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今天下午的比賽會是什么結果?”夏思涵坐下泡腳時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一出未看的好戲。
“想必是五皇子贏得美人歸了。”李錦炎想也不想的答道。
“哦?何以見得?”夏思涵回過頭來看著他,卻沒想到他跟自己的看法一樣。
李錦炎分析道:“慕容瑜跟皇后一直就不和,我還記得你上次說過他成親時的喜服事件,若是旁的皇子,皇后定不會敷衍。長公主一事慕容瑜解除禁足,最緊張的就是皇后。今日皇上將比試交給慕容瑜安排,我瞧見皇后臉色蒼白,顯然十分忌諱,而慕容瑜想要壯大自己的實力,拉攏大楚國才是出路。”
夏思涵眼前一亮,不想李錦炎還有此等見地。“你說的沒錯,不過皇上并不想讓公主遠嫁,皇后更是舍不得,就看他們如何博弈了。這件事我們置身事外的好,且看他們怎么斗。”
兩人洗漱完睡到床上又談了許久,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次日,夏思涵穿好衣裳道,李錦炎幫她梳妝,兩個人的房間里充滿了溫情。
門外,小九的聲音傳來,“東家,我回來了。”
夏思涵忙讓她進來,小九進門看見李錦炎幫她梳妝,不由抿唇微笑。
“東家,大理寺那邊已經有了結果,那舞姬是宮中樂坊的,一口咬定是世子妃指使,如今大理寺的人已經去國公府抓人了。”
“國公府?”
夏思涵詫異,那張嫣然居然跑回了娘家尋求幫助嗎?
小九點頭道:“國公府將張嫣然綁了送回去,現在正在審理,據說是紅玉說服國公爺大義滅親的。”
這倒是讓夏思涵提起興趣來了,對國公府的現狀甚是好奇。“紅玉現在懷有身孕,若是張嫣然沒了,不管她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在國公府都能占有一席之地了。張嫣然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紅玉會來這一招,只怕也是狗咬狗,一嘴毛。”
紅玉當然不是良善之輩,之前還說要跟自己聯手,她也沒當回事。如今張嫣然居然敢指使舞姬刺殺錦炎,說到底還是為了報復自己,可是寧王和世子怎么辦?
小九見她沉默,請示道:“東家,如今一切塵埃落定,東家您是否趁勝反擊?”
“不,國公府勢力根深蒂固,而且張嫣然名義上還是錦炎的大嫂,沒有足夠的把握,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冒然行事。這公案就變成了家事,且看王爺和世子如何處理吧!那小公子跟何二郎之間已有嫌隙,庵堂那邊我也布置了人,他們之間的斗爭一觸即發。事情的進展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錦炎聽了她的話,震驚不已。“庵堂也有你的人!你是想將何家拖下來?世子他肯定會察覺到的,怕到時候會對你做出不利之事。”
“放心,不會的。她張嫣然都敢明目張膽的傷害你,我也定不會手軟。寧王妃動手在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于我們,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總之,何家跟國公府就讓他們狗咬狗,不管最后誰勝誰負,對我們而言都是好事。至于那寧王妃,我也只是不想讓她再出來作妖,不會傷她性命的。實際上我派出去的人還沒開始行動。”
說到此處李錦炎放心許多,若是真的將這個家族之的爭斗斗挑起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京城的水本就渾,再渾濁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如今夏思涵就等著看戲,至于張嫣然,全看國公府和世子的意思了。
“好了,小九,你先下去歇息吧,我們也該歇歇了。”
小九明白她的意思,轉身下去。夏思涵在屋內找出棋盤,沖著李錦炎擠擠眼,“消遣一下如何?”
李錦炎笑了笑,看見她眼里的亮光,知道她此刻心情絕佳。畢竟布置了這么久,是時候停下腳步看一出好戲了。
就在兩人對弈時,張國公和寧王以及世子見面了。
自家女兒作出這等事,國公爺氣得差點背過去。本想拉攏寧王府,好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不想那個蠢女兒去動了人家的小兒子。如今他厚著老臉登門道歉,希望寧王看在他這張老臉的面子上網開一面。
寧王對于這個兒媳婦一向無感,原本安安靜靜過日子也就罷了,可偏偏要做出這等事。傷了錦炎不說,可那是在宮宴上。當著皇上和大楚國皇子的面,做出如此膽大妄為之事,難保皇上不下令將他國公府滿門抄斬。
“國公爺,今日你來求我也沒用。皇上對于此事十分看重,令愛唆使舞姬刺殺我兒,這是事實!大理寺介入,任誰都沒辦法挽回。”
張國公嘆息道:“老夫自知教女無方,好在三公子福大命大,并無大礙。嫣然她雖說是我的女兒,可也是你們家的媳婦啊!如果她因此受到皇上重罰,恐對世子的前程也會有影響。”
張國公此話那里聽得出是來道歉求情的,分明還有一絲威脅之意,一旁站著的世子實在聽不下去,悶聲道;“岳父大人,我已經上書與皇上說明此事與我毫無關系,而且我事先并不知情,皇上自然也是信我的。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也向皇上求過情,希望皇上能從輕發落,只是皇上不肯。張嫣然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事已至此,我們寧王府今后也再無此人。”
世子的話讓張國公愣住了,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張休書遞上。
張國公大驚:“你、你竟要休妻!”
“妻?試問國公大人,何為妻?張嫣然身為世子妃,善妒狠辣,屢次算計陷害李家,若不是看她是我明媒正娶的世子妃,我早就將她逐出王府了!”
世子毫不留情地將張嫣然所做的事一一抖落出來,國公爺聽了面紅耳赤,心中恨不得撕碎了這個蠢貨女兒。
“張國公,照理說此時休棄的確不太仗義,可是令愛言行實在配不得當世子妃,如今犯下大錯,且看皇上如何處置吧!”
寧王的話讓張國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知道此事寧王府是斷不會出頭的,于是直接起身告辭。
寧王看著他的背影連連搖頭,又看著世子道:“你先去宮里探探口風,若是皇上有意將此事壓下去,那就還有回旋余地。”
“父親,此事說到底都是她找的,我不會再去求得皇上原諒。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后果,否則只會主張她的氣焰,更加有恃無恐,變本加厲!”
“一日夫妻百日恩,當初是你答應娶她的,你…哎!”寧王嘆了一口氣不知該如何勸說他,想到錦炎那日與他商討在宮宴上假裝中毒,可是萬萬沒想到那舞姬居然是張嫣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