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隊長對著媳婦:“有空呀,你得跟丫頭說說,日子得算計著過,可不能大手大腳的。小武有一句話說得對,得知道心疼男人呀。”
隊長媳婦:“誰說不是呢,老二既然對丫頭有心,就得好好地哄著人家過日子。”
田大隊長大半夜的坐在院子里面抽了半夜的旱煙,小武說的話錯不了。
田大興活著的時候,丫頭的生活不會差了,過了這么多年丫頭怕是真的沒有吃過細糧,不然就城里食品站那邊的大饅頭,大老爺們都吃不下去兩個。
田野兜里有五斤大米呢,差點直接就把做大米飯,尋思半天才忍住了。
今兒都吃了白面饅頭了,大米飯還是過兩天再做吧。總不能真的讓人說成是饞老婆。
田嘉志回來的時候,田野燉豆角鍋邊貼了一圈的黃面勃勃剛蓋上鍋。
田野:“都送過去了,真有人敢要你捎回來的東西呀,我還以為你跟我走的近,村里人連你都不搭理了呢。”
田嘉志表情不變,洗手洗臉,就沒跟田野說,這樣的人有,不過他也不稀罕搭理。
田嘉志:“我給朱會計媳婦,老嬸子那邊送過去點針頭線腦,跟嬸子說好了,咱們的棉衣服讓嬸子給做,多準備出來二斤棉花不讓嬸子白辛苦。”
家里有人就是好,這樣的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了,而且還是朱會計媳婦那樣的人,不貪小便宜。比自己接觸的人都上了一個檔次。
贊揚的瞧了田嘉志兩眼。
田嘉志被田野看的不好意思:“你咋沒做米飯吃呢,不是說都好久沒吃過細糧了嗎。”
田野:“等哪天小武在這的時候再吃吧,你們兩個那么好,吃好東西可別把他給拉了。”
田嘉志肯定是樂意的,不過田野嘴巴里面說出來,他還有點不得勁。
田野:“哼,這小子看你給我花錢,心里肯定不痛快了。”
田嘉志:“掙錢就是給媳婦花的嗎。”
田野琢磨著不對勁,怎么感覺自己被調戲了,還是被告白了一樣呢,剛要說話,田嘉志已經去了西屋了。
好吧這么曖昧的話題以后還是少說得好。
晚上吃過飯,兩人把院子里面曬著的玉米棒子歸攏起來,田嘉志就自動鋪席子。
田野挑眉:“要摔跤呀。”
田嘉志:“小武今天怕是不過來了,我覺得最近勁頭挺足的,試試身手吧。”
說的大模大樣的,在田野看來就是挑釁,這是忒有自信了,越級挑戰呢。
田嘉志沒別的意思,每天被摔一通,他都習慣了。后老婆打孩子早晚躲不過去,不如早點摔完早點省事。
而且他留了心眼,早晨起來田野臉上是干凈的,也就是說田野每天把他個摔的頭昏腦漲以后還要洗漱才睡覺呢。
他就想早點摔跤,然后看看田野洗漱,大晚上的總不要防曬吧。
田野可不知道田嘉志這點心思,看著田嘉志躍躍欲試的,把田嘉志給摔出去老遠。
不過這小子現在平衡能力真的挺不錯的,摔出去十次都能站著五次了。
田野:“這也算是長進。”
田嘉志累的一身的汗水,也覺得長進了,摔倒的不那么難看了:“不那么頭昏眼花的了,還能站著。”
田野撇撇嘴,沒啥成就感:“還摔不了?”
田嘉志搖頭:“給我留點力氣,我洗洗再進屋。”
田野拍拍手:“其實也不用長多大的勁頭,啥時候把你摔出去,你能十次里面九次都是站著的,也不錯了。”
田嘉志:“又是咱爸說的呀。”
田野聽著這個別扭呀。咱爸,咱爸,一直在耳邊回響,這小子怎么叫的這么自然呢。
她雖然沒有練過功夫,可身上的力氣大,反應也不慢,每次都把田嘉志給摔出去,兩人練了好幾個月,都有長進,田野摔人出去的角度就越來越刁鉆了。
原來就是笨笨的用力摔,現在都知道用巧勁了,可見熟能生巧嗎。這還用她爸說嗎。
田野:“咳咳,甭管誰說的,我說有用就有用,不信明天你去外面找人摔跤,你這本事肯定頭一份的。”
田嘉志心說那是,誰沒事跟自己是的,有這么一個大力氣的媳婦,每天摔著玩呀。光練手就練出來了。
田嘉志:“咳咳,你不洗洗呀。”
田野冷哼,算是知道這小子今天怎么這么急急的要摔跤了:“我不敢洗,磕磣到你怎么辦?”
她可沒忘了今天早晨,田嘉志這小子出屋的時候說了什么,趕緊的把臉抹上,磕磣死了。哼。
田嘉志:“咳咳,你就是這樣也沒好看到哪去,再說了我也不是膚淺的人呀。誰還能看女人模樣過日子。”
田野眉毛都揚起來了,這小子嘴巴可真利索。
田嘉志立刻換成一副正經八本的樣子:“跟你說,咱們鄉下人過日子,看的可不是模樣,那些都是虛的,咱們得看是不是吃苦耐勞,是不是持家有道。”
田野:“喔?”那你還扒著我非讓我洗臉做什么呢?
田嘉志:“咳咳,這點你就比別人都強,吃苦耐勞。”
田野:“要不要我謝謝你慧眼識人呀。”
田嘉志不要臉皮了:“這詞用的也好,你腦子也好使,才看這么幾天的書,比我用詞還好呢。”
田野磨牙想踹人,就看到田嘉志端著洗臉盆子過來了:“溫水你試試。”
說話的時候桃花眼彎彎的看著你,嘴角上還似有似無的掛著兩個酒窩,媽呀男色來襲呀。
這么溫柔小意的伺候著,田野暈頭轉向的就把臉給洗了。
一直到用毛巾擦完臉,才回過神來。
田野心說,肯定是溫水的原因,要是用涼水洗臉,自己肯定早就清醒了,拍拍腦門,后悔也晚了。
才把毛巾從臉上拿開,就看到田嘉志亮晶晶的一雙眼睛盯著她看呢。這還敢說他‘不膚淺,不看臉’
田野覺得乖不自在的:“看什么看,你不是不看臉,只看持家有道嗎。”
最近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了。
田嘉志比田野自然多了,田野說什么人家都不接話茬,拿過毛巾:“這邊還有點,沒洗干凈。”
說著已經上手給田野把耳朵邊上那點褐色給輕輕的擦拭干凈了。
盯著田野的模樣,田嘉志眼睛亮晶晶的,心說,我膚淺,我就愛看這模樣。一點都不覺得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