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那邊的形勢變化,自然是第一時間發送到了王業這里。
接到安德洛夫的匯報后,王業只是微微一笑,這并不值得驕傲。
之所以能讓黑水聞風而逃,那是因為瓦格納背后站著自己,以及整個國家的配合!
要是這樣還不能碾壓黑水的話,那簡直就是開玩笑了…
不過瓦格納到了現在這個規模,已經足夠龐大了,估計也開始引來不少關注的目光。
那么以后做事需要更加謹慎小心,省得引來麻煩!
于是,王業就給安德洛夫發去指示,讓瓦格納接下來一段時間,低調發育,只求賺錢,盡量少摻和非洲的政事。
人員擴充也要暫時停下來,因為已經夠多了!
再多一些的話,那都要超過很多中小國家的正規軍了…
更何況,以瓦格納現在的規模,克宮應該認識是還可以接受的范圍,不至于失控。
要是自己不知好歹,繼續擴張下去的話,那可能克宮都要考慮一下,自己想要干什么了…
接到王業的指令后,安德洛夫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追問是什么原因,只是干脆地表示會照做。
對安德洛夫的態度,王業還是比較滿意的。
有能力有魄力,目前來看對自己也夠忠誠,讓他來負責瓦格納集團還算是比較合適的。
王業這邊忙活著瓦格納的事情時,他的未婚妻,也就是羅西亞娜悄悄回了一趟彼得堡。
她是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說家族要舉行核心人員的會議,讓她務必要到場參加。
也是,羅西亞娜可是羅曼諾夫大公這個頭銜的繼承者,這意味著她就是羅曼諾夫家族的正統傳人,也是鐵定的下一任族長!
家族核心人員開會,要是她不參加,那算什么啊…
于是,羅西亞娜就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趕回了彼得堡,去參加這場家族會議。
羅西亞娜家族的莊園位于彼得堡城區偏西,占地規模極大,一大片郁郁蔥蔥的樹林環繞之下,中間是一條筆直寬闊的馬路直通莊園大門。
安保措施很嚴格,莊園大門處以及四周二十四小時都有安保人員不停地巡邏。
羅西亞娜這次回來乘坐的是爺爺派過去的私人飛機,只是型號沒有王業那架新,顯得頗為低調…
回到莊園后,一番洗漱休息吃了點東西,就去莊園主樓的大會客廳,參加家族會議了。
現任族長依然是她爺爺康斯坦丁,在座的其余人員基本就是羅西亞娜的叔叔伯伯以及表哥們了。
除了她之外,就只有一個姑姑是女性了。
很明顯,家族內還是男人們占主導地位,不過等到羅西亞娜接任族長后,情況可能會有所改變。
羅西亞娜推門走進會客廳后,爺爺康斯坦丁和藹地招呼她過去坐下。
一條長長的會議桌,康斯坦丁坐在主位,羅西亞娜坐在他左手邊第一個位置,其余人都按照各自的職位以及在家族內的地位各自落座。
對于羅西亞娜坐“第二把交椅”,家族內其他人都沒有任何意見。
很明顯,現在的羅西亞娜配得上這個位置!
羅曼諾夫家族將來能不能重新輝煌起來,所有的希望都在羅西亞娜身上了,而她的表現也相當不錯。
本身已經擔任了莫斯科州的州長,還組建了自己的政黨,將來在杜馬會占有一定的席位。
差不多就相當于以前的盧日科夫吧…
但她還擁有著盧日科夫都不曾擁有過的強大人脈!
未婚夫米哈伊爾,這是近些年來大毛政壇中最耀眼的一顆新星!
從五年前競選成功杜馬議員,就一路青云直上九萬里,被朝野內外無數的人視為將來注定要入主克宮的不二人選!
哦,羅西亞娜的義父則是現任克宮的主人…
當然了,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絕對離不開爺爺康斯坦丁明里暗里的幫助。
出錢出力,甚至是親自出馬去和別人談條件“套近乎”,目的就是為羅西亞娜從政鋪開一條平坦的大道!
幾年經營下來,結果還是挺令他滿意的,甚至比他的預期還要更好!
所以,最近他就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以上就是家族各個企業近階段的營收情況,還是不錯的。
尤其是在通訊行業,我們家族基本控股了兩家最大的通訊公司,隨著移動通訊和互聯網的持續興起,通訊業未來可期啊。
此外,通過和米哈伊爾的聯手,我們家族開始慢慢進入能源產業,不過那個行業是米哈伊爾的基本盤,所以我們只是投資持股,不會尋求控股,以免影響到米哈伊爾的利益。
至于家族在英法德美等國的投資,今年預期收益也很可觀。
商業方面的發展是穩步前進的,不過我們家族以后需要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政治中去。
現在羅西亞娜算是在莫斯科已經站穩了腳跟,有了莫斯科州這么好的一個落腳地,那么我們家族中其余優秀的年輕人也可以考慮往政壇發展的問題了。
康斯坦丁面帶笑容地暢談起來。
在座的各位家族成員都是面帶笑容,因為家族的形勢一片大好啊!
不過羅西亞娜微微皺起眉來。
她聽爺爺說話那意思,是要把她的莫斯科州當作家族一些年輕人進入政壇的“落腳地”?
那豈不是讓自己公權私用,為家族謀利了嗎?
這可不符合自己的原則!
不過在眾人面前,羅西亞娜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沉默不言。
輪到她發言時,就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黨派的情況,以及自己擔任州長以來遇到的一些小麻煩,需要家族提供哪方面的幫助等。
也沒有談到什么關鍵的問題。
顯然,今天會議的重點不在會上,而是在會后!
會議結束后,康斯坦丁把羅西亞娜單獨留了下來,有事情和她談。
等到其他人都退出會議室后,康斯坦丁才面帶笑容地問道:“剛才開會時,我看你沒怎么發言,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羅西亞娜坦誠地說道:“是的,我認為如果家族的人不太適合進入莫斯科政壇發展,那會對我的聲譽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而且我這個州長怎么來的,爺爺你也是知道的。
當初我可是向義父承諾過的,擔任州長后一定會以全力以赴地工作,絕對不會以權謀私,影響到莫斯科州的發展。
米哈伊爾還在義父面前為我做擔保,說我是可以信得過的。
現在可好,我剛上任幾個月,就要安排家族里的年輕人進入州系統擔任職務,那義父會如何看我?
米哈伊爾會如何看我?”
聽著羅西亞娜的抱怨,康斯坦丁并沒有著急,臉上一直掛著微笑。
等到她說完后,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傻孩子,你并不了解政治啊,你以為你義父和米沙會因為你安排幾個族人進入莫斯科州去工作就對你有意見嗎?
很顯然并不會!
因為包括他們在內,哪一位政壇高層會不安排一些自己信得過的人到關鍵崗位上去呢?
我就問你,坐在州長的位置上,你認為整個州系統內,有幾個人是你能夠百分百信得過的?”
羅西亞娜認真想了想,老實說道:“就我帶過去那幾個人吧,兩個助理,還是從米沙那邊搶過來的。另外就是派系內的幾個人了,至于莫斯科州系統內的那些老人,雖然表面上他們都擁護我,但真到了關鍵時刻,我也不但保證他們會絕對忠誠。”
康斯坦丁點頭笑道:
“這就是了!
如果你安排一些家族里的年輕人進去,等過幾年后,他們被提拔到了關鍵位置上,那才可以說你把整個莫斯科州牢牢掌握在了手里!
外面的人,無論他們表面如何說,但你是不能保證他們對你百分百忠誠的。
不過家族里的人,就完全沒有這個擔憂了吧。
無論到了什么時候,族人永遠是你堅強的后盾!”
雖然羅西亞娜覺得爺爺這番話好像有點不太對,但到底哪里不對她也說不出來,因為爺爺說得也沒錯,自己族人當然不會背叛,確實是信得過的人…
看到羅西亞娜有點動搖了,康斯坦丁就趁熱打鐵道:
“你看看米沙,這方面做得就很好。
他才進入政壇發展幾年時間,但是人脈經營得非常好,而且也培養出了不少得力的下屬!
他那個美女助理團就不用說了,現在每一個都能獨當一面,那個伊蓮娜現在幫他掌管著產業發展基金,那可是上千億美刀的現金啊!
不夸張地說,政府里的財政部長都沒有伊蓮娜手里掌握的錢多,哈哈。
還有他們派系的那個新任黨鞭,年齡也不大,和你差不多吧,那也是米沙一手提拔起來幫他掌控派系的人。
另外,看看克里米那邊,看看烏國,那都是他的班底啊!”
顯然,康斯坦丁對王業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
就連烏國的情況也知道。
不過這些事情王業本來也沒有想著瞞過別人,都是光明正大去做的,問心無愧!
羅西亞娜一想也確實是這么回事,其實爺爺還說漏了一個人呢。
自己不也是王業培養出來的嗎…
原本只是個小記者的自己,在王業身邊擔任了兩年助理后,現在已經出任莫斯科州的州長了!
這么看,王業這方面確實做得不錯,值得自己學習啊。
“好像也對。
那家族里的年輕人來我這里工作,原則上我不反對吧。
不過可要說好了,我只要真正優秀的那些人,而且剛開始不會給他們什么重要職位,一切都要靠他們自己去爭取。
工作一段時間后,表現優異的人才會獲得提拔機會。
要是表現不好,或者仗著家族的勢力就胡作非為那些,立刻給我卷鋪蓋走人!”
羅西亞娜認真地說道。
康斯坦丁呵呵笑道:“那當然了,我讓這些年輕人過去是幫你去的,而不是壞你的事情去了。”
商定好派家族年輕人進入莫斯科州工作的事情后,康斯坦丁話題一轉,又問起一件事。
“你義父現在已經是第二任期了,雖然還有幾年時間,但也要考慮下一屆大選的事情了吧。
米沙他…
有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呢?”
羅西亞娜搖搖頭,說道:“我和米沙討論過這件事,當然是閑聊時提起的,并不是專門討論這個。
米沙他說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他寧愿繼續待在杜馬,擔任下一任的議長。”
康斯坦丁微微點頭,附和道:“也是,雖然以米沙的資歷和聲望,很具競爭力,但是他的年齡是硬傷啊。
我們這么大一個國家,總不能選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吧。
那總感覺有點兒戲了…
不過再過個十多年,等米沙三四十歲時,絕對就沒有問題了。
我研究了一下全球各國的大選形勢,發現越來越年輕化了,有些小一點的國家,三十多歲的人就能擔任那個職務了。
就米沙的能力和聲望,為什么不可以呢!”
顯然,康斯坦丁是想讓王業沖擊那個最高位置的。
因為再怎么說,杜馬副議長和克宮還是有著挺大差距的。
等到王業“登頂”后,那他們家族真的就是飛黃騰達了!
要是王業只是個普通人,那還罷了,問題是他明明有這個條件啊。
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全了,為什么就不去嘗試一下呢。
羅西亞娜靦腆一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米沙說…以后可以讓我試試。
剛好我是從莫斯科州長起步的,鍛煉個十幾年后,資歷和聲望也足夠了,到時有他的支持,想要沖擊那個位置并不算太難。”
康斯坦丁眼睛一亮,連忙追問道:“米沙真的是這么說的?!”
羅西亞娜點點頭,“其實我們對米沙都不算很了解,他并不是一個熱衷權力的人,平時接觸下來,給我的感覺是…
哎,說不出來那個感覺,反正就是不怎么貪戀權力。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或許他寧愿一直待在杜馬,低調地隱在幕后吧。
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并不喜歡站在臺前出風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