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倫笑了笑,若無其事地繼續看電視。
沈諭看了看唐語依,又看了看杜倫,最終沒有說話。
直到唐語依離開,沈諭才迫不及待開口:“怎么樣?”
“你們說得對,她沒有放下武大丫的事,你們在演藝圈,應該也知道,某些演員詮釋某個角色的話很容易把自己當成角色本身,以至于后來很久都走不出來,有些嚴重的甚至一生都走不出來,如果角色是悲劇角色,那這個演員很容易就會抑郁。
按照你們的說法,小依在心底深處已經把自己代入成武大丫了,她的情況就和那些演員一樣,也許過段時間會走出來,也許一生都活在武大丫的陰影下,而武大丫的生平那么悲慘,把自己代入武大丫的小依很容易抑郁。”
杜倫神色嚴峻。
“而且,剛才一提到這件事,她就不愿意多談了,說明她確實不愿意說她的過去和想法。這就有點麻煩,只有她說出來,旁人才能介入和干預。”
“…”沈諭點頭。
沈諭心里有句話沒有說,他懷疑唐語依的過去沒比武大丫輕松到哪里去。
一個人心里裝著兩個人的不幸,那傷害是雙倍的。
“那現在我們怎么辦?”封言臉色嚴肅得好像在看自己的疾病診斷書。
“對她好一點,讓外界的溫暖幫她融化心里那些傷痛,然后試著勸她說出來,當然,能勸她接受心理咨詢那是最好的。”杜倫嘆息著道。
“好,我們知道了。”沈諭和封言點頭。
星期五晚上。
唐語依去醫院看唐煜。
唐煜已經可以由護工扶著在花園里走了。
像往常一樣,唐語依前腳一到,院長后腳就趕到了。
“唐先生,唐太太,唐小姐,來了啊。”院長笑得像一朵太陽花,要多熱情有多熱情。
“院長,真是謝謝你們啊,我沒想到,我兒子這么快就能下床走路了。”唐世安一臉感激地握住了院長的手。
“咳咳,慚愧,慚愧,我們沒做什么。主要是…”說到這里,院長卡了殼,吭哧了半天才道,“主要是令公子福氣大。有一個唐小姐這樣的妹妹。”
“呵呵,院長真風趣。”戚靜忍不住笑道。
“沒有,沒有,大實話。”院長道。
唐世安和戚靜又問起了唐煜的情況…
“令公子現在的恢復情況非常好,腦部的損傷已經完全恢復,沒有留下后遺癥,身體器~官也完全康復,現在只留下肌肉萎縮的問題,這個問題也不大,再過幾天,令公子完全可以出院,然后定期來醫院復健也好,還是自己請個私人復健醫生也好,都可以。”院長一臉的樂觀。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戚靜一臉驚喜。
聊天間,唐世安和院長聊起了醫院里的一些病人,蒂蘭大學附屬醫院作為一家私立醫院,收費還是很貴的,來這里看病的,非富即貴。
有些人,唐世安也算是有點頭之交。
不過,最近一些重癥病人雖然家里情況一般,還是傾家蕩產來這里看病。
院長說起這些事,沒有絲毫的自豪,反而愁眉苦臉,說哪個大佬一直住著不愿走,讓他必須治好他的病,說哪家可憐,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還不愿意走,他還特意提起港島來的那位腦溢血的大佬…
“說起來,院長,我一直好奇,你們醫院里到底為什么這么神奇?先前就聽說好多情況危急、被其他醫院的醫生判了死刑的病人到你們這里就治好了。
我們就是聽了這個傳言,才把煜兒送到這里來,哪想到,還真的好了!私下里,很多人說你們這里有個醫術出神入化的神醫,還有人猜就是院長你。”戚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