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他們沒有等多久,章小寒和柳乘風、劉正風他們便已經來了。
柳乘風和劉正風他們帶著簡單的包袱,隨手提在手中;而章小寒,卻是意外的抱著好大一個壇子。那壇子比他的腰還要粗。
樓蓮香奇怪的問道:“你抱著這個東西是什么?”
章小寒十分的得意,簡單的回答了一個字:“酒!”
“酒?”樓蓮香十分的奇怪,“哪里來的酒?你抱著這么一壇子酒干什么?”
“哪里來的?”章小寒嘿嘿的笑著,理直氣壯的說道:“這是我從他們白鶴門的酒窖里偷來的。他們白鶴門的清酒,不是遠近聞名的么?我上次自己來的時候,他們都舍不得請我喝。這次沾了師父的光,終于得喝了幾杯。味道確實是不錯,只不過沒有喝夠。所以我就趁著兩位前輩收拾東西的時候,偷偷的跑到他們的酒窖里,拿了這么一壇。等下山去后,咱們再喝個夠!”
葉天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說偷什么不好,偏偏去偷人家一壇酒?若是被人抓了個現行,真的把你當小賊處理,我都不知道好不好意思認你這個徒弟了。”
章小寒一瞪眼,說道:“什么叫做小賊啊?偷人家金銀財寶的,那叫小賊;那些雞鳴狗盜之輩,叫做小賊。咱偷的這個可是酒,正所謂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咱就算真的是賊,那也是一個雅賊,呵呵呵…”
“雅賊?”聽到章小寒如此自詡,眾人都是不由得苦笑不已。
章小寒還是理直氣壯的說道:“再說了,他們白鶴門明天就是大酒大肉喝什么和氣酒,而我們呢?還要在這么冷的天氣里面,趁夜趕路喝西北風!我是越想越來氣,為什么他們能喝,我們就不能喝了?晚上趕路這么冷,喝點小酒御寒,也是理所當然的是不是?”
“好了好了,既然都已經拿來了,難道還給人家送回去么?你要是不嫌麻煩的話,就帶著上路吧。”葉天無奈的說道,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帶著一個熊孩子上路一樣,也只能依得他了。
樓蓮香撇著嘴,不屑的說道:“要是下山的時候被人抓到,你千萬不要說認識我們,臉都給你丟光了!”
葉天忽然問道:“白鶴門喝什么和氣酒?”
柳乘風說道:“這是顧長風決定的。這次我和劉正風鬧出這般風波來,白鶴門上下士氣衰落,人人都是垂頭喪氣的。所以顧長風說了,要讓所有的弟子,一起共享咱們的美酒,順便激勵一下士氣。要不然這樣下去,只怕還不等人來攻打他們,他們就已經自己垮掉了。”
葉天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什么。
于是,幾人立即啟程下山。
畢竟,以葉天他們的身份,確實是不便在白鶴門久留。現在再加上柳乘風和劉正風兩人突然脫離了白鶴門,加入了魔教,要是讓白鶴門的那些弟子知道了,真是不知道會發生什么變故,所以還是連夜離開的好。
明月在天,夜涼如水。夜晚的時候趕路,還真是有些涼意。
此時,葉天的鐵翼鳥和墨麒麟,又是讓它們自己活動去了。葉天帶著唐巧巧等人,默默地趕路,一路無話。
這白鶴門所在之地,山高林密,道路崎嶇,夜間趕路,十分難行。好在大家的身手都是不弱,倒也不至于摔倒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葉天他們也是一直走了差不多兩個多時辰,這才走到了山腳下,來到白鶴門的山門之外。
這時候,天色都已經是開始亮起來了。
柳乘風和劉正風兩人回頭看了那山門一眼,臉色也是不禁黯然。
“離開這里之后,你我從今以后,就是再世為人了。”柳乘風感慨的說道。
劉正風也是說道:“是啊。想我劉正風,十幾歲就到了白鶴門,至今差不多五十年了。這里就是我的家,我的根。可是想不到,今日竟然會離開這個地方。下一次如果再來的話,這里的人,就是我們生死相搏的敵人了。”
說著,劉正風和柳乘風不由得同時嘆了一口氣。
葉天也知道兩人的心情,卻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這時候,章小寒卻是大呼小叫的叫了起來:“不走了不走了,走了一夜的山路,先休息一下再說!”
說著,便是頂著那個大酒壇,走到一塊石板上坐下,真的就是不走了。
“你也太沒有用了吧?”樓蓮香鄙夷的說道,“怎么說你也是個修煉者,只不過是走了幾里山路,就叫苦叫累的,這像什么話?”
章小寒將那大酒壇放在身邊,翻著白眼說道:“你說得倒是輕松。有本事你也像我這樣頂著這樣一個幾十斤的東西走一夜試試!”
樓蓮香撇了一下嘴,說道:“那還不是你自己自討苦吃,誰讓你偏偏去偷了人家一壇酒走的?這還沒完呢,我看你能拿到什么地方去!是不是要一直帶回咱們魔教去?”
章小寒眼珠子一轉,笑吟吟的說道:“走了一夜的路,夜冷風寒,不如我們現在就把它給喝了,驅驅寒氣吧。”
葉天笑道:“這好像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大家就喝點酒再上路吧。”
幾個人便是圍了上來,紛紛找地方坐下。
章小寒大喜,一掌就拍開了酒壇上的封泥。
頓時,一股清香味很快的彌漫開來。
“白鶴門的清酒,果然是名不虛傳!先給我喝一口!”樓蓮香說著,便是來章小寒的手中搶那酒壇。
誰知道,章小寒卻是臉上變色,一巴掌就打在樓蓮香的手背上,沉著臉喝道:“等一下!”
樓蓮香笑吟吟的說道:“不要這么小氣嘛。這么一大壇酒,難道你想一個人喝光么?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么?”
說著,便又伸手去搶那酒壇。
誰知道,章小寒卻是一抬手,將那酒壇扔到了地上。
只聽“嘩啦”一聲,那酒壇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酒水四濺,流了一地。
樓蓮香大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給喝就不給,也用不著把它砸了吧?”
章小寒臉色卻是無比的凝重,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沉聲說道:“這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