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難以置信
“我們真是學錯了專業，”facebook辦公室里，特意穿上牛仔和t恤的向曉芳，看著眼前這真不像辦公室的辦公室說。
“我去過華爾街，那邊是那么的專業，秩序井然而且節奏特別快，兩相對比，哪怕是之前有聽說過，我還真不相信這樣的場景，就是世界高科技公司辦公室的日常，”浮云寧臉上也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這是辦公室嗎，我怎么更覺得像俱樂部？”
她也是一般的牛仔配t恤，不過，不是和向大胸一樣的白色，而是頗有心機的選擇了萌萌的粉紅色，吸睛效果，其實就和盛裝打扮差不多。
“在那邊呆一天，我會累死，在這呆一天，”
“你同樣會累死，”馮一平打斷了他的話，“你以為他們很輕松？大錯特錯，要善于從現象看到本質啊同志，”
“形式不重要，結果才關鍵，別看有些家伙現在好像很閑，其實，很可能他們昨晚就工作了一個通宵，或者是為了一個問題，已經連續拼命好長時間，”
“硅谷的大多數公司都這樣，分給你任務之后，定下一個期限，就不會過問你具體怎么完成，但是那些真的把上班當渡假的家伙，在這根本就沒有棲身之地，”
“看似自由，其實，你們晚上出來轉轉也能看到，硅谷公司里，自覺加班的人最多，我們這的員工餐廳，現在都是24小時開放，”
“還有不少下班就回家的，其實也一樣，會自覺的在家里加班，”
“那些真的敢把工作當游戲的人，其實是在把自己的前程當兒戲，”
“你好兇，”浮云寧裝作怕怕的樣子，躲到向曉芳身后。
“你也不想想，馮老板這么精的人，怎么會讓他的員工在上班時間放羊？”向曉芳說。
“別，這種模式又不是我發明的，我只是有樣學樣，不過，這樣的氛圍，我真挺喜歡，我想，如果要找工作，我也喜歡在這樣自由的公司里工作，”馮一平說。
他其實不止喜歡這種模式，他還喜歡這里的很多其它和國內不一樣的現象。
他們在門口已經站了好一會，這要是在國內，正在辦公的那些家伙，一準都會擺出十二萬分認真勤勉的樣子來，但是在這，就沒人在乎大老板駕到，依然是想干嘛就干嘛。
玩游戲的還在玩游戲，打桌球的還在打桌球，喝酒的還在喝酒，吃零食的還在吃零食，睡覺的還在瞇著眼…。
經過這邊的人，有些會簡短的跟馮一平說聲“嗨，”有些看起來心思重重的樣子，抬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看清戳在這的是誰，無所謂啦，反正就過都是把他們當空氣，頂多會覺得這幾個家伙站在這有些礙事，越過他們之后，繼續低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當然，緊張的盯著電腦頻幕，手指飛快的敲擊著，已經進入狀態的人，更是不會把馮一平當回事。
馮一平很欣賞員工們這樣的態度。
非常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就是棒子的“喪心”之類的知名公司，在美國的分支機構，也絕不可能把他們家長式的那一套移植過來。
讓員工下跪？還說這是傳統，怕是馬上會領教美國員工的拳頭。
讓高管用皮鞋喝酒來感謝客戶？怕是高管當場會用皮鞋底先好好的感謝那個提議的人。
這還不算，估計那些打了人的家伙，反過來還會發起訴訟，一個個的索要巨額賠償…。
所以，向曉芳跟著說，“那我們在國內的公司？”
馮一平馬上搖頭，“肯定不能全盤照搬，”
畢竟兩地員工的特質，差別太大。
“好了，其實說起來就是這么簡單，只要主意不錯，有可行的盈利模式，有得力的員工，那么，你創辦的項目，就會獲得成功，就這么簡單，”
“真這么簡單？”想著facebook那令世人矚目的成功，向曉芳不確信的問。
“不然呢？別信那很多成功人士現身說法講的那一套，你要清楚一點，越是樸素的理念，越是容易成功，他們之所以要說自己做出一個決定，都要考慮幾十種因素，說白了，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身上的光環更奪目一些而已，”馮一平輕輕松松的說。
“你這就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浮云寧毫不客氣的說。
“呵呵，小浮同學的這個態度，還是值得肯地的，”馮一平帶著他們朝外走，“具體實施的過程中，當然會這樣那樣的困難，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打算，總是沒錯的，”
“你說得挺容易，我怎么越聽越沒底呢？”向曉芳說。
要說她這會的感覺，就和后來廣大吃瓜群眾，聽首富理所當然又輕飄飄的說什么“先定一個小目標，比如說一個億”一樣，只想問他一個問題，“你確定我們是生活在同一個維度嗎？”
“很多事，光聽別人說沒用，要靠自己做，做了才會知道個中滋味，”馮一平很有范的說。
“哎，”浮云寧拉了拉向曉芳，悄聲說，“向大胸，他占你便宜，”
向曉芳先是一愣，跟著臉緋紅的啐了她一口，“浮云寧，你真是學壞了！看來我真得跟叔叔說，不能讓你在這邊呆，”
“我要開，”那邊浮云寧已經雀躍著撲向馮一平，一把從他手里把悍馬的鑰匙搶過來。
馮一平剛才有點詫異，說嚴肅的創業話題呢，那兩個姑娘怎么突然就說起了一看表情就知道，是和創業無關的悄悄話來。
“就你那身高，坐在駕駛座，會不會讓人以為是無人駕駛？”向曉芳劈手從她手里把鑰匙搶過來，“當然是我來，”
“誰開沒關系，注意安全就好，”馮一平自覺的坐到后排，“我總算是知道你們倆為什么這么厲害，原來你們心里都住著一個男人，”
“嗯？”爭搶的那倆馬上把目光轉向他。
“哦，表述不對，是你們倆都長著一顆男人的心，”馮一平相信，對悍馬這樣方方正正的大塊頭這么感興趣的女生，肯定不多。
但他這種表述同樣沒落到什么好，“就是說我們不夠女人？”
不遠處的一輛普銳斯里，有一對看上去是熱戀的男女正在卿卿我我，動作挺親密。
這會看上去是姑娘在親著男人的耳朵，其實，那姑娘這會正在楊山耳旁耳語，“楊經理，這兩位姑娘，以前沒見過吧，”
“沒見過，你確定都拍好了嗎？”
“我辦事，你放心，”有了眉目以后，王總派來的兩個女孩子，都非常專業。
“那就好，好了，他們走了，”
楊山也真是非常感慨，這個馮一平，是真沒想到，原以為他只是車多，沒想到，和他關系親密的女孩子，會比他的車還多。
當然，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或許美女和豪車是一個性質吧，反正都是用來開的，不但要多，而且都要好。
就從這兩個女孩子的做派來講，也一定是非富即貴的那種人。
“那我們還跟上去嗎？”
“不能，”楊山斷然說，“你看那幾個穿西裝的家伙，那可不是唬人的，估計我們這輛車的特征，他們已經記得清清楚楚，”
雖然隔得遠遠的，但是浮云寧帶著那幾個保鏢，還是給了楊山巨大的壓力。
“我通知馬總，讓小陳到前面等，”
四十分鐘后，四個人在一家高檔西餐廳對面的咖啡館里會合。
這是他們換車接力后才找到的地方，主要是馮一平的那輛黃色的悍馬太騷氣，和浮云寧保鏢坐的兩輛薩博班組成的車隊，又非常顯眼。
二樓臨窗的座位處，馬聞晢卻有些不滿，“這樣的照片，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意義，馮一平完全可以說是和同齡人的正常往來，”
他還是改不了急躁的性子。
“馬總，拍到了總比沒拍到要好吧，這怎么都算是一種收獲對不對？現在的照片平常，跟著拍下去，說不定就不平常呢？”楊山勸他。
“即便只是這樣的照片，那對我們了解馮一平也會很有好處，”
“他們出來了，”一個姑娘提醒道。
那邊門前，看起來是酒足飯飽的一行人正從餐廳里出來，但讓他們失望的是，看上去好像是道別的樣子。
“等等，怎么多了一個人？”楊山第一眼就看到了黃靜萍。
最后一個從餐廳里出來的黃靜萍，自然而然的挽著馮一平的手和他站在一起。
“他那個女朋友？”馬聞晢和楊山同時說。
“等等，這個女孩子我見過，”另一個姑娘說。
“就在他們家前面那條路？”
“是的，就是那，我在她們對面，當時是一個女司機開車，我們都在等一輛停下來的校車，”
“但是，我印象中，后座她旁邊，裝了個兒童座椅，好像坐著一個小姑娘，”
“真的？”馬聞晢和楊山同時叫道。
如果這是馮一平的那個女朋友，那顯然她不會幫別人看孩子，也就是說，那個小女孩，一定是馮一平的女兒。
“是的，”那姑娘想了一下，“應該沒錯，”
“馮一平啊馮一平，”馬聞晢也不知道自己這話，是高興還是羨慕。
只是，他比自己小好幾歲，事業上這么成功不說，現在已經兒女雙全了都。
“都走了，還看，”兩輛薩博班，直接載著向曉芳和浮云寧去了機場，黃靜萍輕輕的打了馮一平一下。
“我不看，”馮一平不以為意的摟著她的腰，“對不起，最近沒有關心你的餐廳，嗯，這兩天剛好有件挺重要的事，我保證，過了這兩天，我一定到餐廳那邊泡上一天，”
“你記著就好，”黃靜萍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好了，你去不了，我下午還得去一趟，”
“歐文，路上小心點，”她跟歐文叮囑了一聲，邁步走向卡羅爾開來的凱雷德。
對面樓上，馬聞晢欣喜的在桌子上敲了一下，“沒錯，肯定是他女朋友，”
這就好辦了，“楊山，你們倆跟著他女朋友，小陳，我們先去nextdoor，如果他的車不在，那再去洛斯加圖斯，”
根據他們的蹲守，馮一平這兩天主要在這兩處，都沒怎么去谷歌。
西雅圖之后，哪怕是性急的馬聞晢，也不敢再開著一輛車去跟蹤馮一平，那樣一定會被發現。
但今天下午，在那兩個地方，他們顯然都等不到馮一平，他下午和喬布斯有約，所以去的是庫比蒂諾。
但動身沒多久，馮一平就接到一個陌生來電，首都的，“你好，”
能直接打到他這個號碼上的，哪怕是陌生的，那還是得接一下。
“你好一平，我是潘時敏，”是一個女孩子。
潘時敏？好像有點印象的樣子。
“那次在夏威夷，”對方聽出來了他的遲疑，馬上解釋了一句。
馮一平也想起來了，這不是那位他原來誤會過，后來找他一起開商務航空公司，看起來背景也不小的姑娘嗎？只是，國內這會是半夜啊！會有什么事？
“你好，”
“你認識王總嗎？”潘時敏聲音很急，“我剛聽我哥說，王總手里好像有你不想讓人知道的事，”
幾乎是與此同時，為錢愁得撓頭的安迪魯賓，也遇上了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最近大熱的facebook的邁克，居然主動給他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