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志有點臉紅,不過人家不服氣呀,私下里面跟連長抱怨:“穿上軍裝,我思想境界就有了,而且那是做出來,不是說出來,我不過是不善于表達。”
被連長同指導員練手好一頓的收拾,你想帶媳婦出來,咋表達的滿世界都知道呢。
不過要兩人練手收拾田嘉志有點為難,這小子在連里,算是文武雙修的。
六月份,田花他們準備拿著介紹信去考試的時候,田野收到了田嘉志的來信,里面說的含蓄,透出來點,他可能要留在軍隊的意思。
著重跟田野說,要等著他的。呵呵。
考試要走出去很遠,要出他們公社的,田花沒有見識過外面的世界,跟著幾個知青去,田大隊長怕閨女被賣了。
田花慫恿田野一塊考試去,田野不答應。你爸是大隊長,你也不能隨便開介紹信呀。
有沒有點原則,不過人家田大隊長就給開了這么一封沒有原則的介紹信。
兩口子拿著介紹信去田野家的:“丫頭呀,花兒這兩年虧你拉吧著,有這本事,那就試試。好歹有個前途,將來說出去也好聽”
田野腦門疼,啥叫她拉吧的呀,幸好沒說一把屎一把尿的,不然她笑場。
隊長媳婦:“丫頭呀,老二好歹當兵呢,回頭真要是出息了,你個鄉下丫頭,咋拿得出手呀,你都能跟花兒一塊看書了,就去考考,考不上也不丟人,反正沒人知道。”
田花臉紅,她媽說的讓她臊的慌,人家田野可不是跟她一塊能看書,是幫著她看書。
昂昂脖子,扭頭看向窗外。
田大隊長:“就當跟花兒做個伴,她自己出門我們不放心。”
這個到是可以有,她也想走出公社看看呢。
不過考試就算了:“我陪著花兒去,我力氣大,考試就算了,別占了別人的名額。”
田大隊長:“知青走的都是他們在城里的關系,咱們上崗大隊,算著你才三,我都發動好幾天了,都沒人去。放心吧,沒事。”
隊長媳婦:“對,對對,就這么說定了,你不去考試,花兒自己去多怕的慌呀,聽廣播里面說,可多人了,丟了怎么辦。”
田野心說,所以你把閨女給我一個沒出過門的鄉下丫頭,是想著我們兩個一塊丟嗎?
就這樣田野手里多了一張介紹信。各種能夠考試的手續都是齊全的,可見大隊長為了閨女這個陪讀,陪考,早就打算好了。
讀大學呀,真沒那個想法,已經走過一遍的路,不想再走了,她田野以后的多姿多彩不在那塊。
知道要出遠門,田野把家里認真的收拾了一遍,不該存在的東西都放到了空間里面。
尤其是后院的母雞,田野特意挑出來幾只個頭最小的,不太愛下蛋的放在雞圈里面養著。
回頭不管是朱會計媳婦,或者大隊長媳婦幫她看家的時候,都不至于看出來什么。
最后確認跟別人家沒什么區別之后,才收拾自己的包裹。
眼看就要入伏了,田野把祛暑的紅果干,梨干收拾出來,弄了兩大包,準備去城里的時候給田嘉志捎帶過去的。
田野最近還倒騰出來一個雞塊的做法,可以長期儲存的,就是把雞肉塊連著骨頭,同豬肉干那樣處理。
炸干之后弄點紅紅的辣椒干,撒上點芝麻,吃著就是太辣。要是能撒番茄粉就好了。
田野準備過年的時候就把西紅柿在院子里面倒騰出來,上崗村現在還沒有栽西紅柿的呢。
胖師傅在公社食堂,這東西看到是不缺,田野跟胖師傅淘換來,番茄子,都秧苗了。
只不過自己在家,反正也沒人看到什么的,就養在空間里面了。
要想弄番茄粉,還得先讓番茄秧在院子里面先出現。
來年這個就提上日程,怨自己貪圖方便,不然不用等來年的。
算了,雞肉塊本來也只能當零嘴,辣點就辣點吧,能吃的久一點。
不過這東西,在家里那是一點都不能露出來的,不然說不清楚,雞哪來的呀?
最近田野可是都沒有同大隊報病雞呢。
而且這么一大包的雞塊,怎么也不是一兩只雞能做出來的。想給田嘉志寄過去,也得多想想。
知青們因為備考,早就回城里好幾天了。
田大隊長在這件事情上特別的好說話,一點都沒有為難這些知青,一副支持的態度,什么都沒有前程重要。
知青們在上崗村好幾年了,來的人好幾個了,一個能成功回城的還沒有呢,對田大隊長那點不滿,因為這個事情,態度都變了。
聽說在其他的地方,村里隊長可沒有這么好說話。
所以田大隊長平時對他們嚴厲些,那都不算事,關鍵時候,人家田大隊長真的挑大梁,沒說的。不耽誤前程。
田野就知道,田大隊長明白人,這是結個善緣,他沒有讓閨女兒子守著村子里一輩子貓著的想法,將來落在哪還不一定呢,現在結善緣不晚。
不過讓田野說,那也得看人,就張月娥那種光喊口號,眼里沒人的,她還看不上呢,將來真要是碰上了,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朱鐵柱家的朱大娘聽說張月娥要去考大學,都急了。
這要是跑了,她兒子的媳婦,那就真的沒指望了。
要不是張月娥跟朱老大鬧騰那些風言風語,他們家老大說媳婦的事情哪能這么困難。
朱大娘那是打定要賴在張月娥的頭上的。
虧得朱老大一如既往的自信,把朱大娘給攔住了,用朱老大的話說,他是要考大學的,媳婦哪能是個鄉下丫頭。
張同志考上大學,我們才能共同進步。
朱大娘氣的抓耳撓腮的,傻兒子,萬一要是靠不上,張月娥考上了,那不是飛了嗎。
朱大娘為了朱老大腦袋在線了:“真要是有本事,讓她過年再考好了,老大呀,你跟媽透句實底,這丫頭到底跟你是不是那種關系呀。”
朱老大被親媽這么詢問,臉紅耳赤的:“媽你說什么呢,人家張同志不是那樣人。”
好嗎,蠢死了。
朱大娘:“不成,這樣一點保證都沒有,媽得去找她,讓他跟你先定親,不然她甭指著考。”
田野那天聽墻根就聽了這么多,不知道朱老大怎么安撫住朱大娘的,反正,第二天沒聽到朱大娘鬧騰,也沒聽說知青點那邊鬧騰。
而過兩天,張月娥就跑了。聽說是早早的回城備考了,比其他的知青早走好幾天。
田野估摸著肯定是朱老大這個蠢貨,給人透話,把人給嚇走了。
就是朱老大真考上大學,人家張月娥也不會看上他,田野估摸著,朱大娘這次失手了,怕是要瞎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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