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換了管家的人,這其中必然還發生了其他的事,王氏只是略作打量就收回了目光并未表現出好奇,只是笑著繼續往前走,李氏也從善如流的叫了她一聲伯母,兩人的關系瞧著就親近了不少,一路上又說了不少話。
“伯母慢走。”
李氏將人送到了門口,目送唐綱和王氏上了馬車才轉身回府,等她回到臥房伺候的奶婆子便笑著送了茶水上前,“今日開始,陶家的中饋就算正式落到了少夫人手里。”
李氏喝過茶,道:“也別急著高興,府中如今的情形只怕還有的亂,若是公公調離京城,我只能跟著一道走。”
老太太到現在都還沒醒,醒來不知還要如何鬧,那兩代婆媳爭斗受益的自然是她,可陶家未如今這樣,以后的日子不好說的很。
奶婆子很樂觀,“只要想辦法讓公子戒了賭,再求老爺為公子在京城奔走出一個差事來,到時候自然有理由留在京城。”
“我觀唐夫人今日和少夫人的說的那些話,想來是對咱們夫人極為不滿,對少夫人來說未必是壞事,往后也可以多走動。”
李氏冷笑,一個繼室對繼子能有幾分真心呢?
何況還是在新婚夜搶了親兒子新娘子的繼子,若是這樣都還沒芥蒂,那唐夫人難不成是豆腐做的?
李氏料定王氏并沒有表面那么寬厚良善,能當侯府主母,執掌中饋多年,這樣的人能有多簡單?
“她不僅對婆母不滿,對那人只怕是更不滿,若是真看重她肚子里的那塊肉就不是今日的態度,也只有婆母看不清,還以為仗著有孕就能扳回一局。”
“侯府那個有孕的丫頭的不也被送到莊子上去了嗎?”
“以我看侯府那里無需刻意討好,多看看吧。”
奶婆子笑著點頭,又說起了府中料理的事來,一朝權在手,是要忙上幾日的。
正說著又有一個婆子進了門,手里還拿著一封信,面上的神情像是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少夫人,方才逮住一個鬼祟的下人,從他身上搜出來這么一封信,說是襄國公府的祝三公子塞進來的,要給姑奶奶。”
重點是,“不是第一回了。”
李氏接過信反復看了兩眼卻并未拆開,唇角輕勾滿目厭棄,“將信送到母親手上,再將你方才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她。”
這是趁你病要你命,就不知道她那還在氣頭上的婆母能不能再受得住這樣的事。
等著婆子一走奶婆子就壓低了聲音,“夫人管家著實也太松散了些,這樣信也能在府中暢通無阻,若是透露給老爺和老太太,少夫人這管家職權就握實了。”
李氏笑而不語,對方自廢武功,而她只是點燃了火星子而已,說起來還有些勝之不武。
唐綱是黑著臉回的府,王氏就在他身后半步,進了門先吃了一口茶,這才開口,“實在是始料未及,好不容易陶家先開了口,眼看著侯府就能擺脫了陶家,結果懷孕了。”
真的是天都在幫她兒子。
這話算是說到了唐綱心口上,“你去看過了,如何?”
“還能如何?”
王氏嘆了口氣,“自是一臉的喜色,這肚子有了動靜就以為萬事大吉了,外頭的那些事就可以全然不管,等著侯府擦屁股。”
唐綱冷哼,“過兩日你將莊子上那個接回來,應該快生了吧?”
他說的唐榮跟前的雪玉,王氏算著日子,說年底應該能生,“一直由蔡姑姑照料著,聽說肚子里的孩子長的不錯。”
唐綱的意思,“怎么說也是我侯府骨血,還是要養在眼前的好,尋個合適的日子接回來。“
雪玉出生是差,但陶怡然的出身又有多好?
有那樣一個名聲稀碎不知檢點的母親,那孩子生下來那也就那樣,長大了也會隨時被人所詬病,還不如雪玉那個,除了出生差點,但沒什么可說道的。
一想到唐榮的兩個孩子都是這般情形,難免心頭更是窩火,“晚幾日再去陶家接人。”
王氏道:“晾上兩日沒問題,日子久了只怕外頭又有閑話,今日見親家母,那話里的意思想來是仗著肚子那個孩子想要壓侯府一頭,還想讓侯府給她一個說法。”
“你如何應對她的?”
王氏笑道:“年輕人又是剛成婚不久,難免有情不自禁的時候,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陶家下人沒規矩,將此事傳了出去就不行,此事若要追究,自然該是陶家的錯。”
王氏考慮事情可比唐陌老道的多,唐陌提議否認此事,還要大費周章的去消弭此事對侯府帶來的影響,在她看來大可不必,直接將此事坐實,省時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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