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tw,重生南非當警察!
天下道理都是相通的,即便不考慮地緣政治的關系,俄羅斯也會選擇南部非洲。
不選南部非洲,難道選美國或者英國不成。
英國人首先排除,綏靖政策的影響,不是輕易可以消除的。
美國更不可能,盎格魯撒克遜人本來就已經夠讓人鬧心了,再摻進去一把希伯來人,簡直就是大染缸。
換成羅克熟悉的模式也可以表述為,老一和老三就應該聯起手來打老二。
大胡子對于俄羅斯的國際地位,認知還是很清晰的。
俄羅斯確實是打贏世界大戰的主力。
可是世界大戰也耗干了俄羅斯的潛力,總人口死亡六分之一是什么概念,而且大部分還是作為主要勞動力存在的青壯年,也就俄羅斯能承受這種級別的損失,換個國家早在戰爭爆發的三個月內就停止抵抗了。
從這個角度上說,小胡子的判斷也不算離譜。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大胡子的態度雖然強硬,底線卻很靈活,說白了就是能訛一把就訛一把,訛不到也不虧。
在7月20號的這場混戰中,大約120人受傷,其中大部分都是英美官兵。
受傷的還好說,關鍵是那名引發斗毆的美軍士兵受傷嚴重,在第二天搶救無效死亡,于是事情的性質就一下子嚴重起來。
“死亡的美軍士兵叫杰克·布勞,26歲,去年參軍,一個月前抵達歐洲——”楊·史沫資臉上帶著冷笑,嘲諷意味濃郁:“——他父親是一名國會參議員。”
這就對了,辦公室里馬上就是一串意味深長的“哦——”
這味兒就對了。
26歲!
去年參軍!
又是一個月前剛剛抵達歐洲!
這明顯是來鍍金的嘛。
估計這位參議員忘記了英國貴族子弟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是怎么從馬上封侯轉變為和平主義者的了。
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的歷次戰爭,英國都是憑借武器代差輕松贏得勝利,所以貴族階層熱衷戰爭,因為戰爭能帶來勝利和榮譽。
第一次世界大戰是英國第一次面對差不多同等體量的對手,于是熱衷戰爭的英國貴族階層就原形畢露。
這一次世界大戰,遵循皇室慣例,英國長公主也加入軍隊。
但是長公主從來沒有離開英國本土。
羅克就不問參議員的兒子為什么沒有打過仗,卻出現在美國最精銳的部隊里了,參議員在美國還是很有能量的,畢竟全美只有100個。
大概這位參議員是認為歐戰已經結束,波茲坦又重兵云集,沒有任何危險,所以才讓兒子來波茲坦鍍金,這樣一來他兒子好歹也是為波茲坦會議服務過的人,作為個人能出現在這樣的歷史大事件中,或將成為履歷中最輝煌的一筆。
可惜參議員大人沒想到,危險不是來自敵人,而是來自盟友——
考慮到昂撒人的性格,這句話放在這里居然毫不違和。
“杜魯門總統要求我們嚴懲責任人,給無辜遇難的美國大兵一個交代。”楊·史沫資的語氣帶著輕蔑,這哪里是給大兵一個交代,而是要給參議員一個交代。
估計杜魯門這兩天的壓力也有點大。
“事情的起因還沒有調查清楚,誰是責任人?”巴頓不滿杜魯門一上來就扣帽子,認定責任屬于南部非洲遠征軍的行為。
“那個死掉的美國人就是這起事故的責任人——”阿爾文這邊已經有了結論,布拉德辦公室還是很有效率的。
“我不知道聯邦政府頒發的英雄勛章為什么會出現在俄羅斯人的地攤上,既然那個死掉的美國人向英雄勛章吐口水,那么他就死有余辜。”阿爾文在維護南部非洲榮譽這方面一向激進,就算當著杜魯門的面,他也會這么說。
如果對面是那位參議員父親,那阿爾文或許會真誠的和對方討論一下教育問題。
羅克認可阿爾文的結論,至于杜魯門是否認可,那就是杜魯門的事了。
這件事的影響力還正在發酵中,今天會議因此休會一天,留給各方足夠的時間解決這個問題。
羅克肯定不會主動去找杜魯門,這事兒還是得楊·史沫資出面。
“——事情的起因就是這樣,一枚南部非洲聯邦政府頒發的英雄勛章流落到交易市場,不明就里的美國大兵對英雄勛章有侮辱行為,于是引發了多方參與的大混戰,現場當時的情況非常混亂。”楊·史沫資提供給杜魯門的報告很有意思。
當時的情況不僅是南部非洲遠征軍和俄羅斯士兵聯手毆打英美聯軍,英美聯軍內部也有誤傷情況。
這倒也符合英美聯軍的一貫風格,他們的眼神向來不太好,很善于把炸彈扔到自己人頭上。
“我這邊的調查結果是,你們的人先動手,所以你們應該為此負責。”杜魯門這邊也有調查,結果自然也是對己方有利。
“僅僅幾十年前,把手套仍在對方臉上,就可以引發一場生死決斗,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沖動一些也可以理解。”楊·史沫資承認是遠征軍先動手,可那又怎么樣。
美國也有自己勛章體系,最高級別的勛章好像是國會勛章。
如果某位國會勛章的獲得者,或者是國會勛章在公開場合遭到侮辱,那么想必在場的美國人也會義憤填膺。
在維護榮譽這方面,只要稍有正義感,都不會甘于人后。
尤其還是軍人這個非常重視榮譽的群體。
“一個26歲的年輕人,前途無量,沒有死在對抗德國的戰場上,卻以不榮譽的方式死于自己人的毆打,這種行為是不被允許的,我們是為了和平來到波茲坦,不是引發新的戰爭。”杜魯門還是沒經驗,就這么點區區小事,就上升到戰爭高度。
這也是立場不同。
站在南部非洲人的立場上,這件事確實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打個架而已,誰還沒有年輕過呢。
反正死掉的又不是南部非洲人。
站在杜魯門的立場上,這件事就可大可小。
剛剛過去的世界大戰中,生命是最廉價的消耗品,人們對于戰報上的數字都已經麻木,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每一個數字后面,都代表著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人跟人真的不一樣。
如果在這場毆斗中喪生的是阿爾文或者蓋文,那么楊·史沫資就可以理解杜魯門的心情了。
“他有一個當參議員的父親,肯定前途無量了——”楊·史沫資直言不諱,換成是毫無背景的美國非裔士兵,杜魯門的態度還會這么堅決嗎?
別搞了,換成美國非裔士兵,搞不好杜魯門會主動找羅克道歉。
別忘了波茲坦會議對于杜魯門來說也有著特殊意義。
亟需政績的杜魯門,比任何人都需要一個勝利的波茲坦會議。
“我們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重點不是那名大兵有一個參議員父親,而是對生命的尊重!”杜魯門失口否認,他作為美國總統,要為任何一個美國大兵負責。
別問能不能做到,至少態度一定要鮮明。
楊·史沫資無奈表情。
你要這么說,那我可就徹底放開了。
“出于人道主義,南部非洲聯邦政府可以對死者家屬進行一些人道主義上的幫助,但是這絕不是賠償,僅僅是出于一個父親,對另一個失去孩子的父親的同情。”楊·史沫資想盡快結束這件事,回到正確的軌道上。
大家都挺忙的,時間寶貴,跟人類文明的未來相比,別說參議員的兒子,參議員本人都要讓步。
至于人道主義幫助,這是一個表述而已,如果杜魯門能接受這個結果,那么南部非洲聯邦政府也愿意破財消災——
只是這個“災”,是誰的災就不一定了。
“這不是金錢的問題,生命是無價的。”杜魯門不懂見好就收,得寸進尺。
“那我們就只能召開新聞發布會,將這件事的原委,原原本本向公眾公布——”楊·史沫資也不是好惹的,別給臉不要臉。
在話語權這方面,南部非洲當仁不讓。
現在各國也其實都注意到了話語權的問題,不過南部非洲有先發優勢,全世界幾乎有重要影響力的媒體,幾乎都被南部非洲資本以各種方式直接或者間接控制,歐美國家想從南部非洲資本手中把話語權搶走,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楊·史沫資的威脅還是很有效的。
這事兒如果向公眾公開,那么以南部非洲的資本的能力,就算責任在南部非洲遠征軍,也能死死按在美國大兵頭上。
反正死無對證。
引發沖突的兩個人,
美國大兵死了,南部非洲遠征軍士兵還活著。
沖突爆發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那個不起眼的小攤位,也沒有人全程目睹——
哦,有的,攤主肯定全程目睹。
可是杜魯門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俄羅斯攤主會站在哪一邊。
更嚴重的是,杜魯門現在不得不考慮,南部非洲聯邦政府的立場。
世界大戰期間,俄羅斯一直獨立作戰,西線盟軍報團取暖,俄羅斯得到的那些援助,本質上是為了讓俄羅斯跟德國兩敗俱傷。
這個目的確實是達到了,俄羅斯在擊敗德國的同時,也失去了繼續作戰的能力。
這個判斷并沒有考慮到大胡子的因素。
大胡子是俄羅斯目前唯一的變量。
所以杜魯門現在最擔心的是,南部非洲跟俄羅斯的默契,能達到什么程度。
確實默契。
就在楊·史沫資找杜魯門的同時,俄羅斯方面沒有通知南部非洲和美國、英國,單獨召開新聞發布會。
新聞發布會的主持人是俄羅斯外交委員莫洛托夫。
“——事情就是這樣,任何一個正義的人,都不會漠視自己國家的榮譽被羞辱,我為在場的俄羅斯士兵們感到自豪,他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加入在正義一方,這也是俄羅斯的立場,從來都沒變過。”莫洛托夫在新聞發布會上和記者侃侃而談,楊·史沫資的威脅徹底失去作用。
不用你們南部非洲人威脅美國人了,我幫你們爆料,然后將影響交給時間發酵。
莫洛托夫的發言剛結束,迫不及待的記者們紛紛舉手。
誰愿意報道分贓會議啊,打群架多好看。
更好看的是打完之后的拉扯。
二次世界大戰剛結束,如果三次世界大戰無縫銜接,人類未來會怎樣?
杰克·布勞要是知道他的死,有可能改變人類社會進程,那想必他也會很欣慰吧。
想提問的記者很多,但是能不能得到提問的機會,還是得看莫洛托夫的選擇。
莫洛托夫肯定選擇對俄羅斯最有利的。
“在這場混戰中,南部非洲遠征軍和俄羅斯士兵聯手,對抗美國大兵和英軍,這是否意味著南部非洲聯邦政府和俄羅斯的關系,已經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俄羅斯記者的問題很犀利,這也是現場很多記者最關心的。
“南部非洲和俄羅斯是盟友,是親密無間的戰友,我們剛剛并肩作戰,經歷了一場時間長達六年的偉大戰爭——”莫洛托夫聲情并茂,說得就跟羅克和大胡子,馬上就要斬雞頭點黃紙結為生死兄弟一樣。
“——屬于歐洲的戰爭已經結束了,可是亞洲的戰爭還在持續,接下來俄羅斯軍隊將繼續和南部非洲遠征軍在亞洲并肩作戰,擊敗卑鄙的日本人,我們必將徹底贏得最終勝利。”莫洛托夫以戰爭宣言結束,是時候撕毀那不合時宜的《日俄互不侵犯條約》了。
杜魯門在新聞發布會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知道了新聞發布會的內容。
于是杜魯門就看楊·史沫資。
現在你還用什么來威脅我呢?
楊·史沫資就瞪大雙眼太無辜。
現在難道不是你應該想辦法如何消除影響嗎,這可是來自俄羅斯的爆料,跟我們南部非洲人沒關系。
“有什么想說的嗎?”杜魯門束手無策,他的辦法不多。
關鍵是資源。
杜魯門的影響力,遠不如羅斯福。
能力也不如。
“好吧,問題不大——”楊·史沫資辦法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