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思要到了電話,便打過去,說自己要找云時緋。
過了一會兒,她就聽到云時緋的聲音自電話那頭響起。
“你好,哪位?”
“姐姐,我是你的妹妹思思呀。”云思思的聲音響起,甜膩膩,卻有點兒陰陽怪氣。
她就是故意的,她是來看好戲的!
沒想到云思思會打電話給她,云時緋愣了一會。
她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會讓云思思打電話給她。
“姐姐,你現在在學校里過得挺快樂的吧?無憂無慮的。”
“你有什么事嗎?”
聽著云時緋冷淡的聲音,云思思愈發想笑,現在這么冷淡,到時候估計還要求她呢。
“你沒聽過爸爸的事情嗎?他都快破產了,你還有心思在學校里花天酒地的。”
云時緋感到莫名其妙,她根本就不知道云思思在說些什么。
前兩天她跟云天成打電話的時候,云天成都沒說什么呀。
“姐姐,也對,爸爸肯定不愿意跟你說,你都不知道上次我看到他時,他看著憔悴了不少,聽說他已經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聽著云思思的話,云時緋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是不是真的如云思思所說的呢,如果云思思說的不是事實的話,她打電話跟云天成問問不就知道了。
云時緋懶得跟云思思廢話了,她將電話掛了,直接撥通了家里的號碼。
電話響了一會兒都沒人接通。
云時緋皺了皺眉頭,將電話掛斷,打電話去云天成的公司。
那邊倒是很快接通了。
“您好。”那頭,傳來云天成的聲音。
“爸。”云時緋喊了一聲。
“時緋?怎么了?”云天成問,云時緋忽然打電話給他,應該是有什么事情吧。
“你的公司是不是出事了?”云時緋決定開門見山。
“沒有沒有,挺好的。”云天成呵呵一笑。
云時緋一點都不相信云天成說的話。
“你騙我的吧。”
她很了解云天成,如果公司真的沒事,云天成不會是這種語氣,而是會問她,到底是誰說出去的。
聽到云時緋不好糊弄,云天成嘆了口氣,點點頭:“確實是有些事情,不過時緋,沒關系的,爸都能處理好。”
不能吧,云思思都說了,公司快破產了。
她也從云天成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疲憊,如果公司真的出事了…想想她都覺得有些驚悚。
上輩子,沒有這樣的事情,還是說她那個時候離開了家不怎么關心,所以并不知道這件事?
云時緋有些迷糊了。
“爸,你不要硬撐。”云時緋還有些擔憂,只恨此時此刻她還要上學,要不,請假回家去看看云天成吧。
不然這遠在萬里,云天成如果有心隱瞞的話,她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云時緋已經打定了主意,她要請假幾天回家里一趟。
云時緋又跟云天成說了一會兒話,讓云天成多照顧身體,聊了一會,她才將電話給掛斷。
女孩眉心緊鎖著,她垂下眼眸,該怎么辦?
她將自己想要回南城的事情跟徐月皎說了。
徐月皎立馬道:“不太好吧,緋緋,別意氣用事,這公司的事情,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哪怕你回去也沒用啊。”
云時緋忽然覺得徐月皎說的對,她現在只是一個學生,雖然能掙幾個錢,但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巨額的欠債,她怎么還呢。
她耷拉下眼眸,已經許久不曾這樣愁眉苦臉過了。
“那,應該怎么辦呢?”云時緋問徐月皎。
“要不,我幫你打電話回去問問我爸媽,他們應該會了解一些的。”
云時緋點點頭,也對,她問不出來,但是徐月皎可以啊。
兩人來到電話亭,投幣,徐月皎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喂,媽,你最近還好嗎?”
“我…我挺好的…”
徐月皎開始跟她母親寒暄了起來。
聊了一會兒家常,徐月皎便直入主題了。
“對了,我想問問,姑父這段時間是不是遇到一點麻煩了?啊…這樣…那真的是挺麻煩的,怎么回事啊…”
聽著徐月皎的語氣從一開始的活潑,變成了后面的沉重,臉色也跟著沉重了起來,云時緋便知道,云天成目前的情況不容樂觀。
掛斷電話,徐月皎將云天成的處境跟云時緋說了,她一臉疼惜的看著云時緋。
覺得她這個表妹真的是命苦啊。
小時候被拐走這么多年,回來以后總算能夠稍微享受一下了,誰知道,云家竟然即將破產!
她看著云時緋那一臉擔心的模樣,她其實也是陷入了焦慮中。
她很擔心云時緋。
一個好看又聰明的女孩子,一旦從富貴變得貧窮,背負巨額債務,那命運就會變得異常坎坷。
不過,她覺得,就算云家真的破產了,還有他們徐家啊,徐老太太這么疼云時緋,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因此,徐月皎抱了抱云時緋,笑道:“緋緋,別擔心了,沒事兒的,就算你父親撐不住了,但是還有我們啊,我們都是你的靠山。”
他們徐家也是家大業大的好么。
云時緋點點頭,卻還是十分憂慮,她有點疑惑地問:“我其實覺得很奇怪,這么大規模的不合作,感覺是有人要整我爸爸。”
商業方面的東西,云時緋不懂,也不知道是不是像電視劇上面演的那種很多齷齪的手段。
但她覺得云天成為人挺光明磊落的,不應該會這樣得罪人才是。
“你說這個啊,還真是有人要整你爸爸,我聽我媽說,好像說他得罪了什么秦家的大少爺…但姑父很懵啊,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那個秦家大少爺,也不知道這事怎么整的。”
秦家大少爺?
云時緋眼眸緊縮,京城,秦家。
她眼前不由自主晃過了秦遇墨那張臉,難道是他?
會所的包廂里。
程冽靠在沙發上,面前有人給他倒了一杯酒。
少年冷冰冰的,跟包廂里熱鬧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
“程冽,給點面子啊,喝兩杯唄。”秦持晉坐在程冽身旁,像是哄小孩似的。
這一幕,讓旁邊的趙攀看的牙疼。
他們家四爺,什么時候這么卑躬屈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