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高興點點頭,又將手里的糖葫蘆遞給了季安寧:“嫂子,這是剛才我們在外面買的糖葫蘆,給你吃吧。”
季安寧稀罕的看了顧雪一眼,顧雪出門還想著給她帶了一個糖葫蘆回來,實在難得。
季安寧接過顧雪遞過來的糖葫蘆,微微點頭,她先將糖葫蘆收好,旋即問:“常悅也回去了吧。”
顧雪頷首,下意識的往外看了一眼:“嗯嫂子,已經回去了。”
顧長安今天完全是被顧雪拖著出去的,這一路跟著他們兩個女孩,保護他們的周全,現在好不容易回家,已經是渾身疲憊。
顧長安看著季安寧,因為沒有看到小九和一一,便猜測兩個小家伙睡著了,他壓著聲音道:“嫂子,我先上樓了。”
季安寧點頭,不攔著顧長安。
相比之下,顧雪的精力顯然要比顧長安的好。
她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出來便坐在沙發上,和季安寧說話。
“嫂子,小九和一一他們睡了嗎?”顧雪探著腦袋看了一圈,并沒有見到他們兩個小家伙的身影。
季安寧點頭,和顧雪一同坐在沙發上,聊了幾句。
看看時間,季安寧估摸著小九和一一也快醒了,她沒在外面待一會兒,就去房間看了孩子,果不其然,她剛剛進臥室沒一會兒,小九和一一都自己翻著身子趴起來了。
他們兩個小家伙爬在床上,如葡萄般大小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季安寧看,季安寧笑了一下,外面天氣不錯,他們兩個小家伙睡了一身的汗,等一會兒身上熱意退了,季安寧打算推著他們到院子里轉轉。
季安寧坐在床邊,拿了一塊手絹擦著他們的頭發和后背。
黃昏時分,日頭降了下來,外面也就沒那么熱了。
季安寧依次給他們將衣服穿好,抱著他們放在了嬰兒車了,她一個人推不了兩個嬰兒車,她一并喊了顧雪一聲:“丫丫,進來。”
待在客廳的顧雪,聽見動靜,立馬跑進臥室,不用季安寧說,自己就上手推著嬰兒車:“嫂子,你要出去啊?”
季安寧點頭:“就到院子里吹吹風。”
顧雪旋即應著:“對,外面一點也不冷。”
顧雪臉上掛著笑意,直接走在前面,推著小九出了門,季安寧緊隨其后。
季安寧尋了一個陰涼地,她走到顧雪身邊,將嬰兒車里的小九抱了出來,小九現在自己會走,他也愿意自己走,不喜歡在車里待著,這要季安寧不將他抱出來,沒一會兒小九就該在嬰兒車里亂動了。
她將小九放在了地上。
小九的小膽子,也不敢走的太遠,遠了就要喊媽媽,拉著季安寧一起走。
季安寧瞧著走在地上,邁著小步子的小九,唇角忍不住上揚。
外面常悅又找了過來,她是來找顧雪的,看到顧雪在外面,便湊了上來。
“顧雪。”常悅繞著道,走到顧雪的身后,后面那一顆枝干粗壯的柳樹,枝葉茂盛的垂落下來。
常悅就站在樹前,輕輕在顧雪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蹲在地上的季安寧拉著小九,眼尾的余光自然也注意到了常悅。
常悅什么心思,她一清二楚,之前金秀梅在青市時,謝海韻就找著機會和金秀梅說話,說的無非就是孩子的事情,也著重問過顧長安親事一事。
顧長安上學也有三年了,季安寧和顧長華又很少在應城待著,他們并不知道顧長安和之前的林好狀況如何。
顧長安在感情方面是要比顧長華開竅的,但在掩飾自己情緒方面,卻是和顧長華相差無幾,季安寧根本無法從顧長安的神情中分辨出來,他此時的感情狀況。
是否還和林好有聯系。
畢竟在外上學三年,這未知數太多了。
拋開常家和謝海韻,眼前這個小姑娘,模樣清秀,性格也好,帶著幾分純真,氣質上和林好倒是有幾分相同。
不過要說膽子大,常悅膽子是真的大。
常悅湊在顧雪身邊,小聲道:“你二哥呢?”
常悅拉著顧雪問了顧長安。
顧雪好笑的看了一眼常悅:“我二哥今天累了一天了,他上樓休息,你還想要找我二哥啊?”
“不不不,我就問問,不用打擾他,讓他休息吧。”常悅生怕打擾到顧長安的休息,雙雙擺手。
臉上神情又帶著幾分不自然。
季安寧牽著小九起身:“常悅過來了,今天帶著他們去哪玩了啊?”
常悅低著視線,并不敢對上季安寧的目光,她回答說:“去了市中心的公園,也沒去哪里,那玩的東西挺多。”
青市公園里是有一些娛樂設施,今天常悅就帶著顧長安和顧雪去玩了這些,順便在市中心附近的街巷轉了轉,但是主要還是玩了那些游樂設施。
“是啊,嫂子,我們還坐船了呢!自己蹬著走。”顧雪笑容不散。
顧雪在應城一直是被管的比較嚴,身上沒什么錢,也就沒去玩過幾次,今天跟著常悅,而且還是自己二哥掏錢,她玩的還是很開心的。
現在的顧雪有自己的錢包,她拍廣告拍小角色,雖然沒什么戲份,但還是有錢拿的。
除去買衣服和手勢以外,錢都是由顧雪自己存著的,雖然數目沒有多少,但對于顧雪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資產了。
季安寧聞言,點著頭:“今天一天都在公園里嗎?”
季安寧被勾起了玩心,但青市公園的那些游樂設施,季安寧并沒放在眼里,季安寧想玩的是那種刺激的過山車,跳樓機。
青市公園并沒有。
季安寧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時代一直在進步,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呢。
“長好像差不多吧,我們還在周邊逛了逛,不過覺得逛街沒有什么意思,便去公園玩了。”顧雪瞇著眼睛回答。
好在現在是夏天,能玩的不少,自從洪小美出事以后,冬天的公園,給顧雪造成了極大的陰影,尤其是看到那些結冰的湖面,以前的顧雪還敢上去滑一滑,但現在,僅僅是想到,她都已經后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