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陽看向黎楠,見她一臉慌張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女生之間的惡作劇。
不過他顧及黎楠尷尬,也沒直接轉身走人。
“黎同學,過幾天我就回家了,下個學期再見。”
他這樣先說話,就能避免黎楠的尷尬,也能讓她不會丟人。
黎楠果然面色緩和一些,眼中帶著感激,“好的許同學,一路順風。”
說完,她心里感覺輕松不少。
不管怎么說,她還是很喜歡許向陽的,如果真的在他面前落了面子,或者許向陽沒給自己好臉色。
她可能會丟大人了。
而剛才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難堪,頓時心里松了口氣。
許向陽笑著點點頭,然后轉身離開了。
黎楠看了眼旁邊的王佳慧,心里非常的不高興。
但是她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旁邊的其他同學其實都覺得看不過去,但是正主都沒有說什么,她們就更不會說什么了。
許向陽離開這里,便去了車站買票。
這時候已經過了高峰期,所以買票很容易的。
剛出車站,他就看到出站口有很多背著大包出來的,臉上帶著疲憊神情,眼中卻滿是喜色。
許向陽想了想,就知道這些人是干什么的了。
現在南方那邊尾貨很多,不需要票券跟證明,就能拿回來一大堆。
最重要的這都是低價,買回來能賣出去不少錢。
在這樣的利益下,很多人都愿意鋌而走險,更何況現在都寬容不少了。
他看了一會就離開了,這種小打小鬧的入不了他的眼。
要干就得干大的,這折騰的還不如他黑市一個人掙的多呢。
這兩年黑市賣貨的人也多了,所以東西賣的越來越多。
錢嘛,自然掙的也多了!
許向陽可不會一直留著錢,早就換成了硬貨黃金。
價值兩百萬的黃金都在空間里面存放著呢,這個換算都是用現在這個時代,放在后世價值更多一些。
這東西都是留著以后用來投資建廠的,做生意怎么能沒錢?
雖然兩百萬不多,可這是他現在能做到最多的了,這時候能拿出來兩百萬的,還真不多見。
最起碼許向陽知道,錢可不容易賺的。
現在看著是不少錢,等真正用錢的時候,那真就不夠看了。
回到宿舍,他看到陳德亮跟孫越兩個人喝酒呢。
喝的還是老白干,這酒不貴,但是后勁很大,很容易第二天早上頭疼起不來。
“許同學一起喝點啊?”陳德亮笑著問道。
許向陽搖了搖頭,“我不喝了,你們喝吧,明天早上我還有事情。”
要不是沒有介紹信,他就去國營旅館睡覺了。
不過今天也得把東西收拾好了,然后明天帶走。
聽到他這么說,兩個人也沒有堅持,繼續喝酒。
許向陽躺在上鋪,聽著陳德亮吹噓著自己怎么怎么魅力大,有多少女同學送他禮物。
其實他這個人就是左右逢源,跟哪個女同學都說好聽的。
不管對方長得如何,只要對他有好感的,那都是可以下手的。
什么飯都吃,早晚得出事兒。
許向陽的追求者都是長得漂亮的,最起碼的都是長相端正。
可是他從來沒有答應過誰,或者跟誰曖昧,每次都劃清界限,女同學合得來的都沒有。
陳德亮是很嫉妒他的,所以顯擺這些,主要還是給許向陽聽的。
他早就聽說了,人家班花追許向陽,都沒有同意,還是大官家的女兒呢。
要是追他…
那還跟別人好什么,就這一個,足以讓他平步青云。
許向陽聽著煩躁的不行,恨不得把耳朵扔進空間里面,這樣就能清凈了。
兩個人一直喝到十一點多,這才各自躺下睡覺。
第二天早上,他就聽到一陣噼哩噗嚕的聲音。
睜開眼睛一看,孫越正著急忙慌的穿衣服收拾東西。
這是趕火車呢?
許向陽看了眼時間,已經上午九點多了。
他抻了個懶腰,然后下去洗漱。
今天他也要走了,在這待下去,每天面對陳德亮這幅嘴臉,他都吃不下飯。
等他洗漱完了,孫越也走了。
屋里就剩陳德亮還在呼呼大睡,剛才都沒有吵醒他。
許向陽提著行李,也走了。
離開學校,他先找了個地方把東西收進空間,然后就坐班車來到一處小院子。
敲開門,開門的正是馮九年。
當初兩個人在火車上相識,又交易了一段時間。
自打那里面以后,他們就再也沒聯系過。
這兩年許向陽來北平上學,又開始聯系的。
“來了啊。”馮九年笑著讓他進門,然后說道:“你那兩個院子我都找人收拾了,下個學期你住外面吧。”
兩個人現在又開始做生意了,許向陽經常住在學校,難免有不方便的時候。
他們再見面的時候,許向陽就跟他吐露真名了。
對與這些事,馮九年也沒有驚訝,畢竟之前他們只算是泛泛之交。
“再說吧。”許向陽隨意回了一句,然后看了眼院子。
問道:“你爸媽知道你搬這里了嗎?”
馮九年搖了搖頭,他跟父母不合,最近兩年更是冷了下來。
索性政策寬松了許多,他直接就搬出來住了。
早些年攢了點錢,買了這個院子。
大是不大,也不在市中心,所以價格很便宜。
許向陽看他不愿意說,也就沒再提這茬。
中午兩個人吃了飯喝了點酒,一直到下午才出去。
給馮九年留了一些貨,第二天許向陽也回家了。
這小半年沒回家,說實話心里挺惦記的。
每個月他都會跟家里通一次電話,所以家里的情況,還是知道一些的。
這次選擇坐火車回來,也是想放松一下。
臥鋪還是廠里開了介紹信,不然他也買不到。
一路上雖然有些麻煩事兒,但還是平安到家了。
因為回來之前打了電話,剛出車站就看到許廣田推著自行車等著呢。
旁邊王秀敏也在,推著一個女士自行車。
“哎呀,可算是回來了?”王秀敏看到大兒子,心里特別想念。
平時最多一個月不回家,這回上了大學,經常小半年才回來一趟。
許向陽笑著說道:“等很久了吧?”
他騎著王秀敏的自行車,許廣田帶著媳婦,三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家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