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偷摸跟杜飛好上,這娘們兒不僅容光煥發,還變得年輕了許多。
透過洗衣盆里升騰起的熱氣,若隱若現的,竟比杜飛剛穿越來,所見的更驚艷。
在秦淮茹旁邊,一大媽也在洗衣服,倆人不知在說啥,一邊說一邊笑。
一大爺家門口,易中海蹲在臺階上邊,一邊抽煙一邊看著槐花帶著小玲玩兒。
“一大媽,洗衣服呢!”杜飛打聲招呼:“秦姐也在呢”
一大媽微不可查的瞟了一眼身邊的秦淮茹。
她早猜到杜飛跟秦淮茹不清不楚的。
原本還覺著杜飛饑不擇食,小伙子年紀輕輕的,找什么樣姑娘不行,非得跟一個大自個十來歲的寡婦不清不楚的。
但是這兩天,一大媽發現秦淮茹久旱逢甘霖之后,居然愈發年輕漂亮起來。
就連廠里所謂的廠花于海棠,都被這俏寡婦比下去了。
她也總算明白,杜飛為啥這么寵著秦淮茹,千方百計給弄到辦公室去。
一大媽心里暗罵,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原先賈張氏就是狐貍精,現在秦淮茹也一個德性。
秦淮茹見著杜飛卻有點不自然,眼神躲閃好像做了錯事。
杜飛早上就發現她不對勁,心里也更好奇,這娘們干啥了?
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杜飛又跟一大爺打聲招呼,就往后院走去。
過了月亮門,后院院里沒見一個人。
許大茂家冷清清的,煙囪也沒冒煙,兩口子應該沒在家。
二大爺家里隱隱傳來爭吵,好像劉光天劉光福哥倆兒吵起來了。
杜飛自顧自停好自行車,上雞窩里把雞蛋摸出來。
中午吃的挺好,晚上他也沒打算開火做飯,尋思餓了吃口糕點墊巴墊巴就得。
等杜飛回到屋里,在北邊聾老太太房里,秦京茹糾結的趴在窗戶邊往這邊看。
聾老太太坐在煤球爐子旁邊,看見秦京茹從窗戶邊回來,笑呵呵道:“杜家小子終于回來了?”
秦京茹“啊”了一聲,頓時臉就紅了,辯解道:“奶奶,我剛才就是看看外頭呃,下沒下雪。”
聾老太太“切”了一聲道:“你這丫頭,不會撒謊,照你姐差遠了。”
秦京茹也不知說什么好。
這老太太人老成精,每次都能把她的心思看透。
不過秦京茹能感覺到,老太太對他沒有壞心,除了總攛掇她嫁給傻柱,算是一個慈祥長者。
秦京茹泄氣道:“奶奶,您說我該怎么辦呀?”
聾老太太搖搖頭道:“丫頭,這是你終身的大事兒,老太太我可不敢瞎說,弄不好被你埋怨一輩子!”
秦京茹也明白這個道理。
聾老太太畢竟不是她親奶奶,但她現在心亂如麻,真不知道該怎么好。
一時間,屋里一老一少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聾老太太才開口道:“丫頭,別的我不好多說,但今兒跟你姐來的,那個姓劉的婆子,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姐年輕,橫不知道,她解放前是給人拉皮條的。”
“啊真噠!”
秦京茹吃了一驚,她雖然沒啥文化,也知道拉皮條是干啥的。
聾老太太道:“能干這個的女人心都狠著呢!你可得留心,別讓她騙了。”
秦京茹連忙點頭。
原本對白天來那個,干干凈凈的小老太太有幾分好感,一瞬間就消失的干干凈凈了…
與此同時,在中院賈家。
賈張氏臉色不善地盯著洗完衣服從外邊回來的秦淮茹。
趁著幾個孩子沒在家,賈張氏沉聲質問道:“淮茹,你怎么回事兒?不說好了讓京茹跟杜飛,你咋又找劉婆子去了?”
秦淮茹表情有點不自然,辯解道:“媽,我也不知道呀!今兒一大早,劉嬸來找我的!”
賈張氏皺眉道:“什么劉嬸兒!姓劉的壞事兒干多了,當初解fang軍進城,就應該把她拉出去斃了!”
秦淮茹沒想到賈張氏這么大反應,問道:“媽,您跟劉…有矛盾?”
賈張氏“哼”了一聲,閉口不言,不愿透露。
秦淮茹偷偷撇撇嘴,也沒再追問,轉道:“媽其實也沒什么,就讓京茹去看看唄,有杜飛在那,要是差一點,一準兒相不上。”
原來,今兒一大早,隔壁院子的劉婆子找上秦淮茹,說要給秦京茹介紹一個對象。
之前秦淮茹有點三心二意,讓秦京茹多在周圍轉轉,尋思萬一有人相上,嫁個正經人家也好。
只是秦淮茹沒想到,機會來的這么快。
這劉嬸來了,把男方吹的天花亂墜,人品好,家世好,就相中秦京茹這姑娘了。
此刻,賈張氏臉色陰晴不定,哼了一聲道:“反正都是你們姐妹兒的事兒,跟我有啥關系!就是將來你可別怪我沒攔著。”
秦淮茹皺了皺眉,覺著賈張氏有點奇怪,但也只當是一時氣話,耐心解釋道:“媽京茹畢竟是我妹子,要是要是真能嫁個好人家…”
沒等她說完,就被賈張氏尖聲打斷道:“好人家?她姓劉的能介紹什么好人家!到時候你可別后悔,把你妹子往火坑里推。”
秦淮茹本就精明,聽出這里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緣由,頓時也謹慎起來:“媽究竟是怎么回事?”
賈張氏嘆口氣道:“算了,我就跟你明說了吧!那姓劉的婆子解放前是個老鴇子,專門給半開門的私娼拉皮條。”
“啊”
秦淮茹瞬間臉色變了,她無論如何沒想到,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劉嬸竟然是干這個的!
賈張氏接道:“當初,東旭他爹走了,在我最難的時候,這劉婆子還想拉我下水。”
說到這里,賈張氏神情復雜:“當時…要不是一大爺拉了我一把,我怕也堅持不住了。”
秦淮茹頭一回聽到這種秘辛,不由得睜大眼睛。
沒想到賈張氏跟一大爺還有這種過往。
恐怕正因這樣,后來他們的關系才水到渠成的。
賈張氏又道:“我跟你說,這劉婆子又壞又狠,解放前在前門那邊養了三個痞子,專門吃半開門的,一次抽頭,少說三成,多則一半,有不服的就打上門去,單我知道的就打死過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