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長鳳刀直刺阮君庭面門,將那滿頭銀發震地轟然飛揚,可卻迫近到面前一寸時,被他兩指牢牢捏住刀尖,死死定在了原地,再也推進不得半分。
“鳳姮,”他笑容盈面,眉眼和順,全不似用了多大的力道來與她的殺意抗衡。
他向她伸出另一只手,“聽話,把刀放下,手給我。”
他的聲音,如輕風吹過細沙,能撫平所有激烈的狂躁。
鳳乘鸞的長鳳刀用力掙了掙,既不能再迫近,也無法抽離。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微微偏了偏頭,眉間輕跳,腦中似是激烈掙扎。
眼前這個男人,抱著她的樣子,對她笑的樣子,疼她愛她的樣子,一幕幕,一段段,飛快閃過。
“玉郎…”她攥著刀的手,緩緩放開,之后,放在他的掌中。
阮君庭不失時機地將長鳳刀扔在一旁,將她不動聲色抱住。
可就在鳳乘鸞入懷的瞬間,他將她當即兩手一擰,反鉗在身后!
“騙子——!”鳳乘鸞發現被騙時,已經晚了。
一擊手刀!
她整個人頹然癱軟,倒入了他懷中。
沒過多久,一片狼藉的葫蘆寨里,響徹鳳乘鸞的咆哮聲。
她被阮君庭跟寨子里要了四條手臂粗的鐵鏈鎖了,捆在一支大石柱子下。
鳳于歸和龍幼微第一次見識女兒藥癮發作時的樣子,坐在聚義堂上,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
只有阮君庭悠然淡定地喝茶,之后還嫌棄這茶太糙。
“妞妞她這個樣子,到底要多久才能過去?”鳳于歸問。
“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她只是滿身極度的戾氣無處發泄而已,所以,只要有個發泄的通道,便可以很快安靜下來。”
龍幼微一拍桌子,“你有法子怎么不早說?之前怎么辦的,現在還怎么辦就是!磨嘰什么!”
阮君庭手中茶盞一頓,看了眼鳳于歸,沒說話。
鳳于歸是男人,自然這一眼就明白阮君庭所說的發泄法子是什么了。
可他是當爹的,當著媳婦的面,自然不能認可這種行徑。
而阮君庭,既然將他家女兒鎖在外面,也該是不愿意當眾表演,給整個葫蘆寨聽聲兒罷了。
他清了清嗓子,假裝沒明白阮君庭那一眼,“殿下可有什么高見?”
“高見談不上,只是等罷了。”
龍幼微不悅,“等什么?妞妞在外面干嚎,那樣辛苦,再這樣下去,不如找些人給她殺就是!”
阮君庭將茶盞當啷一放,“鳳夫人所言,才是高見!”
鳳于歸劍眉一擰,“你是何意?”
阮君庭懶懶將指尖撐了額角,昨晚忙了一宿,也沒睡覺,有些倦,“令郎從忘憂島全身而退時,可有發現身后跟了尾巴?”
“什么?”鳳川明一陣緊張,“王爺,我們已經十分小心了,并沒有被人發現蹤跡!”
秋雨影立在阮君庭身后,淡淡淺笑,“鳳大公子,方才黑騎來報,正有大批兵馬向葫蘆山方向而來,只怕來者不善啊。”
葫蘆山窩藏叛賊鳳于歸的事暴露了?
西門錯勒緊褲腰帶,一招手,“招呼兄弟們,朝廷來人剿匪了,抄家伙!”
鳳于歸也站起身,全神戒備,“傳令鳳家軍子弟,集結布防!”
龍幼微見阮君庭依然閑淡模樣,倚在太師椅里,一點都不緊張。
“殿下可是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阮君庭抬眸,微微一笑,“很簡單,關門,放鳳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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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親,今天只有一千字,太華正在逃難的途中,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除夕夜坐飛機從海南回北京。
時事艱難,愿每個人都平安度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