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志眉毛不可見的微動:“嗯,不用跟家里說我們知道,就這樣吧。”
得這位真的就不愿意同朱鐵柱兩口子有別的什么了。搭東西,搭錢都認,不用人領情的。
李紅旗開著車走了,朱小四才不是很自信的問了一句:“你說我嫂子,到底是不是那個意思呀。”
李紅旗茫然的回頭:“田野剛才說什么了嗎,還有什么意思呀。”真心的就沒明白怎么回事呀。
朱小四看看李紅旗什么都沒有說,覺得這樣想他二嫂子的自己有點不是東西。
可這事吧,好像還是真的。怎么都覺得自家二嫂剛才那表情,有點深奧,值得研究,算了還是當做沒發生吧。想明白了,朱小四覺得未必是什么好事。
再想到朱家兩口子裝糊涂,把電線接在人家電表上的行為。朱小四啥都不想說了。
回家,她花錢給朱大娘按塊電表。不慣她這毛病。
話說回來,冰箱彩電洗衣機,三大件呢。要是自己花電費,怕是這些東西,朱大娘也就是收拾衛生的時候,看兩眼了。用電,那是不可能的。天天看著好東西糾結,自己還得悶出來毛病呢。
田嘉志那邊看著田野突然興致不高了,也多瞧了兩眼:“怎么了,你也想回村子了。不然我開車帶你回去。”
田野性質不是很高:“不用,收秋的時候再回去。”
田嘉志還真就想不明白田野為什么如此了:“擔心田花”自己是不是對親戚不太上心呀,趕緊問一句。
田野:“有什么好擔心的,人家自己吃嘛嘛香,我擔心都多余。”
田嘉志很是不理解的看著田野,既然如此,夫人為何如此郁郁寡歡呀。
要說因為電費的事情,田嘉志自己都不信的。那真是算不上開支的好不好。
被人如此關心,要是不說出來點什么,好像有點敷衍。
田野有點不好開口:“咳咳,我吧,當時吧,那個給朱大娘買洗衣機的時候吧,就想了,朱大娘節儉慣了,怕是舍不得用的。那個吧,就是吧,沒想到人家早就那什么不算計這個了。”
好吧田嘉志聽明白了。想要說點什么,可好像什么都不合適,那什么就這樣吧:“那個,長寶,長順呢。”
兩口子很有共同的認識,直接把這個話題給接過去了。
田野:“一大早就被田花請過去了。人田花還執著于生雙胞胎呢,讓長寶長順過去坐鎮了。說是看得多了,就生出來了。”哎呦,虧得她還是個老師呢。
田嘉志:“魔怔了吧,人大夫不都說了嗎,就一個,哪來的雙胞胎呀。”
田野仰頭望天,擋不住孕婦自己堅持發瘋不是:“你不說了嗎,魔怔了嗎。”
正說著話呢,孫二癩子滿腦袋的汗的從街邊跑過來了:“田野,你咋還在這呢。”
田嘉志跟著都著急了:“你媳婦要生了?”那確實要趕緊的過去,就差催田野快點了。
孫二癩子擺擺手:“不是,田花想吃田野做的面條湯,一大鍋煮出來的那種。”
田嘉志眼睛都給氣瞪圓了,就這點破事你用這么跑,這么著急嗎。
田野淡然的從屋里出來:“走吧”這兩口子自從得了精神病一直都這樣呢,時刻都精神著,一驚一乍的。
對著田嘉志一臉的無奈:“你看到了吧,人田花老師就是這么折騰的,家里人跟著都魔怔了。”
田嘉志:“孫二你夠了呀,你家田花懷孕了而已。不用這樣折騰。”
孫二癩子忙著呢,可沒空陪著田嘉志嘮嗑,匆忙忙的回頭:“大志呀,這你就不懂了,田野懷孕的時候你都不在身邊,你呀,沒什么發言權。”
就這樣田嘉志讓孫二老板給怨懟的,一天連個笑臉都沒有。
問題就在于,人家說對了,自己確實沒能陪在田野身邊,這個遺憾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彌補的。
戳在心口正中間了,田嘉志能開心就怪了。
田野給田花做手搟面,不光田花一個人吃,過來陪著人家田花待產的人都跟著吃呢。
這幾家子人,湊在一起,圍了兩大桌子,都是陪著待產的。
人牛大娘這幾天都被田大隊長媳婦請過來陪著壯膽的。生意都耽誤了。
不過牛大娘這人挺有氣量的,半句話沒說過耽誤生意什么的,都是陪著這邊嘮閑嗑的。
田野都擔心這么陪著下去,田花回頭生的小娃娃是個小八卦。
要知道這幾天牛大娘可是把村里那點花花事都給大伙普及個遍了。
吃著田野的手搟面,牛大娘:“這手藝,這面條可真勁道,那怪田花非得要吃田野做的呢。我就說呀,讓田野跟我去路邊支個面攤子,我保準她能火爆起來。”
田大隊長媳婦:“那是肯定的,現在這路邊,隨便賣點什么都成,我算是看出來了現在閑人,有閑錢的人多了,啥東西都想買回去嘗個鮮,比懷孕的婆娘還嘴饞呢。”
牛大娘:“可不是嗎,連咱們山上的破青杏子都有人花錢買,咬一口酸倒牙,也不知道他們買個啥。不過你這話不對呀,我怎么聽著,我那買賣不是手藝好才火爆的呢,合著這些人都瞎買呢。”
田野邊上都笑了:“不是,生活富裕了,大伙都愿意沒事出來溜達溜達。手里有閑錢了,愿意買個新鮮嘗嘗。”田大隊長媳婦跟著是說道:“對,我的意思是說,田野忙著呢,人掙大錢的,哪有空出來跟你支面攤呀。”
牛大娘也知道這個道理,怪可惜的看著田野:“可不是,遭禁了一把子好手藝了。”
田野:“謝謝您看得上,我呀就不過去跟你搶生意了。回頭您跟我急了怎么辦。”
牛大娘:“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我那手藝,那也是咱們這條街上,數一數二的。哼。”
田大隊長媳婦:“你這買賣挺掙錢的,也不差那點把蔥錢,咋就跟人還吵吵起來了呢。”
難得牛大娘還有點抹不開臉的時候呢:“咳咳,那不是,我這習慣了嗎,過去人家攤子,就想著,饒一把蔥拿著。你說這女人買東西誰不搭一把蔥,半頭蒜的呀。她還不依不饒的。跟我吵吵,我能怕她嗎。一看就是頭一次過來的。不懂事。”
田野田花聽的直翻白眼,你這惡習,就該改改了,還強詞奪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