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志:“那不是因為家里有我大哥嗎。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呀。我閨女兒子可沒有人幫我照看,給我媳婦做飯,我可不得自己照看嗎。”
朱大娘:“還不定是誰的孩子呢,也好意思到處顯擺。”
朱老大媳婦跟著涼涼的來了一句:“老二呀,這省城熱鬧吧。”
田嘉志臉色冷的能結冰:“媽,我媳婦生的孩子是我的,至于你們家孩子是誰的我管不到。誰要是敢在外面埋汰我媳婦,我就讓誰兒子不消停,日子不好過。不信咱們就試試。”說完扭頭就走了。
朱老大媳婦:“哎,你怎么就走了。逆火誰孩子不是朱家的呢。”
田嘉志:“不走,我也不能給我大哥逮奸夫呀,我們哥兩沒這個交情。”
朱老大媳婦:“你埋汰誰呢?了。”
朱鐵柱黑著臉:“非得埋汰自己,好看是吧,老二呀,別跟你嫂子你媽一般見識,爸跟你說點正經事。”
田嘉志失笑:“這家里我從來不當家作主,正經事跟我也沒干系。”
朱鐵柱抽煙:“這村里大半人家都蓋了新房了,咱們家也得動動,你看咋樣。”
田嘉志失笑:“我家里房子也是舊的,我有本事就蓋,沒本事也不會過來麻煩您的。放心吧。”
朱老大媳婦,聽到朱鐵柱說蓋房子,立刻不鬧騰了,對著田嘉志立刻變臉:“看你說的,小叔子呀,這不是咱們自己家嗎,回頭給你跟弟妹也留間屋子,回家也有個地方住不是。”
田嘉志都不先問朱家什么意思,能對他這個態度,肯定沒好事:“我家在隔壁呢。”
然后對著朱鐵柱:“爸,錢不夠,就跟村里人借借,不然就去我哥單位,說說這里面的困難,別說我沒錢,有錢也是田家的,搭不到朱家來。”
人田嘉志說完就走。都不帶停頓的。
朱老大媳婦:“我呸,連祖宗都不認的東西。”
朱大娘拎著東西就進屋了,對著朱老大媳婦:“你也不是好東西。”
朱老大媳婦:“媽,最近妞妞都吃不飽,我沒奶了。”
當著公公就說這話,也夠沒臉沒皮的。
田嘉志送過來的麥乳精什么的,轉眼就給了朱老大媳婦解饞了。
朱大娘就是嘴里罵著饞婆娘,沒出息的東西,還是舍不得孫女挨餓。
田野都納悶,朱大娘對自己孩子都那么涼薄,怎么就對朱老大那么舍得付出呢,被朱老大灌了迷魂湯了。
田嘉志回家的時候臉色緩和了些。不過就隔著一堵墻,那邊說什么這邊想聽不到都不成。
田野那邊還納悶呢:“你說我還能有桃色新聞不成。”
牛大娘:“呸,也就朱家還在傳這個了。”
田野跟田嘉志眼巴巴的看著牛大娘:“還真有人傳呀。”
牛大娘總算是找到了一個釋放口,繪聲繪色的給田野學習田野剛懷孕時候村里的各種版本閑話。一點都沒有注意到田嘉志邊上暴怒中的臉色。
牛大娘:“哎呦可是費了我兩個多月才把這流言蜚語給扭轉過來的。可惜隔壁朱家婆娘那是掉糞坑里面的嘴巴,都沒人信她還自己嘀咕呢,好像兒子不頂個綠帽子,她就吃虧了是的。”
田野咬著牙忍住笑,不小心看到田嘉志的表情,拉牛大娘住嘴,都拉不住呀,牛大娘講到興奮的地方,根本就停不下來。
牛大娘:“要說起來,也是怪你,有了就有了,就該好好地養著,非得跟著下地,還說什么抻腰了,你說可不就讓人說嘴嗎。”
田野心里冤枉死了,我不矯情,我懷孕沒有反應,還是錯了不成。
田嘉志:“婦女主任就不管管這股子不正之風嗎。”
牛大娘:“老二呀,這你就不對了,這不是有我呢嗎,你看現在你媽隨便在村部那邊叫罵都沒人信她的,這都是大娘我的功勞。”
田嘉志憋屈著一張臉,別提什么心情了。
田野看看田嘉志,被傳閑話也不是頭一次了,真心的不是挺在意的,不過這種桃色新聞,估計田嘉志挺在意的。
跟誰說理去呀,關鍵是最沒有鼻子的還是他親媽,用牛大娘的話說,唯恐兒子腦袋不夠綠呀。
田野:“那個,算了,咱們日子過好了才遭人記恨呢,不然上崗村那么多的人,怎么就沒人編排別人呢。”
牛大娘:“也對,你說你大娘我年輕時候,那也一枝花的,可這么多年了,一個編排我的都沒有。”
田嘉志一言難盡的看著牛大娘,誰不知道滿村的閑話,源頭都在您這呢呀。您竟然還遺憾沒有名氣。呵。
田嘉志看著兩個孩子,那真心的有點后悔,給媳婦找的幫手不靠譜,跟牛大娘學,將來孩子們搞新聞嗎。
家里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的人,連相鄰幾個村子的村主任都來了,人家拎的東西不多,不夠情誼到了,替村里孩子們感謝田野的。
自從王大牛娶了個老師當媳婦,從上崗村到學校的一路順腳的孩子也都給接送了。
村里人當時還說田野傻,自家的拖拉機讓人王大牛這么折騰呢,結果人家田野拍板了,家里的活都可以推推,支持村里孩子上學,讓王大牛就這么堅持下來了。
田大隊長同朱會計給田野算過,油錢都是白搭的。不過田野堅持下來了,從來沒有詢問過這上面的開銷。
如今看到人隔壁村的人都來了,還是村長。
上崗村的人就知道,人田野田嘉志那已經不是跟他們平起平坐的了。大家高度不一樣了。
隔壁朱家自從兩口子見天手上能進倆錢之后,朱大娘臉上的刻薄都少了幾分,不過這兩天看到田家這個熱鬧,臉色呱嗒就下來了,村里人來她還能罵兩句,這連別的大隊都過來了。
朱大娘一口氣堵在心口,膈應死了。一個喪門星敗家玩意,見天的折騰。咋就沒有消停時候呢。
有那錢咋不知道孝順她兩花呢。
朱鐵柱看著隔壁的院墻:“以后沒事別招唄人,那是兒子不是仇人。”
朱大娘:“我的仇人都沒有他這么恨我。”這倒是實話。
晚上田嘉志把屋子燒的熱乎乎的,兩口子在炕上盯著兩孩子瞧,光看就能過一大晚上,誰都看不夠,一撮頭發,兩人都能研究大半天。
不過今天田嘉志有點焦躁。
田野抱著閨女那邊盯著瞧,怎么就沒有找出來一處長得像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