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迎春見到慕容世子之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福了福身嬌滴滴喊道:“見過世子。”
慕容青墨看見她這幅樣子就覺得惡心,卻又不好表現出來,只能沉聲問道:“不知夏小姐前來有何貴干?我可是聽說皇上讓你禁足三個月,你就這么跑出來了,難道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夏府果真一點規矩都沒有,連圣旨都敢違抗。
夏迎春微微一笑,“皇上將我禁足不過是怕我亂說罷了,我是不會說出去的。不過世子,我告訴你公主的下落,世子非但不感激,竟然還讓我被皇上禁足。如此行為,是不是太過分了?”
夏迎春此時自認為拿住了他們的把柄,更是膽大起來,繼續自作聰明說到:“小女此番前來只是為了想跟世子談一筆交易,免得今后再被世子耍了。”
慕容青墨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癡心妄想,想也不想便讓下人轟她出去。
夏迎春沒想到慕容世子如此無情,頓時喊道:“慕容青墨,難到你就不怕我說出去嗎?到時候人人皆知慕容雪回來了,我倒要看看京城中誰能忍受昔日的公主成了偷盜兵符的罪魁禍首!”
聞言慕容青墨眼神一凜,“你怎么知道她偷盜兵符?”
此話一出,夏迎春頓時愣住了。世子從未說過此事,慕容雪也沒有告訴自己,那么自己如何知道的?
夏迎春意識到自己露出了馬腳,不由得臉色一慌,轉身就要跑。慕容青墨一個眼神,下人立馬上前將她扭住。
小小女子哪里是男人的對手,很快就被逼著跪了下來。
慕容青墨冷聲道:“今日你若不說實話,我便讓你慘死街頭,暴尸荒野!”
夏迎春心里一驚,嘴上卻喊道:“你不敢的,我乃朝廷命官的女兒,就算你是世子,也不能草菅人命!”
慕容青墨臉上一抹冷意,看的夏迎春心里一沉!
“你也知道我是世子,你只不過是個庶出的女兒,還是個浪蕩的女人,就算殺了你,皇上也不會說什么的。你當皇上為何禁足你三個月?那時皇上極力忍住怒氣,沒有誅你九族,如今你還敢來威脅我。夏迎春,夏家怎會有你這種蠢笨之人,不及夏思涵一分。”
“你別跟我提夏思涵,若不是她,我又怎會被逼到莊子里受了那么多的罪。慕容青墨,今日我就將話放在這里,整個夏府都已經知道了,就算你真的殺了我,也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的。除非你將夏府滿門抄斬,否則的話慕容雪回來的消息在我死后肯定會傳遍京城!”
夏迎春豁出去了,反正慕容青墨不會放過她。所以如今與其求饒,倒不如威脅他,這樣慕容青墨說不定還會收斂幾分。只是她想錯了,慕容青墨并不是李錦炎,他不會心軟。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本身就對于慕容雪的遭遇感到十分同情,如今見到夏迎春,更是沒了好臉色。
聽夏迎春這般威脅自己,慕容青墨沒有猶豫,直接讓人將她杖殺了。
后園里很快就響起了夏迎春的慘叫聲,慕容青墨冷聲道,“打死后將她的尸體丟去外面,曝尸街頭。我就是要讓夏府的人知道知道,不要以為有誰給他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院子里的聲音很快沉靜了,下人立馬去辦,管家見狀不由得擔憂起來。
“世子,她畢竟是尚書大人的女兒,就這么隨意杖殺了,難保尚書大人不會狗急跳墻說出了公主的下落。若是真的曝光了,那該如何是好?”
慕容雪已經戴上了人皮面具,所以慕容青墨并不懼怕,只是沉聲道:“若是他敢,那就鬧得滿城風雨好了!到最后吃虧的只能是他,正好趁此機會將夏府連根拔起。”
事實上,慕容昭早就看夏家不順眼了。若非考慮到夏思涵,皇上早就已經動手了。如今夏思涵也不在乎他們,皇家也就不必在意夏家了。
夏迎春被杖斃,慕容青墨即刻進宮向皇上稟明此事,慕容昭聞言十分震驚。
一方面震驚于慕容青墨的殺伐果斷,另一方也沒想到夏家如此大膽,區區一個庶出的女子,竟然能夠上別莊去威脅世子。
慕容昭冷聲道:“若是下旨廢了夏安恐怕會引來非議,她的女兒剛剛下落不明,夏安定會狗急跳墻,你說此事該如何是好?”
慕容青墨難得的清醒,沉聲道:“夏安知道此事,卻遲遲不來找我。若按照他以往的性子,肯定是要來威脅我借以保住他的尚書之位。如今夏安在朝堂上的地位岌岌可危,被同僚排擠擠兌已經不是一兩次了,這一次卻遲遲沒有行動,說明他有更好的靠山。如今看來,應該就是北辰墨軒了。而北辰墨軒已經知道公主的事,是以臣想不出來還有別的人給他通風報信。至于夏迎春一事,臣想裝作不知,等夏安出手,我們再想辦法將他連根拔起。”
若是能夠找到北辰墨軒與夏安通敵的證據,便可借口將楚國一網打盡。慕容昭清楚,楚國雖然處在北寒之地,一直以來都對慕容國虎視眈眈。雖說前次幾次都吃了敗仗,可是這并不代表楚國兵力就虛弱。相反的,正因為如此,他們覬覦慕容國肥沃土地已久,越發的能夠激起他們的斗志。
所以慕容昭也比較忌諱大動干戈。這次北辰墨軒知道慕容雪的事情卻遲遲沒有挑明,目的無非就是一個希望自己能夠給他們足夠的好處。
慕容昭向來不受人威脅,若是在慕容雪這件事情上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逼急了,他也有可能將慕容雪送回到楚國。雖然十分不舍,可是太子已經薨逝,皇后也沒了。慕容雪盜了兵符,即便有萬分不舍,但為了慕容國的百姓,該作決斷的時候他也是會毫不憂郁的。
所以此時慕容青墨提出的法子,慕容昭還是不太同意的。兵戈相向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有布下陷阱讓夏安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