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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瀟知道,到了這地步,不把古陽道徹底搞垮,自己和整個欄目組都會持續被他打壓著,而且經過王振生的事后,他更不敢有絲毫大意,再不能容許有任何潛在威脅徘徊在自己和欄目組周邊!
正思忖著這事,房門被敲響,旋即走進來一抹婀娜翩躚的倩影,帶動起幾縷香風。
看到是寧薇,陳瀟暫時收斂起煩躁,笑道:“難得啊,今天這么早就來了。”
寧薇莞爾一笑,踩著長筒黑靴款款走到了長條沙發上落座,一身暗棕系的毛絨上衣透著復古風格,敞開的衣襟則用一條寬腰帶約束著,同時也將內襯的純黑翻領毛衣露出了一大截,被胸部峰巒勾勒出傲人極致的弧度,舉動間,嫵媚誘人的韻味彰顯無遺!
“你一個大制片人成天忙里忙外的,欄目組的人又是大冬天奮斗在第一線,反倒弄得我這個主播成了最清閑的,怪不好意思的。”
寧薇捋下已經焗成了棕色的波浪發,配合著明眸皓齒的精致容顏,格外令人賞心悅目。
陳瀟似玩笑道:“誰說你是最清閑的,你要做的,就是把我們的成果心血,盡善盡全的傳遞給觀眾看,我之前說過了,允許你遲來,只要別影響工作就成,要是出了什么直播事故,我第一個唯你是問。”
寧薇笑了下,斟酌片刻,輕道:“我今天來,是想跟你溝通一個事的。”
“什么?”
寧薇輕嘆一息,道:“古陽道的事我都知道了,這段時間來,他已經幾次針對我們欄目組了,我知道,這里面很大緣由都是因為我,所以這幾天想了下,與其這樣下去,倒不如我申請調離好…”
話沒說完,就被陳瀟擺斷了,肅然道:“寧主播,公歸公、私歸私,如果你單憑這個理由跟我提出要調離,我無話可說,而且我的職權也管不到你,如果你真想走人,可以,直接去跟新聞中心和許臺長申請,沒必要跟我說。”
眼看他轉瞬間口氣就重了起來,寧薇心下頃刻有些慌了,似乎很害怕他生自己的氣,忙道:“我只是不希望看你…和大家因為我的關系,弄得工作開展起來都舉步維艱,說實話,我真的不離開欄目組,這里的工作氛圍比原先的欄目都好得多,可我要是繼續呆在《星海熱線》,古陽道就會一直窮追猛打下去,你作為制片人,有責任義務為所有人考慮。”
“你也說我是制片人了,如果連你都保不下來,我倒不如立馬卷鋪蓋走人了!”
陳瀟抽出根煙吸了起來,緩了口氣,道:“再說了,你就算離開這里又能怎么樣,難道去別的欄目組,古陽道就會善罷甘休了?呵,我估計接下來也沒哪個欄目組敢收你了,你信不信?”
寧薇蹙著柳眉,貝齒輕咬著唇瓣,明白他說的都是事實,只要古陽道一天對自己賊心不死,無論自己去了哪個欄目組,那境遇依舊會重復,而且放眼整個廣電臺,估計也沒幾個制片人會像陳瀟這般護犢子了。
同時的,心里對陳瀟的內疚之情也愈發濃重,自己已經欠了這個男人太多了。
眼看寧薇臉色戚然,陳瀟嘆了口氣,道:“你現在先別胡思亂想,古陽道再猖狂,他也管不到我們新聞中心來,還有許臺長在上面撐著…好了,先去化妝間準備下吧,你只要做好主播工作就算對得起我了,其他的事,我和許臺長會處理好的。”
寧薇看他心情頗為煩躁,輕輕點了下臻首,就緩步走了出去,不過心中的憂慮卻更甚了…
陳瀟搖搖頭,看來當務之急就是要盡快扳倒古陽道,免得時間拖得下去,弄得人心浮動、麻煩不斷。
只是古陽道好歹是個廳級的副臺長,在廣電臺權柄浩大,在國內傳媒界更是聲名顯赫,正如許方雷所說的,解決難度頗大,哪怕自己有省宣傳委部長的幫襯,可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材料,終歸是無計可施。
不過這不代表陳瀟會束手待斃,心里也早已有了腹案,按照前世的經歷,他記得三年后古陽道會被省紀委雙規查辦,導火線則是當初投建這棟廣電大廈的時候,分管大廈工程項目的古陽道私下收取了不少建筑商的賄賂,因為后續的利益分配不均,被一個幕墻公司的老板給檢舉了。
而隨后在省紀委、省廣電局的聯合調查下,古陽道身上的一條條臟行才被徹底揭發,除了在廣電大廈工程項目中大量牟利,在他分管電視傳媒中心期間,更是侵吞了巨額公款和收受了下屬總價值達到近千萬的好處費,最后連電視傳媒中心的兩個副總裁和財務部主任也被牽連落馬,影響之巨大,令當時國內的傳媒界都為之震動。
陳瀟前世長期呆在云江市的傳媒圈子,對這些自然洞悉若明,就說目前,古陽道的行徑也早已惹來了總臺的不滿,電視傳媒中心在他的一手操控下,儼然成了廣電臺里的獨立王國,很多總臺的文件綱要都難以在電視傳媒中心順利施行。
一年前,陸蕓臺長曾經力主一個黨委成員協助分管電視傳媒中心,也被古陽道及其下屬給逼跑了,私底下傳聞古陽道不僅連間辦公室都沒給分配,還告訴對方“有會議你就來一趟,平時就不用出現了”,滔天權柄之盛,由此可見!
但眼下古陽道步步緊逼,陳瀟可再等不到三年后了,一根煙抽完,他就撥通了戴啟成的電話。
“陳先生,真是對不住了,您讓我接觸的那個幕墻公司老板,實在太滑油了,吃了幾頓酒,根本撬不出口風來,每次說到當初廣電大廈的工程項目時,他就立馬換話題,哎…”
戴啟成頗為愧疚,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為陳瀟效勞回報的機會,可卻沒有辦好。
陳瀟凝了下眉宇,心知這條路怕是很難走通了,思忖片刻,道:“那當初廣電大廈的土地承包商你有沒有去接觸?”
“那老板我還沒接觸,不過我最近已經跟他們公司的一個經理熟悉上,我今晚再請他出來喝頓酒,帶幾個女人過去,等把這家伙灌醉迷暈了,再探探口風!”
戴啟成語氣認真,道:“陳先生,您寬心好了,就算散盡家財,我老戴也會幫你把這事辦妥的!”
雖然他到目前也不知道陳瀟委派事情的目的,但憑著這位貴人為自己帶來的豐厚利益,就足以讓他死心塌地的幫忙了。
陳瀟知道他已經夠盡力了,寬慰了他兩句,就掛了電話,開始尋思起要不要從電視傳媒中心內部找突破口,想了沒多久,思緒就被一通電話打斷了。
“兒子,在忙工作吧?”
聽到母親慈愛的聲音,陳瀟暫時拋開了瑣事,笑道:“嗯,就快下班了。”
“年底了還這么忙,當心身體啊,尤其現在天冷了,更得注意了。”
楊華芝一通關心叮囑,笑道:“過幾天就元旦了,媽正好得了些空閑,跟你爸說好了,元旦前的晚上一家人聚聚。”
陳瀟怔了下,旋即涌起一絲喜色,笑道:“那可真不錯,一年到頭,我們一家子總算年底還能聚在一起。”
楊華芝的心情顯得很不錯,笑說了幾句后,道:“最近和蘇瑾處得怎么樣了?”
陳瀟明白自己和蘇瑾的事一直是母親的心頭病,笑道:“好很多了,您放心,兒子無論是工作還是家庭,都不會讓您失望的。”
聽他這么說,楊華芝的心思卻還放不踏實,認為兒子只是不想讓自己太擔心罷了,最后說道:“你回去也跟她說一聲吧,那天晚上,一起去你爸那吃飯,啊?”
陳瀟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了下來,放下手機后,忍不住咂了下嘴,也不知道到時候讓這對婆媳碰上,會折騰出什么事來…
想想,男人,尤其還兼著丈夫、兒子的雙重責任,確實當得挺不容易的。
就在陳瀟考慮好從電視傳媒中心嘗試著找漏洞后,臨到快下班時間,忽然接到了社會新聞部主任馮元斌的電話。
“陳制片人,晚上有沒有時間,出來喝兩盅?”馮元斌的聲音依舊透著親熱勁。
陳瀟略一沉吟,想不通馮元斌怎么突然要請自己吃飯了,問道:“就我們兩個?”
“呵呵,還有市電視臺的馬臺長,那天在榮華飯店你見過的,怎么樣?”
陳瀟知道馮元斌和馬臺長的私交很不錯,只是明擺著這頓飯另有目的,可也不好駁了對方的面子,畢竟說到底,馮元斌還是自己的直屬上級,再加上自己來廣電臺這么久,哪怕沒怎么給好處,馮元斌對待自己也極為的客氣,甚至在節目運營上,也給予了不少支持,光憑這份人情,他就沒法推諉了。
眼看陳瀟答應了,馮元斌當即朗聲笑道:“那行,我在停車場等你,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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