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之前從未出現過。
也不可能出現!
他們都知道謝定淵是個守時到有嚴重強迫癥的人,說什么時候開會,就什么時候開會,說幾點結束,就幾點結束。
像今天這樣晾著一群董事將近三個鐘頭,自己跑得不見人影,還是第一次。
謝定淵:“讓他們等著。”
小助理盛一鳴表示:“…哦。”
心下卻道:破案了,謝總果然是故意的!
可為什么呢?
是董事會沒有通過這次開發新項目的提案?
還是他們想在股權分配上橫插一腳?
總不能因為這群人在慶功酒會上聯合起來集體催婚吧?
謝定淵收起手機,轉身離開禮堂。
身后掌聲仍在繼續,歡呼聲久久不停。
他徑直出了一中大門,在驅車經過一家花店時停下。
“歡迎光臨,先生想買什么花?”
“有紅玫瑰嗎?”
“有的,這邊請…”
十分鐘后,謝定淵將寫好的卡片放進花里。
“麻煩送到一中禮堂——”
突然,話音一頓,戛然而止。
謝定淵看著眼前怒放的玫瑰,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束花要是真送去學校,會引發怎么樣的誤會和猜測。
但他看到臺上的江扶月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種花!
艷麗似血,明媚嬌艷。
拼盡全力綻放出最美的姿態,不為迎蜂,不為招蝶,只為娛己自賞,濃艷坦蕩地開在陽光下。
“先生?您地址還沒說全。”服務員微笑提醒。
“…你們店里還有多少這樣的玫瑰?”
“額!今天空運剛到的貨,大約還有三百枝。您問這個做什么?”
謝定淵:“我全要了,你這樣…”
店員越聽越驚奇,最后瞪大了眼,直到男人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結賬。”
“啊?哦,好、好的!”
“辛苦了。”
“不、不辛苦,應該的。”只是目送謝定淵離開的眼神透著濃濃的疑惑與茫然。
交流會結束,初中部和高中部盡數回籠。
大家一邊走還一邊討論著什么,嘴里無一不是“江扶月”、“牛X”、“帥炸”這樣的詞。
回到教室,下午還要繼續上課。
前一秒還在禮堂坐著看月姐炫酷狂拽,轉眼就回歸現實,繼續語文數學。
但生活就是這樣,波瀾壯闊之后,也將逐漸趨于平緩。
有起有伏,錯落有致,這才是生活的真諦。
但心頭那把因江扶月而燃起的火,卻不曾熄滅,甚至在未來將影響、啟迪他們一生。
初中部——
“好了,人都回來齊了吧?”
“沒有!還差江沉星、王瑋和章鎮豪。”
熊主任皺眉,“先上自習。”
說完,大步離開教室,開始找人。
男廁內。
王瑋:“章鎮豪,你有病吧?憑什么不讓我們出去?有本事讓開!”
章鎮豪:“我偏不讓!剛才在禮堂你們不是很猖狂嗎?有本事再蹦跶啊?”
“我要告訴熊主任!”
章鎮豪咽了咽口水,嘴硬道:“告訴就告訴,誰怕誰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沉星抿著唇,輕輕開口。
“把錄音交出來。”
“我已經刪掉了。”
“切——”章鎮豪一臉不屑,“誰信啊?當我傻子呢?”
江沉星:“我真的刪掉了。”
“少裝出這副無辜的樣子。”
江小弟不明白:“之前不是說好你道歉,我就刪錄音。你做到了,我也會做到的。”
道歉?
幾個被章鎮豪叫來充門面的好哥們兒聞言,一臉驚訝:“道歉?道什么歉?章鎮豪你嗎?”
后者眼神一虛,語氣卻愈發兇狠:“放屁——我道什么歉了?你說夢話呢?!想讓我道歉,想得美!你們算哪根蔥?配嗎?”
王瑋氣得咬牙切齒、渾身顫抖:“你無恥!自己做過的事轉頭就不承認了,怎么這么不要臉啊?”
章鎮豪一惱:“你說誰不要臉?!”
怒吼著兩步抵上前,差點把王瑋撞翻在地。
江沉星見狀,趕緊上前制止,可惜,力量有限,差點被章鎮豪反扭住胳膊。
就在這時,熊主任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江沉星?王瑋?章鎮豪?你們幾個在廁所嗎?”
聲音越來越近,章鎮豪一慌,趕緊收手,后退兩步。
離開前他齜著牙,惡狠狠朝兩人放話:“今天下午咱們操場見!”
說完,領著幾個好哥們兒一頭沖出洗手間。
還順嘴說了句:“熊主任好!”
“趕緊回去上課,這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王瑋和江沉星隨后也回到班里。
“怎么辦?章鎮豪說操場見,是要帶人修理我們嗎?”王瑋表情焦慮,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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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兩千字。
猜猜老謝整這么多玫瑰要干嘛 三更寫完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