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業有點意外,他原本并沒有指望小本子那邊會答應的。
因為按照他的推測,小本子之所以提出新管道方桉,目的就是為了惡心人。
結果沒惡心成,反而被王業將了一軍。
要是按照王業這個新的管道線路方桉去建設的話,小本子等于是掏了錢也沒落什么好,白白“打工”啊。
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真的答應了!
他有點猜不透小本子是怎么想的了…
不過也沒有關系,反正有人掏錢那是好事情,不管怎么說,對自己、對中俄兩方,都是沒有什么壞處的。
或許是自己把小本子想得太壞了,有可能別人也真的是想通過這條管線,以后采購俄方的油氣資源呢。
聊了幾句,剛要掛斷電話,王業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了一件事。
他連忙說道:“等下,你現在在辦公室嗎?”
阿列克謝干脆地回應說在。
“那我過去一趟吧,老兄你升官了,我還沒去過你新辦公室呢。剛好這會沒事,去認一下門。”王業笑著說道。
阿里克謝當然不會拒絕,先不說他這會沒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忙,就算真的有,那他也會推掉正事,專程等著王業過來的。
他很清楚,王業雖然職位并不顯赫,但能量大得驚人!
對待這位好友,他還是很認真的。
掛了電話,王業起身對羅西亞娜說道:“走吧,我們去趟能源部,找阿里克謝聊天去。”
羅西亞娜當然也知道阿列克謝是誰,上次出國訪問,大家都是一個代表團的。
只不過當時的阿里克謝只是俄氣工業總裁,現在已經升任為能源部的頭頭了!
真沒想到,王業竟然和阿列克謝關系也這么好。
聽他們兩個通電話那語氣,就能聽出來了!
她點點頭,也隨著起身,跟在王業后面,打算前往能源部。
能源部的大廈,外觀看起來和杜馬大廈差不多,只是小了一點而已。
而且距離并不遠,步行的話也就是十多分鐘的路程。
但今天天氣不太好,陰雨綿綿,有點冷。
所以王業就讓謝廖沙開車,乘車過去。
幾分鐘后,車隊抵達能源部樓下,并不像國內那樣的大院,而是單獨一棟大廈,門前有小廣場。
剛下車,還沒登上臺階,就看到一位三十多歲穿著西服的中年人快步迎了下來。
“米哈尹爾委員您好,我是阿列克謝部長的助理,來接您上去。”
他微微躬身,客氣地說道。
在助理的帶領下,王業和羅西亞娜徑直來到阿列克謝的辦公室。
不得不說,畢竟阿列克謝是能源部老大,辦公室可真不小。
比王業在杜馬的那間辦公室大多了。
真要比的話,這面積和普定的辦公室差不多了…
當然了,在整體氣勢上是沒法比的。
像辦公桌后面墻壁上的國徽,就沒普定辦公室墻上那個大,也沒有在辦公桌旁邊擺上國旗。
看到助理帶著王業和羅西亞娜進來,阿列克謝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熱情迎了過來。
“哈哈,歡迎米哈尹爾委員過來指導工作呀。哦,還有我們的羅西亞娜大記者!你們兩個怎么一塊來了?”
顯然,他也認識羅西亞娜,但并不知道羅西亞娜擔任王業私人助理的事情。
至于知不知道羅西亞娜的背景,那王業就不清楚了。
大概是知道的…
王業和阿列克謝握手,笑著說道:“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特別助理,羅西亞娜女士。”
正用力握住王業手的阿列克謝,頓了一下,有點驚訝地看了看王業,又看了看羅西亞娜。
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王業的話。
旁邊的羅西亞娜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阿列克謝的眼睛微微瞇起,握著王業的手又用力的一分,“恭喜呀,能讓羅西亞娜這樣的大記者當你的助理,真挺了不起的!”
這話里有深意啊,不過王業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
但他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阿列克謝是了解羅西亞娜背景的。
“指導工作不敢當,過來找你,是有件事要商量。”
剛坐下,王業就開門見山地說道,一點都不繞圈子。
阿列克謝點點頭,爽快地說道:“說吧,什么事,只要是我能辦到的,那都沒問題!”
王業笑呵呵地說道:“剛才電話里,你告訴我說中日雙方都同意預付管道建設費用,一共三百億美刀是吧。”
“對呀,怎么了?”阿列克謝不知道王業為什么突然提起這事。
“我想從這筆錢中,借用五十億美刀,五年內還清吧。利息的話,就按照銀行正常利息算就行。”王業毫不客氣地說道。
阿列克謝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他壓根沒想過王業竟然想動這筆錢啊!
就連坐在王業旁邊的羅西亞娜也有點愕然,她微皺眉頭,看著王業的側臉,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
要知道,這筆錢可是要用來建設油氣管道的,涉及到一筆幾千億美刀的超級訂單!
甚至可以說,這條管道關系到未來俄羅斯的整個能源產業,如何看重都不為過。
雖然三百億美刀確實是一塊巨大的蛋糕,國有管道集團也蠢蠢欲動,想要來分一塊。
但人家可是國資公司,而且有足夠的理由參與其中。
至于個人,誰敢有這個妄想啊!
按理說,以王業的身家,以及他的政治智慧,不可能看到這些錢就昏了頭,斷送自己的前途吧。
所以,阿里克謝和羅西亞娜都不理解。
過了半天,阿列克謝才猶豫地問道:“你…借錢干嘛用?什么生意需要用到這么多錢啊!”
也是,王業一開口就是五十億美刀,這胃口可真不小。
王業坦坦蕩蕩地說道:“你忘了前兩天吃飯時,我說過要收購幾個汽車品牌了嗎?那可是需要很多錢的,借錢當然是為了這事。”
聽王業這么說,阿列克謝才算是稍稍放心,松了口氣。
不過他還是搖頭道:“這筆錢可不能亂動,中日兩方掏這個錢是用來建管道的,我外借出去算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