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媳婦聽著不對勁:“你個糟心玩意,這里面可別有你的事呀,朱家大嫂子都要氣瘋了,你還火上澆油,你咋這么不省心呢。”
田小武:“怎么就是我了呢,大志這名多好聽呀,早晚要改的,王寡婦還知道給兒子起名大牛呢。誰讓朱家兩口子養兒子連名字都不起,那么不經心。”
隊長媳婦:“別給人家添亂,他們家老大叫大壯,老二自然就叫二壯,那村里人不都是這么排的呢。”
田小武:“哼,反正村里人都這么叫了,他們朱家都不怕老二生氣,成天的鬧騰。老二干嘛怕他們生氣呀?”
隊長媳婦氣的肚子疼,怎么遇上這么一個孩子呀,你說人家啥樣跟他們有什么關系,你攙和進去做什么呀。這要不是親兒子,早就踹兩腳了。
點著兒子的腦門:“你個蠢貨,人家父子爺們,有你什么事呀?看最后你能落下好不?”
田小武:“不可能,老二就不是那樣的人,我們哥兩比親兄弟都親。”
隊長媳婦氣的瞪眼:“有本事你跟你哥跟前說這個去。”
那個是沒本事的,他哥打他從來不含糊的,田小武終于不吭聲了。
田野喝了豆漿,吃了豆腐還有老豆腐,心里特別的滿足,奮斗了好幾年才吃上這么一口東西呢。
這幾天天氣好,田野把院子里面的黃豆芝麻都給曬好了,裝袋子里面。
隊長家做的豆腐給他們送來一小盆。
田野都感嘆,這么多年隊長媳婦雖然經常貼補她,不過這次是最大方的一次,一盆豆腐呢。
看著隊長媳婦跟田嘉志熱情的樣子,田野不得不承認,自己占了田嘉志的光了。
田野把豆腐用大鍋煎成了咸豆干,山上自己采摘的野生調味料,豆干的味道還行,田嘉志除了白薯干以外,有添加了一個零食。
朱大娘看著隔壁又收豆子,又是芝麻的心里就窩火,兒子那么給干活,這丫頭一點人情往來都沒有,竟然一個豆子粒都沒有給他們家送來點。
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
要不是才有了田大隊長朱會計來家里的事情,朱大娘還不定怎么鬧騰呢,不過背地里可是沒少罵田嘉志。
好在這人長記性,不在罵田野了。
朱大娘挨罵不罵田嘉志也就聽著,反正該干什么去干什么去。
不是不心疼爸媽,心疼不起來。就他媽那種恨不得把田野家當都給弄到自家來的樣子,田嘉志看著,聽著都發冷。
田嘉志都不知道隨他們予取予求的話,自己將來有沒有希望,有沒有出路。越發的要把田家跟朱家掰扯清楚了。
在外面田嘉志被村里人都夸出來一朵花了,一句話能干顧家,幫著田野里里外外的收拾,眼看著就能把田家的大門給撐起來了。
還沒成親呢,就能頂門立戶了。這贊譽很高的。
朱鐵柱聽到別人夸兒子的時候,還能厚著臉皮說一句,既然過人家日子,那不是應該的嗎。
還有人在田野跟前笑鬧,趕緊的去朱家提親,擺酒吧,不然這樣的好姑爺,可沒出在找一個去。
用孫家新媳婦的話說,除了朱家二小子也沒人不嫌棄田野這副模樣了。
不過最近看著田野變化挺大的。
孫家小嫂子:“丫頭呀,你這頭發,越來越好了。”
田野:“嗯,老二讓我洗頭,洗洗就這樣了。”
孫家嫂子:“我看著你這眉毛也順了,別說挺好看呢”
田野:“哦,老二讓我天天洗臉可能就這樣了。”翻來覆去也就這兩句話。
孫家嫂子都呆了:“合著你以前都不洗臉的呀?”
田野:“也不是不洗,睡醒了還是抹兩把的。就是沒用大志買回來的胰子洗過。”
孫家小嫂子:“你用的什么胰子呀。”
田野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跟洗衣服的一樣。”
一幫的婦女都要把田野給鄙夷死了,你說這還是女人嗎,虧得朱家二小子有心,不然這日子怎么過呀。
越發的有人催著田野成親:“別傻呀,遇上這么一個不嫌棄你的人可不容易。回頭朱家后悔了,可怎么辦呀?”
田野不吭聲,一門心思的做自己的事情。成親,那不是給自己找病嗎。
再說了她才多大呀?這些女人可真是沒有文化,還沒常識。
這些事情傳到朱大娘的耳朵里面,自動就變成了兒子花錢給田野買胰子,心里的火就更大。兒子白養了,不知道宵禁老媽,全都繞著媳婦轉去了。
等聽說隊長家給隔壁送了一盆豆腐的時候,朱大娘徹底爆發了:“那丫頭心里有這門親事嗎,咋就不知道好東西孝順公婆呢?”
朱鐵柱:“家里又不是沒有黃豆,你想吃豆腐去磨一盤好了。說這些做什么。”
朱大娘:“那是豆腐的事情嗎,出門的時候誰都問我一句,你兒媳婦家那么多的豆腐,沒給你家送點呀,你讓我怎么說,你讓我這臉往哪放。”
朱鐵柱:“你要臉,要面子,當初怎么不把兒媳婦接家來認個親呢。人家有豆腐知道往哪門送嗎?”
朱大娘:“你哪頭的?她來我還不愿意呢。老二天天的長在他們家,真要有心,豆腐還能送不來嗎?”
朱鐵柱:“你這不認兒媳婦還想吃人豆腐,天下沒有那么美的事,消停點吧。”
朱大娘陰郁著臉一看就沒想開。朱鐵柱知道媳婦這就心魔了,原先真的真的不這樣。
嘆口氣耐心的開解:“上次隊長他們來的時候,我就說過,這段日子不忙,把丫頭叫過來吃頓飯,就明天吧。”
朱大娘蹭的攢起來,聲嘶力竭的拒絕:“不行,不能讓喪門星進家門。”
朱鐵柱:“我要是老二我掙錢也不會給你的,你怕丫頭進門克你,你咋就不怕她克死你兒子呢。你兒子的命你就不在乎呀?光想著錢,那錢沒有丫頭你兒子也掙不來你咋不想想呢。”
朱大娘:“那不是沒辦法嗎,我總不能讓她進家門,三兒子都克。”錢的事情朱大娘索性不提了。
田嘉志就這個時候回來的,掀著門簾,站在門口,冷嗖嗖的開口:“所以三兒子里挑一個送死的,你就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