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想要結交嚴文惠,在京中貴夫人的圈子里打開局面;
嚴文慧想要替柳明交好唐陌,又覺得辛安雖然是鹽商女但生的貌美又氣質上佳,結交一二也不虧;
如此一來兩人很快就熱絡了一起,當即就開始一同逛夜市,原本還覺得沒什么好買的辛安不一會兒就讓唐陌手里多了大包小包,柳明遠手里也沒閑著,兩人相視苦笑,認命的跟在后面并積極付錢。
在嚴文惠又買兩樣物件兒之后心里有了好奇,這幾天的柳明遠手里有些寬裕啊?
“阿姐你看這個。”
辛安拿著一個繡綠竹的荷包,“繡的可真好看。”
被她這么一打岔嚴文惠沒有繼續琢磨,輕撫荷包繡面,“是不錯,買了吧,自己用或者賞人都好。”
她好想問辛安換親的內幕,畢竟八卦之心人人皆有,可惜場合不合適,“弟妹過幾日可得閑?三日后我約了幾個在閨中就要好的姐妹聽戲,要不要一塊兒?”
“要是方便帶我,我是想來的,我還沒聽過京城的戲。”辛安哪里有推拒的道理,“我在京城也不認識幾個人,阿姐肯帶我,我感激不盡。”
嚴文惠笑了起來,“那就說定了,明日我差人來給你送帖子,你好名正言順的出門。”
辛安笑著點了頭,嚴文惠湊近些壓低了聲音,“弟妹該多笑,笑起來我一個女子都為之失神,唐二弟不得腿軟?”
辛安怔了怔,隨即笑的更燦爛了,就是耳根子有點紅。
等到夜市的熱鬧漸漸散去嚴文惠才戀戀不舍的準備回去,辛安朝她揮了手,由唐陌攙扶著上了車,行至路上的嚴文惠說了,“之前我弟說唐陌很看重這個換來的媳婦我還有些不相信,今日見了才曉得所言非虛,不過辛家妹子生的那般好看,唐二弟喜歡是正常的。”
柳明遠說陶怡然也不差,還是京中有名的才女,關鍵陶家還是官家,到底還是不同。
“你懂什么?”
嚴文惠就不喜歡陶怡然,說她慣會裝模作樣,“穿的衣裳那顏色都快淡的看不出來顏色,喪服一樣,生怕顯不著她。”
陶怡然喜歡穿素色衣裳,每次宴會都在一群穿紅著綠過的姑娘堆里十分的顯眼,吸引了大部分公子們的目光,讓不少姑娘們大為光火。
柳明遠哪里知道女子們的想法,作為男子,自是天然就對有才情的姑娘會多看兩眼,更何況陶怡然人美還多才情,又怕多說惹惱了自家媳婦,忙哄著說還是他媳婦才好看。
嚴文惠‘哼’了一聲就問起了他的錢財,“我怎么瞧著你這幾日挺富貴?”
柳明遠心里緊張面上卻打著哈哈,“唐二弟都給他媳婦付款,我總不能讓你自己付,那樣你多沒面子,我也是咬牙撐著,你要再多買些我就真付不起了。”
嚴文惠沒有追究他,決定回頭去問問她弟。
此刻的唐陌和辛安已經回了府,前腳剛進門唐綱身邊的張管事趕忙走了過去,“二公子,侯爺請您回來后就去見他。”
唐陌‘嗯’了一聲,見他走的方向不對張管事又催了一次,唐陌說了,“天這么黑,本公子不放心夫人,先送回秋實院再過去。”
讓他去他就必須立刻去?
偏不!
伸手扶著辛安,“小心腳下,走慢些。”
那架勢活像是辛安快不能自理。
辛安憋住笑,忽然眼珠子一轉,‘哎喲’一聲后就崴腳了,“疼,走不動了。”
要是沒看到她嘴角還沒收回去的笑意,唐陌就信了,本想挖苦兩句又想著張管事在身后,只怕‘關切’的開口,“都說小心腳下,怎么還崴了呢?”
“嚴不嚴重?”
辛安‘一臉痛苦’,“走不動了。”
唐陌深吸一口氣,白眼翻的老大了,認命彎腰將人攔腰抱起,走了幾步后還不忘咬牙切齒的悄聲開口,“少吃點吧,怎么不把你重死。”
辛安總是終是忍不住揚起了大大的笑來,不用自己走路,感覺就是很好,“態度好點兒,誰知道我這‘扭傷’什么時候才好?”
唐陌嘆息一聲,“我欠你的,以前和師太一樣,現在還扮起嬌弱來了,別不是被憋瘋了吧。”
看起來也不胖啊,怎么這么重?
辛安依舊笑著,“那不是以前沒體會過嗎,現在不得彌補一下自己?”
唐陌呵呵兩聲,“你沒體會過的多了,是不是都得在我身上找補回來?”
“有可能哦。”
唐陌任命嘆息,腳步飛快,沒辦法,不走快點更重。
好不容易給送進了屋子,幾乎是用拋的將辛安拋在了床上,自己則是癱在一旁大口喘氣,“真的要少吃點了,重的和鐵蛋一樣。”
辛安翻了個身,笑的很是開懷,干脆登掉了鞋子盤腿坐在床邊,“還不快去見你的老父親?”
“不去。”
唐陌長膽子了,“我媳婦腳崴了,疼的嗷嗷哭,我不得陪著?”
老頭子這個時候要見他能有什么好事?
“指定是二叔來過,這是想要興師問罪。”
辛安笑道:“你說的也對,但是嘛”
“父親要見你,你不去是說不過去的,但什么時候去有講究。”
唐陌一臉恍然,而后一臉壞笑,“也是,我可是好兒子,父親要見我,我怎么能不去?”
辛安下了床,“我就洗洗睡了。”
唐陌多羨慕啊,她是新媳婦,還得了婆母的喜歡,公爹還不敢說她,她想干嘛就干嘛,“再有下一次,我要當女的。”
“行,到時候咱們當姐妹。”
一想到自己對鏡簪花的場面,唐陌哆嗦了一下,想了想還是當個男人好。
唐綱等不到唐陌,差人去打聽才曉得辛安崴了腳,唐陌正在給她搓藥酒,心里不免就不滿意了,想想時間已經太晚干脆洗洗就去睡了。
到了半夜睡的正香,不做人的唐陌來了,在門口嚷嚷著,“父親,歇下了嗎,兒子來了。”
“父親,父親。”
黑夜中的唐綱睜開了眼睛,王氏起床點亮了蠟燭,“二小子怕是有急事。”
唐綱披著衣裳開了門,帶著濃重的起床氣,“你有事?”
唐陌拱手作揖,“不是父親讓張管事通知兒子過來一趟嗎,我媳婦崴了腳,腳踝都腫了,又想家,哭的稀里嘩啦,兒子又要忙著給她上藥酒又要哄著,好容易才將她哄睡了,這不,趕緊的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