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爺,你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安七爺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這小來小去的,兩千多的東西丟了,我可是肉疼的不行啊。”
“不過以后得安排人了,這次是沒人看著失算了,以后得小心一些了。”
他絕口不提門口有人把手的事情,還說東西就兩千多塊錢。
這是為什么?還不是怕丟人!
蔣爺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他丟的可是三千多的東西呢,而且還有人把手。
不過想來這個賊應該是一伙的,自己這邊沒有發現,那安七爺那邊肯定也不會發現的。
如此說來,安七爺是隱瞞了事實?
或者說真的沒有安排人?
這事兒現在說也沒有用了,東西都丟了,就是說安排了一百個人又怎么樣?丟了就是丟了。
他緩了緩,說道:“七爺,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那么多的東西肯定不會一下子就沒了。現在還是盯著黑市比較好,看看誰那邊會出現自己的東西。”
話終于說到了點子上,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看到誰賣了這些東西,那小偷是誰,還不是明擺著的嗎?
安七爺點點頭,跟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后就讓人出去辦事了。
他們的東西雖然很常見,但是有些東西出來就能認出來的。
只要盯緊了,那早晚會察覺到的。
午夜一點。
許向陽一身黑衣,臉上戴著面罩,再一次神出鬼沒起來。
有作弊器就是方便,誰坑了自己,那他家后院必起火。
做壞事也是為了報仇啊!
他摸到安七爺的院子,用小老鼠在窗戶低下偷聽。
一開始屋里沒有動靜,他都以為沒人呢。
不過十分鐘,就看到有人進屋了。
這時候才響起來說話的聲音。
安七爺半躺在躺椅上,抬眼看了看來人,“怎么樣于東,都準備好了嗎?”
于東點了點頭,神情嚴肅的說道:“都準備好了,只要七爺吩咐,許老板那邊就會一窩端走。”
坐在沙發上嗑瓜子的許向陽:!!!
還好過來了,什么情況?一窩端走?
還以為是端雞蛋呢?一窩端走?
他坐直了身子,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安七爺冷笑一聲,坐起來說道:“不著急,早上五點多再去。記得通知糾察隊的,這回我要讓他永遠翻不了身。”
于東點點頭,“七爺,這都準備半個月了,終于能收網了。”
他很佩服安七爺,真的是能做的住。要是他自己,估計早就動手了。
安七爺笑著說道:“之前就是讓他放松警惕的,人總是在松了口氣的時候,最容易能打擊到。他可能還以為我放過他了呢,不過我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輩。”
這事兒他已經籌劃半個多月了,就是為了把許向陽抓起來。
既然不給他供貨,不能為己所用,那就毀掉好了。
這段時間他看著魏爺那邊賺的盆滿缽滿的,眼紅的不行,原本這都應該是他的,但是許向陽不識相,只能這樣了。
許向陽聽到這已經坐不住了,現在都快兩點了,倉庫里還有很多貨,必須得趕緊回去收拾了。
不等屋里的人在說什么,他已經離開了,準備把東西都轉走才行。
今天剛好是交貨日期,恐怕安七爺就是在等這一天呢。
許向陽來到小院子,先把錢文慶叫起來,然后讓他去通知其他人,去別的地方住。
這大半夜的大家起來都是一臉懵比的狀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錢文慶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了,但是他知道聽話。
許向陽說什么,他就照做就行了。
等人都走了,錢文慶過去問道:“還有什么事兒?”
看得出來應該是發生大事了,不然許向陽干什么大半夜的過來。
這都快天亮了,沒事這個時間過來查房嗎?
許向陽搖了搖頭,“你也趕緊回去吧,明天一天都不許過來這里。”
等人走了,他還要把東西都帶走。
明天交貨是不行了,不太保準了。
錢文慶有些遲疑,但還是乖乖聽話,然后轉身離開了。
把東西都收拾好,許向陽這才安心離開。
至于其他地方,今天的東西都轉到這里了,別的地方也沒有。
幸好就兩個地方放東西,不然這一宿不夠他折騰的了。
鎖好門回家,許向陽洗了個澡,然后趕緊睡覺。
距離明天早上上班還有四個小時了,再不睡覺他明天啥也不用干了。
“什么?!”安七爺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轉頭看向于東,問道:“你確定?什么都沒有?”
于東面色難看的點了點頭,之前他帶人明明看到院子里進了幾輛板車的,但是今天早上帶著糾察隊去突襲,屋里沒人就算了,倉庫也是空空如也。
這回把人家院子破壞打開了,還沒找到東西,現在房主都找去說理了。
之前安七爺跟糾察隊打了招呼的,但是現在發生了這些事,他們也難做。
面上不說什么,心里肯定會記恨安七爺這邊的。
安七爺一臉茫然,“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咱們兩個知道,他們怎么發現的?”
他絕對相信于東的,這人從小跟著他,替他出生入死,所以絕對不會背叛的。
于東搖了搖頭,遲疑的說道:“難不成被發現了?”
雖然不太確定,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回算是白忙活了,還讓糾察隊的白跑一趟。
安七爺皺著眉頭,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行了,先回去休息吧,一夜沒睡了。”他讓于東先回去。
現在就是在這等著也沒用,事情辦不成,那就再想別的辦法。
不過他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出來偷東西的人。
許向陽一臉難受的坐在辦公室里,這一夜還不如不睡了,睡這么一會兒更難受了。
看了眼時間,他想著先休息一會兒,屋里有沙發,雖然不舒服,但也比這么坐著好受一些。
躺在沙發上,他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外面梁文芳從窗戶看進去,就看到許向陽在沙發上睡覺呢。
她撇撇嘴角,這年輕人做廠長就是不行,上班時間還睡覺,成何體統?
不過她可不敢教訓人,廠長的事情還輪不著她來管。
看了一眼,她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