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花:“對了田蜜做的那什么衣服呀,我都穿不上”
朱小四:“田蜜姐教我了,回頭我幫花姐穿上。”
田花凝眉,田蜜不是說整個省城挑不出來第二套這樣的衣服嗎:“你學過了。”
朱小四:“我試著給長寶穿過。”
田花黑臉了:“我跟長寶穿一樣的。”有沒有這樣的呀,我結婚呢,能不這么坑人嗎。
田野涼涼的接上一句:“你想同定親時候一樣,同長寶穿不一樣的。”
田花閉嘴了,那還是穿一樣的吧。
朱小四:“花兒姐沒事,長寶哪有花姐穿衣服好看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新衣服,新樣式,肯定有人家長寶一套的。”
田花憂愁的看著朱小四:“你不會也有一套吧。”
朱小四:“又不是我結婚,我干嘛要穿呀。”
沒有就好,田花拍拍胸口,再怎么沒心沒肺,也希望自己是婚禮上最漂亮那個。
田野:“你就放心吧,九天仙女下凡,孫二也不會多瞟一眼的。”
田花:“那肯定是。”好吧這話沒法安慰了。外面什么情況不說,田花屋里,那全是新嫁娘的氣氛。
公社那邊,朱家,朱小三帶著媳婦上門,朱大娘樂壞了。
公社那邊的新家,朱小三開車一路打聽過去的時候,朱大娘差點都沒認出來三兒子,先是高興,再是哭了,捶著朱小三的肩膀子:“你個癟犢子,你沒家呀,你沒媽呀,怎么出去一屁就不回來了呢。”
說的粗俗,可朱小三掉眼淚了,畢竟是親媽,出去這么多年,哪有不掛念的呀,這時候,同家里來往的信件上那些糟心的事情都可以先往后放放。
拉著朱大娘:“媽你多打兩下,出出氣。”
朱大娘看著快要認不出來模樣的兒子,抹抹眼淚,都沒看到兒媳婦還有孫女:“打你做什么呀,我兒子出息了,開著小汽車回來的,看以后那個黑猴精還怎么在我跟前耀武揚威的,我兒子也是開小車的。”
朱小三瞬間回到現實,這才是他們家的真是狀況呢:“我二嫂過來看過你呀。”
朱大娘瞬間怨氣沖天,一張臉都要扭曲變形了:“你連二哥都沒有哪來的二嫂,她能來看我?”
朱小三:“那我嫂子怎么過來氣您呀。”
朱大娘:“哼,她開車回村滿村子的轉悠,那不就是顯擺的嗎。”
朱小三沒吭聲,小會抱著孩子那邊光聽這么兩句,心里多少就有點數了。
朱大娘還不愿意這時候提外人呢:“不提那個喪門星,屋里去。”
朱小三拉過媳婦:“媽,這是小會,我媳婦,還有你孫女倩倩。”
朱大娘立刻就是一張哭喪臉,繃得緊緊的,對著小會打量幾眼。光從模樣上來說,差自家兒子好遠的。
這兒媳婦,好拿捏,就擺婆婆的譜:“小三跟你結婚了呀,沒見過家長,你就把孩子生了。”這是要給媳婦下馬威呢。
朱小三心疼媳婦孩子:“媽,倩倩不適應這邊的溫度,外面冷。”
小會松口氣,這個問題,她也不好在外面回答的。好像有點不討婆婆喜歡呢。
朱大娘耷拉著臉:“進屋吧。”
至于小會抱著的孩子,朱大娘連看都沒看一眼,孫女她不缺,抱都不想抱。
朱小三接過孩子,心疼小會抱了一路了:“把車上的東西拎出來。”給小會使了個眼色。
小會大包小包的拎著東西下來,朱大娘的臉色好點。
朱小三心說,沖著東西他媽對媳婦也得客氣點。朱小三心里琢磨了,怎么說也是三兒媳婦里面對她最大方的了。
朱老大媳婦在院子里面觀望半天了,一直看到東西,才從屋里沖出來:“三弟妹呀,來了就來了還帶什么東西呀。”伸手就去接東西。
被朱大娘一巴掌給拍開了:“帶你自己的孩子去。”
朱老大媳婦真的看出來了,往日里老三來信說什么沒錢,日子不好過,都是騙人的,不然能開小汽車嗎,多少錢的玩意呀。
圍著小汽車轉了一圈:“哎呦呦,這可是好東西呀,咱家有小汽車了呢。”
朱小三覺得吧,這嫂子臉還是那么大。‘咱家’用的可真好聽。
就看到朱老大媳婦湊過來:“弟妹呀,明天帶著嫂子坐小汽車回娘家。”這要瑟呢。
小會還沒開口呢,朱老大媳婦就說了:“你可別跟老二媳婦是的,有錢就不認兄弟了。那破車,都不帶捎著自家人的。”當年田野的拖拉機她都沒能坐上過,對這事記恨的好久好久了。
朱小三不冷不熱的就來了一句:“大嫂,我記得咱們好像分家了。”
朱老大媳婦一下子就變臉了:“老三呀,你這是跟老二一樣,不認家里兄弟了。”
朱小三心說這還沒進門呢,就來事了:“嫂子,我說的哪不對呀。”
朱老大媳婦:“小叔子,既然你這么說了,我也說說,你也知道咱們分家了,公社這邊的房子那是我跟你大哥的。跟你沒關系。”
朱大娘黑著臉:“呸,你個不要臉的婆娘,想的到是挺美,這房子是我的。輪不到你這瞎喳喳呢。”
然后拉著朱小三:“三兒進屋。”她雖然不喜歡三兒媳婦,可兒子那肯定是親的。輪不到老大媳婦這邊擠兌呢。
朱小三眼睛黑沉沉的,公社這邊的房子,哼。
小會跟著男人后面就進屋了。對這個大嫂也有了解了。搭理都不想搭理,自家男人不是說了嗎,已經分家的大嫂。
難怪二哥叮囑她,回家以后都聽他們家小三的呢。原來跟在這呢。
朱鐵柱穩穩的坐在炕頭上呢,大煙袋就沒有斷了往外冒煙過。
小會呼吸都緊了,下意識的看向倩倩。冬天冷,屋里封的嚴實,空氣不流通,都是煙。孩子還小呢,這么嗆,怕是要遭罪。
朱小三想到的是,他家老丈人也抽煙,不過每次回家抱孩子,那肯定是要換衣服的,而且在倩倩面前從來不抽煙。在看看炕上板著臉,一口接一口抽煙的朱鐵柱。這就是對比中的傷害。
朱小三:“媽,把屋里簾子挑開吧,倩倩小呢,聞不得煙味。”
小會松口氣,男人還是靠得住的。難怪二哥讓聽小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