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哪有那么多以弱勝強,以少勝多!
上邊能給杜飛的資源有限,即便讓他‘獨斷專行’又能掀起多大風浪。
再看跟杜飛搭伙兒的這些人:林天生、楚明,再加一個黎援朝。
估計在一些人的眼里,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充其量算是一次比較有挑戰的歷練。
壓根兒沒指望他們能搞出什么名堂。
潛臺詞就是:就這一堆一塊,你們愛咋折騰咋折騰 想通這些,杜飛心里有數了。
點點頭道:“爸,我明白了。”
但在他心里卻另有盤算,這次非讓人大吃一驚不可!
隨后朱爸又交代了一些情況,說完了正要走,最后叮囑道:“對了,老徐那邊你們別忘了去,我書房有兩瓶瀘州大曲,他愛喝川酒,給他帶過去。”
杜飛和朱婷應著,看著朱爸鉆進轎車。
杜飛心里更品出了一些滋味。
在朱爸的心里,路過江x去看徐部長,都比去香江的重要性更大。
所以才在最后特地強調。
朱婷卻沒抓住朱爸的重點,還在一門心思想著香江的情況。
等朱爸上車走了,不由得皺眉道:“小飛,你這次過去可得加小心,這幾天我特地留心那邊的簡報,情況…不容樂觀呀!”
杜飛笑了笑,回到屋里,趁著沒人,抱著朱婷就親了一口,笑嘻嘻道:“放心吧,我去又不是沖鋒陷陣,能有什么危險。再說,你沒看出來嗎?”
朱婷早被他親習慣了,眨巴眨巴眼睛,詫異道:“看出什么?”
杜飛道:“原先我還想不通,為什么人讓林天生給我當副手,現在倒是明白了。”
朱婷皺眉熬:“明白什么?”
杜飛道:“如果我沒猜錯,除了我們之外,肯定還有一撥人,一明一暗,同時行動。我們在明,吸引火力,他們在暗進可攻退可守。”
朱婷一聽,臉立即沉下來:“這么說,咱們豈不成了幌子炮灰!”
杜飛笑道:“炮灰倒是算不上,畢竟有你,有楚明,林天生,但正常來說,咱們也很難搞出什么名堂。”
朱婷咬著下嘴唇,恍然大悟:“難怪!林天生這么痛快就跑去廣州坐鎮后方了。不行!我找咱爸去,這不欺負人嘛!”
說著就要往外闖,卻被杜飛從后邊一把抱住:“哎你忙什么!”
輕輕在她耳朵上輕輕吹了一下。
朱婷頓時一哆嗦,臉頰紅了起來,這是她的弱點:“你干啥,大白天的!”
杜飛笑著道:“你現在找咱爸能干啥?跟咱爸吵一架?到時候咱爸不怪你這個親閨女,只會怪我這個女婿挑撥離間。”
朱婷氣呼呼的撅撅嘴,但也知道杜飛說的沒錯。
杜飛又道:“況且,你以為剛才咱爸說的‘臨機專斷,不設底線’是怎么來的?要不是這樣,我一個副科長,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憑什么有這種待遇。”
朱婷想想也是,這才消了氣:“那咱們怎么辦?就這么當個幌子,再灰熘熘回來?”
杜飛自信的笑了笑:“事在人為!雖然上邊給咱們的定位是個幌子,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們這次去香江,正是山高皇帝遠,我又有臨機專斷之權,最后能干成什么樣,就看到咱的能耐了,咱爸這也是對我的考驗和培養。”
朱婷仍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都囔道:“當初沒看他這樣培養大哥、二哥、三哥。”
說完拉著杜飛就進了朱爸的書房。
剛才朱爸提過,讓他倆去書房拿兩瓶瀘州大曲。
不過朱婷這一來算是鬼子進村了,吭哧吭哧的把朱爸酒柜里的好酒好煙全都拿了出來。
“你愣著干啥,拿兜子往里裝呀!”朱婷忙活半天,見杜飛還沒動坑,沒好氣的叫道。
杜飛“哎”了一聲,一邊伸手幫忙一邊心里合計。
這特么以后要生個閨女,將來隨她媽,活土匪似的,可咋整!
最后,倆人大包小流的背著抱著,才心滿意足走了。
這些煙酒朱婷當然沒用,最后都落到杜飛這貨手里。
因為有些倉促,朱婷那邊還得忙著回去交接工作。
朱爸已經給他們訂好了明天的車票,先去江西,再到廣州,跟林天生、楚明匯合。
杜飛則找個沒人地方,把東西收到隨身空間內,又去了一趟街道辦,跟王主任、錢科長說了一聲。
雖然王主任那邊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但該有的程序卻不能少。
另外,秦淮柔和王玉芬這邊也得說一下,不然突然玩失蹤,她倆還得著急。
還有街道辦的小王,上次顧炳忠請杜飛吃飯,希望杜飛這次去香江能帶著小王。
杜飛雖然答應了,卻沒打算跟小王一起走。
這次中途去江西明顯非常重要,帶著小王平添許多掛礙。
杜飛干脆讓他去找黎援朝,跟他們一起走。
說起黎援朝,自從上次得了十多萬美刀,被他找門路換成了人民幣,就開始加速招兵買馬。
在這時候,要說別的不好找,無所事事的半大小子太多了。
尤其當初的二十四校聯盟解散之后,那幫人學上不了,又沒班上。
正愁找不到宣力的地方。
一聽黎援朝要招人,只要選上就先給五十塊錢安家費,其他的食宿全包。
得著信兒,頓時就來了好幾千人。
但黎援朝知道,兵貴精不貴多,況且是在京城,弄那么多人他想干什么!
所以最后確定,只要三百人,招滿了為止。
而且要求不低,必須十七歲以上,參加過兩年以上民兵軍訓,體格健壯,身材高大,會打槍…
即便如此,全都符合要求的,也選出來將近五百人。
黎援朝本想找人訓練一下,再裁減一部分人。
沒想到,杜飛卻先來了。
見到黎援朝的時候,他正在燕大附中的操場上訓練。
全是從部隊請來的教官,一個排長帶三個班長,外加十名戰士。
短短幾天,竟然把這幫人訓練的有模有樣!
黎援朝一身綠軍裝,腳上穿著黃膠鞋,頭上還帶著汗。
剛才杜飛來時,也在隊伍里一起訓練,算得上是身先士卒。
杜飛遞過去一根煙,沖操場上努努嘴:“你這兒訓練的不錯呀!”
黎援朝臉上浮現出一絲傲然,嘴上卻謙虛道:“也就過得去,最多一個月就差不多了。”說著壓低聲音道:“不瞞你說,為了讓這幫小子聽話,我已經把底交出去了,這次要帶他們打英果鬼子,而且要發真槍…”
杜飛不由得瞅了他一眼,心說難怪呢!
眼前這幾百人,差不多都是二十四校聯盟高三的,還有一些是去年剛畢業的。
家庭出身都不一般,就算遠比不上黎援朝,也不可能為了區區幾十塊錢賣命。
但要說打英果鬼子,哪怕讓他們倒貼,都有大把人樂意。
而黎援朝說這些,也是在提醒杜飛,我這邊都準備好了,你可不能拉胯。
杜飛笑了笑:“不用等下個月了,情況有變,現在就走,你先帶人到廣州。”
黎援朝一愣:“這么急?”
“我也沒想到。我跟小婷剛從我老丈人那出來。”杜飛問道:“你這邊有難處?”
黎援朝皺眉道:“有點倉促,我怕…”
杜飛猜到他擔心什么,沖操場上指揮訓練的那名排長揚揚下巴:“把這幾個教官都帶上,等到廣州找林天生再借幾個人,確保每個班長都是老兵…”
黎援朝心頭一動。
之前他倒是沒往這邊想。
這幾個排長班長都是軍中精銳,他壓根兒沒尋思能把他們帶走。
但現在情況有變,他也只能變通,點點頭道:“行,但武器…”
杜飛笑著道:“放心,有林天生,他管后勤支援,還能缺了咱這幾條槍。”
說罷收起笑容,正色道:“援朝,這次你、我、林天生、楚明,咱們都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不知道多少人盯著,等著看咱的笑話。”
黎援朝繃著臉,點點頭:“我知道!”
杜飛最后拍了拍他肩膀…
晚上九點多。
杜飛從王玉芬那兒回到四合院。
明天一早的火車,喂飽了那個小女人,杜飛并沒過夜。
這邊還有一個秦淮柔,馬上要走了,一去幾個月,大面上總得一碗水端平了。
如今的后院頗有些人丁凋零的意思。
就剩下杜飛、秦淮柔、許代茂這三戶。
杜飛放好車子,并沒回自個家,先到秦淮柔家敲了兩下門。
“誰?”里邊傳來秦京柔的聲音。
杜飛道:“我,找秦姐有點事兒。”
里邊“哎”了一聲,一陣趿拉拖鞋的聲音,門從里邊打開。
卻是只穿著襯衣襯褲的秦京柔,打開門嬌滴滴叫了一聲“杜飛哥”。
杜飛下意識往她的胸前瞄了一眼。
不是杜飛齷齪,實在某些存在太顯眼了。
有些緊的襯衣,把她曲線勾勒的更清晰。
也不知是晚上天涼,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兩個小凸起十分明顯。
原本杜飛在王玉芬那兒剛卸過貨,竟又有些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