,規模并不大,這個城市現在分別被南部非洲遠征軍和美軍接管,美軍接管的是右京長安,遠征軍接手的是左京洛陽。
沃爾夫在抵達京都之前,就接到安琪的密令,皇宮可以保留,靖國神社一定要徹底摧毀。
沃爾夫堅決履行安琪的命令,卻不想自己動手,于是美國人就成為最合適的對象。
京都一家居酒屋,幾名南部非洲遠征軍官兵和幾名美國大兵正在小酌,話題自然而然就引到靖國神社之上。
“知道靖國神社是干什么的嗎?作用就跟你們美國的教堂一樣,供奉的是在太平洋戰爭中犧牲的日軍官兵及其家屬——”來自愛德華港的沉立醉眼惺忪,看向幾名美國大兵的眼神充滿嘲弄:“——你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這種事情發生呢,換成是我,我就要把那該死的神社一把火燒光,對日軍的供奉,就是對美利堅的羞辱!”
這話太有扇動性了,幾名本來就喝得暈暈乎乎的美國大兵瞬間熱血上頭。
“還等什么呢,我們現在就去,把那該死的神社一把火燒光!”來自俄勒岡的湯姆少尉熱血爆棚,這種事如何能忍。
那就不忍,占領軍總是有特權的。
“我哥哥在珍珠港陣亡,我發誓要為他報仇,算我一個!”來自內華達的迪福掏出手槍揮舞,起身歪歪扭扭向外走。
幾名美國大兵隨即跟上,蜂擁而去。
靖國神社在日本的地位確實高,規模龐大環境清幽,門口還有保護傘公司雇傭的日本人執勤,維持周邊秩序。
保護傘公司的人數還是少,不足以控制整個京都,不得不雇傭一部分日本人協助保護傘公司進行管理,其中很多人都是之前京都的警察,輕車熟路。
讓人沒想到的是,雇傭這些日本人不僅不需要花錢,反而會為保護傘公司提供利潤,讓人不得不佩服保護傘公司經營有道。
保護傘公司本質上還是商業企業,自籌經費自負盈虧,做生意本來就是輕車熟路。
在了解京都這個問題上,沒有人比京都警察更熟悉,保護傘公司拿出一些特殊行業經營權,順利獲得那些京都地頭蛇的幫助,很短時間內就恢復了京都的穩定。
面對醉醺醺的美國大兵,執勤的“輔警”們不敢阻攔,一直來到靖國神社門口,終于有僧侶出面。
在日本,參拜靖國神社是要預約的,所以對這些不速之客,僧侶們的態度非常堅定。
“很抱歉,如果要來參拜的話,請提前預約——”知客僧態度不亢不卑,出家人嘛,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手世俗規則約束。
“滾開!”迪福蠻橫的將知客僧一把推開,抬腳就往里闖。
知客僧被推倒在地,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就遭到幾名美國大兵的毆打。
迪福不參與毆打,回頭看一眼冷笑一聲,繼續往里走。
靖國神社的僧侶還挺多,馬上就又有一大群僧侶跑過來,卻沒敢阻止正在毆打知客僧的美國大兵,敢怒不敢言。
換成以前,誰敢在靖國神社這地方撒野啊,別說毆打知客僧,強闖山門就會被守衛在山門附近的警察逮捕,根本不需要僧侶出面。
現在形勢比人強,這些美國大兵來勢洶洶,根本就是來找茬的,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有滅頂之災。
可也不能看著知客僧挨打。
這知客僧也是沒骨氣的,剛才被打的時候還只是抱著頭在地上蜷縮成一團,這時候看到有更多僧侶抵達,不自覺的哀嚎起來,希望能得到僧侶們的幫助。
“先生們——”一名看上去年紀略大,胡子眉毛都變成灰白色的僧人挺身而出。
迪福這會兒估計是酒勁越來越大,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
迪福也沒跟大和尚廢話,大和尚話沒說完,迪福突然掏出手槍,直接頂在大和尚的腦門上,獰笑著扣動扳機。
槍聲凄厲,打人的和挨打的都下意識停下來。
大和尚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腦門上的血洞觸目驚心,一言未發倒在地上。
“師父——”一名年紀略小的僧人沖上來,迪福抬手又是一槍。
這么近的距離上不可能打不中,湯姆這時候也終于反應過來,將迪福撲倒在地,搶走了迪福的槍。
已經晚了。
迪福開第二槍的時候,其他幾名美國大兵也紛紛掏槍,向沒有防備的僧侶們連續射擊,現場頓時大亂。
“冷靜,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湯姆好像意識到什么,阻止美國大兵的過激行動,試圖控制事態擴大化。
也已經晚了,這時候遠處突然有熊熊火光燃起,湯姆抬頭看,供奉那些戰死軍人的大殿正在燃燒。
湯姆驚訝極了,他和他的手下連靖國神社的門都還沒進去,那么是誰放的火?
僧人們顧不上跟湯姆扯皮,紛紛哭喊著向大殿方向跑過去,希望能做點什么。
和京都的民房一樣,靖國神社的絕大部分建筑物都是以木材為止,這玩意兒最怕火,點著了不燒光是不會自然熄滅的。
這個晚上靖國神社損失慘重,超過百分之九十的建筑物被焚毀,有大約一百多名僧人不同程度受傷,其中12人死亡。
重光葵在知道這個情況后,再次找到安琪,希望安琪能對靖國神社進行保護。
“我不派人把靖國神社全部燒光就算了,你居然還希望我對靖國神社提供保護,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解?”安琪哈哈大笑,這事兒是美國人干的,就算要找,也要去找麥克阿瑟,跟安琪和南部非洲遠征軍沒有絲毫關系。
“將軍,請看在我們一衣帶水的份上,幫我們一把。”重光葵這一次沒鞠躬,而是直接跪在地上,所求甚大。
“你還好意思說一衣帶水,把這個詞用在這里都是侮辱了這個詞,你以為我不知道靖國神社是什么地方嗎?我要將靖國神社徹底摧毀,然后在神社的地基上,修建一座規模宏偉的教堂。”安琪落井下石,美國人做的還是不夠徹底,海軍陸戰隊在放火上,遠沒有空軍有效率。
至于教堂,這也真不是安琪心血來潮。
要徹底征服日本,不僅要摧毀日本的社會體系和軍事力量,還要徹底摧毀日本人的信心,不破不立。
客觀上說,日本就是那個表面上成績好,背地里經常找老師打小報告的學生,這樣的學生最讓人頭疼。
日本人信仰還是很狂熱的,沒有宗教的扇動,日本國民也不會對戰爭有著那么高的熱情,所以還是改信天主教吧,舊日本的一些封建糟粕,已經到了要淘汰的時候了。
“將軍,您不能那么做,那樣會極大激起日本國民的抵抗情緒,不利于對日本的和平改造。”重光葵苦口婆心,不希望安琪犯更大的錯誤。
“抵抗?!
!呵呵——”安琪冷笑,他巴不得日本那樣做呢。
《終戰詔書》發布后,大部分日本人心平氣和的接受了這個結果,這讓安琪悵然若失。
不是說好的“一億玉碎”嗎?
現在稍有波折就偃旗息鼓,這很不日本。
安琪希望日本人能抵抗到底,那樣南部非洲遠征軍就可以獲得更多軍功。
日本投降后,第二次世界大戰徹底結束,短時間內估計不會打三戰,二戰可以算是各國·軍人最后的狂歡,等下一次戰爭降臨,還不知道要哪年哪月呢。
至于麥克阿瑟——
麥克阿瑟現在沒有在獅城,《終戰詔書》發表后,麥克阿瑟就迫不及待的去日本,躊躇滿志開始他的第二個殖民地總督生涯。
不過這個總督,注定是不圓滿的,就算俄羅斯人沒有得逞,日本也會由南部非洲和美國分而治之,麥克阿瑟所擁有的權力其實并不多。
世界大戰結束,各國都將先后進入戰后重建狀態,政府對軍隊的約束也越來越強,不允許軍隊之間擦槍走火。
戰爭還沒有結束的時候,麥克阿瑟這樣的戰區指揮官,權力是非常大的,很多問題都可以一言而決,不需要請示華盛頓。
現在美國國會將收回麥克阿瑟的大部分權力,就算麥克阿瑟當上駐日本總督,遇到事情也得先向華盛頓請示,比以前麻煩很多。
麥克阿瑟肯定不甘心看到權力被收回,不過他也不會公開阻止。
再過一段時間,麥克阿瑟就要將工作重心,從東亞轉回到美國的總統大選上了。
他這段時間最重要的任務,是完成對日本的改造。
這就離不開日本政府,以及天皇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