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希的收獲大不大先不說,但王業這兩天收獲還是蠻大的!
當然,不是指他和張小希一起去度假發生點什么,而是在張小希走后,葛布列夫再次正式邀請他去克宮吃飯。
還是老地方,那間辦公室后的秘密居所!
沒有外人,只有王業、普定和葛布列夫三人,圍坐在小餐廳的餐桌邊。
吃的也是很普通常見的俄餐。
當然,味道肯定要比外面的餐廳更美味一些,畢竟這也算是“御廚”做的吧,外面的普通廚師是比不了的。
“米沙,上次在杜馬會議上,表現得不錯,我都聽葛布列夫匯報過了。”
普定贊許地說道。
其實葛布列夫已經轉告過王業,大帝對他的所作所為很滿意,這次又當面表揚了一次。
王業臉上露出了靦腆的笑容,“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征求了很多專業人士的意見后,才發現能源部提出來的那份方桉,有著很大的問題。不過尤科斯原本提出的安大線,也是沒有顧及到國家的戰略利益。于是,我就綜合了兩份方桉的優點,拿出了新的方桉。”
普定點點頭,干脆地說道:
“這就是你的優點,考慮問題很全面,而且善于聽取各方面人士的意見。
哎,你說你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能做到這一點,為什么那些身居高位的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就做不到呢!
他們呀,做事時就只考慮自己的利益,或者派系的利益,什么國家利益,什么法律,壓根就不會去管!”
這番話就是話里有話了,另有所指,王業就不敢接這個話茬了。
萬一一個不小心,說出什么不應該的話,可能不知不覺間就得罪了某位大老啊…
因為能讓普定特意提出批評的人,那地位也可想而知了!
一般人壓根也入不了他的眼啊…
“能源部這次搞得太糟糕了,堂堂一個國家機構,管理著整個能源行業,結果拿出來的東西竟然不合法,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米沙你可能還不知道,政府部門對能源部這次的表現也是大為惱火,從正部到副部,換了一遍。馬上就要上任的新能源部部長,還是你認識的人呢。”
葛布列夫在旁邊笑著說道。
王業心中一動,自己認識的人…
“阿列克謝?”他脫口而出道。
葛布列夫和普定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起來。
“看吧,這小子聰明著呢。”葛布列夫笑道。
“可是,我怎么沒聽阿列克謝跟我說起這事啊,我們兩個昨天才通過電話。”王業撓撓頭道。
“呵呵,這事剛定下來,還沒發通知呢,他當然不會知道。”普定微笑著說道。
王業默然,這件事,克宮應該是插手了的。
否則的話,能源部也不可能直接來個大清洗啊!
至于阿里克謝擔任能源部新部長,就不知道是誰的提議了。
雖然說這家伙以前擔任過副總L,現在擔任能源部部長,看起來好像是降級了一樣。
但在毛子國,就不是這個概念了。
那邊的副職,真的就是一個擺設,幾乎沒有什么權力的。
而且別人一句話,這個副職就要下崗!
阿里克謝就是這樣,被人排擠了下去,還是好一番運作,才混了個俄氣工業集團的職務。
但能源部可是一個大部門,油水可不少,能掌控這個部,阿里克謝當然是求之不得!
比他那個俄氣工業集團董事長的職位要強多了。
對王業來說,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了。
尤科斯集團雖然是石油行業的巨無霸,但依然有很多事情需要通過能源部來做的,要是能源部想卡脖子,說實話也挺難受的。
這次的管道線路之所以一波三折,就是能源部那邊搞的鬼。
現在好了,有了阿里克謝這個好朋友掌控這個部門,以后尤科斯集團的日子也會舒服許多。
聊完這件事,葛布列夫岔開了話題。
他笑著問王業道:“聽說你現在在杜馬中聲望很高,尤其是你們派系內,大家都以你為首。”
王業連忙謙虛道:“這都是大家抬愛,無論是杜馬還是派系內,我的資歷是最淺的,為首什么的,還輪不到我啊。我們派系現在的黨魁日里諾夫,為人公正,還是很有威望的。”
日里諾夫對王業兒研所頗為照顧,所以這個時候,王業也沒忘了幫他說兩句好話。
葛布列夫嘴角微撇,含笑說道:“日里諾夫啊,這個老狐貍差不多也該退休了吧,米沙,你以后可不要學他,當個墻頭草左右搖擺。”
王業心中一動,聽著意思,克宮對日里諾夫不是很滿意啊。
雖然這話是葛布列夫說出來的,并不是普定親口所說,但既然葛布列夫敢當著普定的面說,自然也說明了這就是普定的意思!
不過,他們在自己面前說起日里諾夫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至于說日里諾夫當什么墻頭草左右搖擺,這個王業還真的不知道,他也不怎么關注上層爭斗的事情。
主要是他也不想被牽涉進去啊…
看到王業沒有說話,普定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將來你們派系的黨魁,你來接任應該是毫無懸念的吧。雖然現在你資歷比較淺,但聲望足夠高。資歷這東西,過兩年你就有了。”
王業有點汗顏,自己這個杜馬議員,基本就是混日子的,很少做什么事情啊,怎么就有聲望了…
當然,他自己沒有注意,自己雖然做的事情不多,但影響都很大!
接手聯合航空集團,出訪國外拿下世紀大單,又和能源部“對簿公堂”,把對方打得潰不成軍…
這些事,可都是引起了一番轟動的,對于絕大多數杜馬議員來說,可能他們幾年任期內都不可能做到一件。
但王業這才當議員半年,就接連搞出了這么多大動作。
所以,葛布列夫他們說王業在杜馬聲望很高,這可一點都不是在吹捧他。
而是事實!
至于派系黨魁這件事嘛,其實日里諾夫就和自己提起過。
基本算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吧,無非就是什么時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