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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神秘前夫

  杜飛問出心中的疑問。

  王玉芬早就把這處院子當成了在送給杜飛的籌碼。

  聽到杜飛詢問,當然不會隱瞞,當即一五一十說了。

  杜飛聽完卻是皺了皺眉。

  原來這處院子是王玉芬前夫留下來的。

  王玉芬的前夫也姓王,叫王昆。

  原先在貿易公司上班。

  杜飛心頭一動,不就楊樹他們單位嘛!

  但這也不對呀!

  貿易公司雖然油水足,但也不可能弄到這么大一處院子吧!

  這顯然不正常。

  杜飛心里這樣想,表面卻不動聲色,接著聽王玉芬往下說。

  根據王玉芬的說法,這出院子其實是一戶姓張的留下的。

  解放后,這戶姓張的把臨街的前兩進院子租給了貿易公司,張家自己住在第三進院,還在小胡同另開了一扇門。

  直至1957年冬天,這戶老張家就突然消失了。

  一家子一共五口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當時,王玉芬和王昆還沒結婚。

  王昆在貿易公司當秘書,其中一項工作就是向張家交付租金。

  當時他就發現,張家人都不見了。

  因為當時的大環境不太好,王昆以為他們跑了,就想向上報告。

  卻又擔心弄錯了,平白惹來許多麻煩。

  王昆就留個心眼,并沒急著聲張,而是暗中觀察,過了一個星期,確定張家真的走了。

  他卻貪心作祟,堂而皇之的進了張家。

  他尋思張家家底殷實,舉家逃跑,走的倉促,肯定會留下不少好東西。

  也的確讓他撈到不少好處,像縫紉機、收音機之類的東西都沒帶走,還有不少上好的衣服被褥,拿到信托商店去,轉手就能賣出去。

  這些還在其次,真正意想不到的是,王昆竟然在正房柜子的夾層里,找到了這座院子的房契地契,放在一起的還有一枚人名章。

  這下可了不得了!

  原本王昆想都沒想過,把這座院子占為己有。

  但是這些東西擺在面前,頓時讓他心里冒出了貪婪的念頭。

  所謂,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雖然如此,但王昆也沒敢輕舉妄動。

  生怕萬一張家人突然回來。

  他先把院門的鎖頭換了。

  對外則宣稱,張家人去了天津,投奔一位當官的親戚去了。

  王昆守口如瓶。

  就這樣拖了幾年,直至王昆和王玉芬結婚,他才把這房子的事兒告訴王玉芬。

  甚至連他父母、兄弟都不知道這個院子的存在。

  人多嘴雜,萬一說漏了,可就壞了大事了。

  而他肯告訴王玉芬,也不是說愛的掏心掏肺,而是知道王七爺人脈廣門路深,打算正式把這套院子轉到王玉芬的名下。

  這個事兒要是僅憑他自個肯定玩不轉,但如果讓王七爺去辦,那就沒問題了。

  當時王昆想著,反正他跟王玉芬是兩口子,擱在誰名下都是一樣。

  卻沒想到,自個是個短命鬼,這事兒辦完了沒多久就一命嗚呼了。

  王玉芬也被婆家趕出了家門,占了王昆單位分的兩間房子。

  王玉芬則心安理得,干脆搬到這里來住。

  杜飛聽她說完,心里卻范合計。

  王玉芬所說的,乍聽起來好像挺合理,可仔細分析仍有很多漏洞。

  比如那戶張家人,為什么突然消失了?是真跑了還是遇害了?

  再則張家在京城就沒個親朋好友啥的,一家人不見了連問也沒人問嗎?

  但杜飛覺著,到了這一步,王玉芬似乎沒有騙他的理由。

  那就是王昆當初還有事情瞞著王玉芬。

  而且根據王玉芬的敘說,她跟王昆結婚是慈心牽的線,態度還很堅決。

  慈心為什么非讓王玉芬嫁給王昆?

  王昆身上有什么特殊價值?

  這也是一個疑點。

  王昆在貿易公司當秘書,這個工作對一般人來說,的確相當不錯。

  可在慈心眼里,恐怕什么也不是。

  顯然王昆一定有什么值得慈心看中他的價值。

  而且,這個王昆的死也十分蹊蹺。

  王玉芬說,醫院診斷,說他先天心血管畸形,導致突發心梗猝死。

  一般來說,醫院的權威診斷應該沒問題,但這里涉及到了慈心這個變數。

  杜飛不確定,慈心有沒有手段,能讓人死的看起來像心臟病突發一樣。

  不過轉念一想,這些問題似乎并不那么重要。

  反正這座院子以后就是他的外宅。

  想到這里,杜飛嘿嘿一笑,不由得又來了興致要梅開二度。

  王玉芬被嚇了一跳:“爺,你干啥!哎呀…別,我不成了…爺,您饒了我吧…”

  這天晚上,杜飛干脆沒回去。

  從炕上到地上,把王玉芬徹底梳攏開了。

  第二天一早上醒來。

  因為爐子里的火已經息了,一早上屋子里有些冷。

  杜飛卻感覺懷里熱乎乎的,倆人睡跟一個人睡就是不一樣。

  王玉芬還在睡著,嘴角淌著口水,好像一個孩子。

  一來,她昨晚上真累壞了。

  二來,有杜飛在身邊,這也是她最近難得睡的一個安穩覺。

  看了一眼高低柜上的座鐘,剛六點鐘,時間還早。

  杜飛再次閉上眼睛,卻并沒有睡覺,而是心念一動,將視野同步到小黑那邊。

  深冬的六點,天還沒亮。

  但并不妨礙慈心起早練功。

  這娘們兒才是真正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小黑停留的樹梢距離凝翠庵有一段距離。

  這是最近它摸索出的安全距離。

  如果離得太近,每次杜飛視野同步過來,就會被慈心察覺,用飛針射殺烏鴉。

  杜飛觀察了一會兒,才斷開視野。

  如果拋開各自的立場不談,其實慈心是一個非常簡單純粹的人。

  她只專注于修煉,不拘是肉體還是心靈,都在追求超脫常人的更高層次。

  其他一切,都只為這一個目標服務…

  杜飛正在思忖,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一下。

  扭頭一看,王玉芬睜開眼睛,兩人眼神對上,她展顏一笑:“爺,您醒啦!躺一會兒還是這就起了?”

  杜飛再一看時間,竟然快七點了!

  剛才看了看慈心,又思忖片刻,竟不知不覺,過了半個多小時。

  “起吧還得上班吶。”杜飛說著就要坐起來。

  王玉芬忙道:“爺,你先等等,我先把衣服捂捂。”

  說著也顧不上自個光熘熘的,一邊把杜飛的襯衣襯褲和毛衣都拽過來抱在懷里,一邊說道:“爺,回頭拿幾套替換的衣服放我這兒吧”

  衣服在被窩外邊扔了一宿,冰涼冰涼的。

  杜飛能感覺到,王玉芬在討好他,就像前清那種奴婢討好主子一樣。

  大概是從小被調教的,這種奴性已經深入到她骨子里。

  那些舊社會的老爺們,可以泰然享受這種討好,杜飛卻有點受不了。

  大概是他始終沒有達到那種層次。

  據說有錢人的極致,就是什么都不用自己去干。

  這不由得讓杜飛想到和珅和中堂,拉屎的時候身邊還得站倆美女,一個捧著熏香,一個拿著草紙。

  和中堂拉完了把屁股一撅,就有人給擦干凈。

  杜飛光是想想,就覺著拉不出來。

  之前秦淮柔也討好他,給他洗腳,曲意逢迎,但跟王玉芬這種討好又不大一樣。

  至于怎么不一樣,杜飛也說不好。

  他索性一伸手把王玉芬又拽回到被窩里。

  王玉芬“哎呀”一聲,委屈道:“爺兒,還沒捂好呢”

  杜飛也不解釋,只道:“在被窩里捂,再讓我抱抱。”

  感覺到杜飛清晨的反應,王玉芬以為他又想,連忙道:“爺,這可不成!您再年輕也不能這樣揮霍,傷了根基是一輩子的事兒。您真想要,等…等晚上,奴家全由著你。”

  杜飛一愣,倒是讓她誤會了。

  不過王玉芬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倒是令他意外。

  完全是站在他的立場上,為他的健康考慮。

  杜飛又不是色欲熏心,原本也沒那想法,只是正常反應。

  等衣服捂熱了,王玉芬伺候他穿上,自個卻有點踉踉蹌蹌。

  昨晚上杜飛可沒憐香惜玉,她雖然體格不錯,也吃受不住。

  “要不今兒別去了。”杜飛見她這樣便道:“等下我順道上你們單位去一趟,找人替你請個假。”

  王玉芬卻搖頭道:“不用,最近辦公室挺忙的,還是別請假了,讓人說閑話。”

  杜飛“嗯”了一聲,又道:“今晚上我不過來了,有急事可以找你們局里牛文濤。”

  王玉芬應了一聲,心里有些失落。

  杜飛則徑直出門,從隨身空間取出自行車,在胡同口找了個早點攤子,吃了一口油條豆腐腦。

  等他來到單位,已經快八點了。

  卻剛進街道辦大門,經過馮大爺的門衛室,傳來敲窗戶的動靜。

  跟著就聽馮大爺道:“杜小子,有人找”

  杜飛一愣,心說:“誰呀?這一大早的”

  在下一刻,卻見劉匡福這貨小跑著從門衛室出來。

  嘴里呼著白氣,到跟前叫了聲“杜哥”。

  一看是他,杜飛就知道肯定有急事兒。

  劉匡福也沒廢話,當即竹筒倒豆子,吧啦吧啦,說明來意。

  杜飛聽完,頓時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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