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斌結結實實受了這一腳,他唯唯諾諾:“叔叔,您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
姚斌又被踹了一腳。
“這次的教訓還不夠?以后少動歪心思!!要不就收拾東西滾回老家去!”姚大力這次才是真的受到了教訓。
季安寧從村委會出來,回到應城,已經是一點了。
季安寧沒有回顧家,而是在外面買了一些補品,又從空間中摘了些水果提著回了娘家。
季安寧有家里的鑰匙,她直接開門進家,等進了院子,就聽到屋子里傳出來范敏的笑聲,以及林大娘的說話聲。
她隔著玻璃,看清了屋子里坐著的三個人,除了范敏林大娘,還有蕭山的母親,張毓芬。
本坐在炕頭上,滿臉笑意的范敏看到從院子進來的季安寧,她笑著拍著張毓芬的膝蓋:“寧寧回來了!才說她呢!這孩子每次回來都不告訴我,害的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張毓芬也看到了季安寧,她眉眼輕彎,對季安寧喜歡的很,“孩子這不是給你驚喜呢。”
林大娘嘆了口氣:“我閨女一直在家,我倒是還沒有這種盼著回娘家的感覺。”
本來林大娘還以為能和蕭家結親,結果…張毓芬在蕭山與方玉枝見面后,也從自己兒子口中知道,他們兩家怕是不行。
張毓芬想到這里也跟著嘆了一聲,“我挺喜歡玉枝那孩子的,哎…”
只可惜他那個兒子不爭氣,又是一個倔脾氣,怎么說都說不通他。
林大娘表示理解的點點頭。
這會兒季安寧已經將東西先放在茶幾上,然后進了屋子。
“媽。”正好對上剛要出來的范敏。
范敏瞅了一眼茶幾上的東西,沒好氣的拍著季安寧的手背:“說了幾次了,不讓你拿東西,你還拿。”
“媽,這不是我的一片孝心嗎。”季安寧說著隨范敏一起進了屋子。
又一一喊了林大娘與張毓芬。
張毓芬自從知道范敏住在這里之后,時常過來串門,與范敏一起回憶年輕時下鄉時的日子,兩個人久別重逢,關系更為親近。
“安寧回來了。”林大娘笑盈盈的點頭。
張毓芬知道季安寧和蕭山住在一個軍區大院,而且是樓上樓下,之前自己兒媳婦提起,蕭山興許是在部隊有了喜歡的人,想到這里,她輕咳一聲,朝著季安寧招招手:“寧寧過來,阿姨問你些事情。”
季安寧點頭,先低聲問了范敏一句王臘梅的事情,范敏說是睡下了,她這才走到張毓芬身邊,“阿姨,您問。”
張毓芬神神秘秘的看了林大娘一眼,旋即出聲道:“寧寧,這事你可不能瞞著阿姨,蕭山是不是在部隊里有喜歡的姑娘了?我聽說文藝兵也不少年輕姑娘呢。”
范敏沒見過長大后的蕭山,上一次張毓芬過來時,還感嘆過,如果他們兩家不搬家,沒準這會兒已經成為親家了。
范敏拍了拍季安寧的肩膀:“對啊寧寧,你之前不是還在文工團待過呢。”
蕭山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張毓芬問出這話時,季安寧身子一個激靈,莫名想到了,那一天,蕭山對她說過的話。
她輕咳一聲:“阿姨,我和蕭山雖然同在一個軍區,但我們基本上也見不上面,不過他挺優秀的,招女孩待見是肯定的,至于有沒有喜歡的姑娘…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季安寧是實話實話,除了她在文工團那些時日,每日可以與蕭山見面,這幾個月,她和蕭山見面的次數,扳扳手指頭都能數得上來。
即使見面了,也只說上幾句話。
“這樣啊?”張毓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孩子,有什么事情也不和我說,上次直接說什么不結婚,這不是成心要氣死我!他現在一去安城,就是幾個月不回家,我胳膊也探不到那邊,寧寧,你要是方便,就多勸勸他。”
張毓芬一想到自己這么優秀的兒子,竟然不娶媳婦,心里就不舒服,不過她現在更是有些好奇季安寧的丈夫。
因為范敏和林大娘已經不止一次和她稱贊季安寧的丈夫了。
她覺得自己兒子已經是人中龍鳳,比他兒子還優秀的…張毓芬實在是好奇。
季安寧面色訕然,她和顧長華已經勸過不少次了,她頷首:“阿姨我知道了。”
季安寧陪著他們坐了一會兒,林大娘便讓季安寧去找方玉枝了。
季安寧看著蹙眉的張毓芬,又瞧向滿面愁容的林大娘,她帶著疑慮出了大門,蕭山和方玉枝…
季安寧私心下覺得他們二人其實挺配的,可有過白浩然那一出之后,季安寧也不敢亂牽線。
何況這蕭山的心性,也是難捉摸透的。
就好比季安寧,她和他認識這么多年,可從來沒看出,蕭山會喜歡她,反而是聽蕭山曾經不少在她面前,提及評論別人家的富家千金,以及會所美女。
季安寧暗下搖頭,不再多想。
方玉枝并不意外季安寧的出現,因為季安寧離開前就說過過些天還要回應城一趟,所以開門看是季安寧,她笑著出聲:“安寧,別進了,正好咱們出去逛逛,去我大伯那里。”
“成。”季安寧遲疑了片刻:“不過我上次剛給了方叔貨,這次并沒有準備。”
“沒事,就隨便逛逛,我在家中快要悶死了。”方玉枝不去廠子之后,成日待在家中,以前的那些同學,該上班的上班,結婚的結婚,很少聯系了。
所以她現在完全就是一個標標準準的宅女了。
“你每天多出來走走啊,你媽現在還在我家呢。”
“…是不是又說叨我了…”方玉枝嬌俏的五官皺在一處:“現在我媽逢人就說叨相親的事情,好像我是嫁不出的老姑娘一樣。”
季安寧輕咳一聲:“那你這些天還相親嗎?”
方玉枝攤了攤手,一臉的委屈:“母命難違啊!不過幸好也沒什么人給我介紹,所以我現在還松一口氣,不過我想,我的好日子應該持續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