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思涵沒有給她任何反擊的機會,左府上下已經全都是夏思涵的人了,慕容雪的一舉一動都在夏思涵的掌握之中。她不怕慕容雪行動,就怕慕容雪沒有動作,這樣的話就不能將慕容雪怎樣了。
不過夏思涵也篤定慕容雪不敢如何,最近一段日子她定會收斂的,因為楚國的人馬已經到了。
這一次北辰墨軒打著通商的大旗,再一次入了慕容國,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云家,他也知道云家能夠用的人也不過就是一個云翳和云塵而已。
如今云塵臥病在床,云家很快就被云翳接管了。夏思涵不知道云翳用了什么方法,才會讓云塵心甘情愿交出云家。
但是也知道云翳自然是有自己的法子,這法子到底見不見得光,夏思涵不管。
不過要下看來卻是個好法子,正好在這個時候,北辰墨軒來了,如此一般云塵便不能再做他的走狗了。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夏思涵不會對人動手的,不過這一次不一樣了。
云塵也實在是太過分,居然私下里和北辰墨軒達成了協議。等到云翳找上門來跟自己說明一切,夏思涵才覺得心里一陣害怕。
如今坐在云家,夏思涵見到云翳呈上來的各種罪狀,眼光逐漸變得凌厲起來。“不知錦王妃想要怎樣處置,如今我已經將云塵關押在后院了,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能將他放出來。我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就殺了他,畢竟這件事情事關到兩國關系。”
夏思涵輕輕頷首道:“你做得很對!帶我去見見云塵,畢竟是云家的人,就算他想要投靠北辰墨軒,也不能拉著云家跟他一起送死。殺,也要殺的名正言順。”
云翳當然懂得這個道理,點點頭將夏思涵帶到了后院。
此時剛剛進后院大門就聽見云塵在里頭大喊大叫,他這個樣子難免讓人想到,他是被云翳強行關押起來的。夏思涵聽他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便知道云塵其實沒有病,所有的病都是云翳對外謊稱的。
云翳看了一眼夏思涵,沉聲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不這么做的話,可能他早就已經出去和北辰墨軒見面了。”
“你做得很對,如今我們的敵人不僅僅是北辰墨軒,還有慕容雪。這兩個人要是力量合在一起的話,我們就沒有辦法面對了。”
夏思涵不是危言聳聽,只因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是,云塵還覺得自己事成之后還能當上國師。
如今被云翳關了起來,他沒有辦法跟外界通風報信,又要跟云翳周旋,整天死命的拍打著窗戶和門,硬要出去。但是這府中的下人早就已經被云翳換了個遍,他們都只聽云翳的話,任由云塵在房間里不斷的哭吼喊叫不松口。
云塵漸漸失去了希望,如今聽見外頭傳來聲音,隱隱有人聲,他不禁又喊了起來。
云翳和夏思涵站在門口,聽見云塵大喊大叫,夏思涵推開了門信步走了進去。云塵見到夏思涵先是一愣,進而顫聲道:“是你,是你讓他們將我關起來的。你這個女人何其歹毒,既然已經嫁了出去,何必又管云家的事情,快點放了我,不然我讓你好看!”
聽見他這么說,夏思涵搖頭嘆息:“你能讓我好看?云塵,事到如今你自身難保了。如果說實話我還能放過你,讓你一輩子吃喝不愁。不然我即刻叫你與楚國通信的消息,呈到圣上面前,到時候五馬分尸都算是輕的。”
夏思涵一番話嚇得云塵臉色蒼白,他連忙否認,“誰說我與楚國通信了,你莫要信口雌黃,此事事關重大,你有證據嗎?”
夏思涵冷哼一聲,云翳隨即將那些信件一股腦的抖落在地上。云塵看見不由地驚呆了,他剛要上前銷毀這些,小九噌的一聲,拔出了長劍抵住他的喉嚨。
云塵嚇得雙手舉起來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求饒:“王妃娘娘饒命,我都是被逼的。北辰墨軒說若我幫他,他就會給我云家家主之位,我實在是鬼迷心竅了,還求王妃饒命。我畢竟什么都沒做,什么消息都沒有給他傳遞。”
憑著云塵的機靈勁,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敢這樣子和北辰墨軒合作,而今他竟然說沒有,絕對不可能。
夏思涵不相信,云塵趕緊拿出了所有的信件打開來給她看。
“王妃,你看看這上面,我是一句都沒有提到我們慕容國的事情,包括他問您的事情,我也沒有說。求求你了,錦王妃,你就饒了我,云家家主之位我也不要了,只求下半生安穩度日。”
夏思涵看見他搖尾乞憐的樣子不禁冷哼:“如今你才想到下半生安穩度日,未免太遲了些。”
夏思涵不相信,扭頭看著云翳輕聲道:“云翳這個人就交給你了,至于這些信件你看著辦好了。若是想要讓云家功成身退,那么我勸你最好還是機靈點。”夏思涵點到即止,云翳當然知道該怎么做。
如今慕容國是慕容澤掌權,若是云家能夠主動站到慕容澤這邊,等到北辰墨軒身敗名裂之時,云家便能夠全身而退。若是有一丁點的介入,那么到時候可就不好說了。
況且現在云塵已經和北辰墨軒有染了,自己即便大義滅親,慕容澤定然會對云家有所防備的。到時候小命就要不保了,更何況是皇商的位置。
云翳不敢貪功,更不敢貪婪,所以等到夏思涵走了之后,云翳命人將云塵強行灌下毒藥。次日便傳出云塵暴斃的消息,而同時這些信件連同木匣子一并送到了皇宮當中。
云翳不敢有所隱瞞,主動跟皇上闡明此事,并且自動卸去了皇商,只求能夠保命。
慕容澤對他的做法十分滿意,沒有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北辰墨軒還敢有所異動,而儀仗隊伍已經到達了京城。
私下里慕容澤派人去盯著北辰墨軒,知道他過來之后一定會跟人聯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