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環島現在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禁區,島上擁有兩條子彈生產線和一個槍支維護車間,這個維護車間其實是擁有生產槍支的能力的,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就地生產維修槍支所需要的零部件。◢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關于造子彈,21世紀天朝網絡上經常有人用這個來黑三哥,其實三哥也沒有那么差,人家是能造出來子彈的,歷史上的達姆彈就是在三哥的兵工廠生產的。
三哥的問題不在于制造能力,而是在于工人的工作態度,就三哥工人那種天真爛漫的性格,英國人讓他們生產達姆彈也算是對癥下藥。
小環島上所有的工人都是從斯普林菲爾德送來的,能力上沒有任何問題,所以別小看這區區一個小環島,工業能力甚至比整個日本都要強。
一個工廠里不可能全部都是工程師,還需要一定數量的普工,雜役,后勤人員等等,這些人就沒必要從斯普林菲爾德送過來,而是從莆添就地招募的。
當然這個招募也是有政審的,如果不是“根紅苗正”,連被招募的資格都沒有,潘珠子之前就是屬于沒有資格的那種人。
這里的“根紅苗正”并不僅僅是指擁有華裔血統,還要各方面全都信得過才行,比如潘珠子這種以打魚為生,經常會和外人接觸的,就不符合標準。
確認了結果,潘廷珍心滿意足的回莆添,白起的工作卻還沒有完,既然潘珠子是被一個叫秋山的人收買的,那白起就要斬草除根,不能任由秋山這個禍害逍遙法外。
很快,秋山的資料就被調查清楚。
這個秋山確實是琉球人,但他卻是個日裔,20年前跟隨自己的父親從日本回到琉球,隨后在首里經營一家魚行。
秋山因為出手闊綽而交游廣闊,展現出來的財力根本不是一家魚行能夠支撐的,白起粗略翻閱了秋山的資料,馬上就斷定這個人有問題。
其實首里城內有問題的琉球人不止秋山一個,日本人對琉球是蓄謀已久,這么多年下來不知道在琉球安插了多少眼線,甚至就連潘廷珍也說不清楚莆添還有沒有其他人被人收買。
“看來我們得去首里逛逛了。”白起決定親自出馬,去首里鏟除這個隱患。
白起雖然是華人,但擁有美國國籍,想去首里自然是不成問題,所以第二天一早,白起就這么大模大樣的帶著亨特和其他十余名白人槍手前往首里。
雖然首里是琉球的首都,但從外表上看,確實是沒有個首都的樣子,雖然首里周圍有城墻,但城墻只有不到兩米高,亨特站在城墻下甚至一抬手就能摸到垛口,這讓白起心里很是不爽。
男人在一起,經常會聊天打屁,白起以前向亨特描述過東方城市的雄偉,特別是像清帝國首都那種擁有完整防御結構的超大規模城市,這在白起口中都是華人的驕傲。
結果現在看到如此低矮的首里城墻,這讓白起感覺到面子無光,雖然實質上琉球人和華人并沒有什么關系,但丟了東方人的臉,已經足夠讓白起大為光火。
沒錯,這時候的華人就是管這么寬,這就是所謂的大國心態,都已經超越了所謂的國界和種族了。
進入首里城內,白起臉上更加難看。
19世紀的城市幾乎沒有什么規劃可言,特別是像首里這樣的小國寡民,除了城內的主干道之外,其他部分全部都是野生狀態,所以可以想象各方面的條件是多么的惡劣,街道狹窄,污水橫流,惡臭四溢,這回不光是白起,連亨特他們都覺得上不了臺面。
“這種城市,我們要它干什么?”亨特非常不解。
雖然李牧不想當琉球的國王,但沒必要和所有人都解釋的那么清楚,比如亨特就不知道他們來到琉球的真實目的。
“你要是不喜歡,完全可以一把火燒光,然后按照你心中的樣子重建它。”白起這邊就更隨意,反正這城里絕大部分都是琉球人,剩下的也都是日本人,他們是死是活,都和白起無關。
“這是個好主意。”亨特居然贊成,看來這位的腦子也不怎么好使。
雖然這是白起第一次來到首里,但潘廷珍已經為白起在首里城內安置好了落腳點,所以白起倒也不用擔心無處可去。
巧合的是,落腳點就在秋山魚行的斜對面,這倒是省了白起的事兒,不用再為監視點操心了。
“給我盯死了,記住每一個進出秋山魚行的人,特別是這個秋山,記清楚他都和什么人接觸,最好能搞清楚他們之間都說過些什么。”白起的要求高,這是拉開架勢要一網打盡的節奏。
“放心好了,絕對不會錯過一個。”亨特之前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所以看上去信心滿滿。
其實說起監視這回事,白起他們都不陌生。
白起以前在部隊里就是偵察兵,偵察兵這個兵種其實就是后世特種兵的前身,他們會的東西多的很,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駁雜,監視算是其中最沒技術含量的一個活。
潘廷珍給白起找的這個地方還是挺不錯的,以前估計也是經營水產品的,樓上樓下兩層,樓上住人樓下做生意,當然現在是大門緊閉,白起他們都是通過后門進來的。
給亨特布置完任務,白起抓緊時間去睡了個午覺。
要說來琉球這段時間對于白起來說也不輕松,一方面要安排莆添的訓練,一方面要保護小環島的安全,還要防備日本,說實話能讓白起輕輕松松睡個午覺的時間也不多。
一覺醒來已經是日暮時分,看到亨特的監視紀錄,白起頓時感覺到頭大。
“僅僅是一個下午,就有40人次進入秋山魚行,是不是記錯了?”白起很有些不滿。
其實這年頭的人們,大多數還是習慣兩餐制,不是他們不想一天吃三頓,而是根本吃不起,沒有那么多糧食供他們消耗,所以只能一天吃兩頓。
這年頭也沒有冰箱,所以水產品賣的就是個新鮮,魚行的營業時間不會太長,一般情況下都集中在上午,下午應該是休息時間。
對于一家魚行來說,哪怕是營業時間,一個上午大約也就是那么幾十名顧客,看樣子秋山魚行的生意火爆程度確實是出乎白起意料之外。
“沒錯,就是這么多人,而且他們每一個人都受到了老板的熱情招待,看樣子都是熟客,其中好幾個人還被邀請到樓上喝茶,這幾個人我都做了重點標記。”亨特的工作態度還算負責,記錄上面有幾個人名下面有重點的加粗線,顯眼的很。
單憑亨特其實是做不到這一步的,至少亨特肯定不知道被秋山請到樓上喝茶的那幾個人叫什么,這要歸功于潘廷珍的眼線。
“有沒有派人就跟著幾個人?”白起盡量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派了,但是我們人手有限。”亨特一臉無奈。
“人手有限?”白起大為光火。
如果找其他理由,那白起說不定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算了,但提到這個“人手有限”,白起實在是忍不了。
就在白起眼皮子底下,同在二樓,現在十幾名槍手坐的坐站的站,有幾個在忙著鍛煉身體,有幾個打牌的臉上貼滿了紙條,還有幾個居然是在睡覺,這難道能算得上是人手不足?
“長官,你不能這么看,我們是不能去盯梢的…”亨特心里那個委屈,反映到表情上就特別糾結。
看著亨特超過1米9的身材,白起馬上恍然大悟。
琉球人身材和東南亞人差不多,又黑又小又瘦,用枯瘦如柴來形容肯定不合適,但是一百個人里面也難得找到一個白胖子,這種情況下,亨特他們這群彪形大漢確實是不適合去盯梢,估計他們一出門就會被圍觀,就像80年代剛改革開放時國人圍觀老外一樣,那熱情就跟去動物園看籠子里的大猩猩差不多。
“算了,把人都撤回來,我們晚上直接行動,能審出來多少是多少。”白起決定不再玩諜戰,手下這群貨實在是拿不出手,既然文的不行那咱就來武的,還是做回自己的老本行比較靠譜。
晚上也不消停,一直到晚上10點,秋山魚行的二樓依舊燈火通明,隔著窗戶都能聞到飄出來的酒香味兒,這讓隔了一條街道的白起和亨特簡直都咬牙切齒了。
“喝吧喝吧,待會讓你喝個夠。”亨特準備了足夠的辣椒面,這是待會兒審訊時要用的。
審訊也是分級別的,比如對潘珠子那種人,因為不能確定敵友,在沒得出結論之前,一般不會使用太激烈的手段。
對付秋山這種人不用顧忌,現在的秋山在白起和亨特他們看來就是個一次性消耗品,只要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出最有價值的情報,就算是把秋山做成生魚片,白起和亨特也能下得了手。
晚上11點,秋山魚行的宴席終于結束,秋山下樓親自將客人挨個送走。
目送最后一位客人離開,秋山正準備進門,卻感覺腦后一疼,然后眼前就一片漆黑。
悠悠醒來之后,秋山發現自己好像是被吊在一個架子上,面前有一個巨大的火盆,火盆內有燒得通紅的烙鐵,里面的桌子上擺著斧子,鋸子,還有各種尺寸的大刀小刀,配合著房間內的幽暗燈光,給人感覺陰森恐怖之極。
除了房間內的各種“兇器”之外,還有幾個抱著膀子的光頭大漢,更令秋山感覺危險。
這幾名光頭大漢都是白人,那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特別是胸前的胸毛,都可以用茂盛來形容。
為首一人身高肯定超過1米9,渾身上下都布滿了各種紋身,這家伙光著膀子,不懷好意的用目光在秋山下體部位來回巡弋,秋山頓時感覺胯下一涼。
這個不是錯覺,直到這會兒秋山才發現,自己居然被扒的清潔溜溜,還被以一個極其羞恥的姿勢捆在一個木架上。
對于這個姿勢,秋山其實是很熟悉的,秋山至今還記得這種姿勢的好處。
好吧,這種姿勢的好處是個男人都懂,所以現在秋山心情非常惶恐,好像有某種不太好的事即將在自己身上發生。
“首先認識一下吧,秋山先生,我叫亨特,你不用知道我來自哪里,你只需要知道我來的目的就夠了…現在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答錯了,那么我會親手把這個東西塞進你的屁股里…”亨特的話簡單粗暴,秋山這才發現,亨特手里居然攥著一個泥鰍。
真該死啊…
秋山幾乎能馬上確認,這個泥鰍正是自己的秋山魚行出品。
也恰好是因為自己經營這種東西,所以秋山知道泥鰍的特性,這玩意兒最擅長的就是打洞,而且還一根筋,只要有洞就會堅持不懈的鉆下去。
聯想到剛才亨特的話,秋山頓時夾緊了自己的屁股。
不過很明顯,不僅夾住是沒有什么用的,所以秋山回答得很急促:“你問吧,我保證一定對你說真話,絕不敢有絲毫隱瞞。”
“沒關系,就算是你不說實話也沒關系,說真的不在意,而且看起來這條泥鰍好像也更希望你說假話。”亨特不懷好意的揚起手中的泥鰍,在秋山面前晃了晃。
秋山再次驚恐大喊:“求你了,你問吧,我保證說真話。”
“很好,那么你能不能解釋下你為什么指使潘珠子去小環島?”前戲已經很足了,亨特馬上進入正題。
“潘珠子…我…我不認識他…”秋山第一句話的答案就給錯了。
“不認識嗎?很好。”亨特把手中的泥鰍遞給身邊的一名彪形大漢,然后開始自顧自翻弄火盆里的烙鐵,看都不看秋山一眼。
當感覺到滑膩膩的泥鰍正在逐漸靠近自己的菊花的時候,秋山終于崩潰大喊:“我招了,我招了,是武男先生讓我做的…”
武男,日本駐琉球大使館一等武官。
這事兒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