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業和保鏢剛下車要過去,就看到圍觀人群里走出來三個人,帶頭那個正是洛卡耶夫,后面跟著幫派的二當家三當家!
“呵呵,米哈伊爾先生,這么晚了還過來市場干嘛?噢噢,也是,再不過來市場都要被人燒掉了!看來你這個新太陽市場不太平安啊,哈哈…”他囂張地笑道。
王業冷冷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道:“我就喜歡看你這幅桀驁不馴的樣子,希望你能繼續保持下去。”
說完,就帶著保鏢從洛卡耶夫身邊走了過去。
洛卡耶夫一愣,剛才王業說的那個詞他沒聽懂,雖然他也說俄語,但畢竟文化程度并不高啊…
孔老大正滿頭大汗地和諾維奇警長說著什么,就看到王業帶著保鏢走了過來。
“抓到放火的人了嗎?”王業沉聲問道。
“沒有啊,發現起火時這邊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加上市場來來往往那么多人,也不好確定是誰放的火啊。”孔老大無奈道。
王業看向諾維奇,而諾維奇也是搖頭,表示這事比較難辦。
那年頭,在莫斯科可沒有什么監控攝像頭,再加上這可是大市場,每天來來往往十幾萬人!
只要不是當場抓住,或者有人看到了,事后想要把人找出來,那就相當于大海撈針!
王業也沒有再糾結這個,他也明白這事是誰干的。
除了洛卡耶夫他們,不可能有別人了…
“諾維奇警長,這件事已經很明確了,是有人故意縱火。至于縱火者是誰,我已經有懷疑對象,能不能把他們立刻抓起來?”王業皺著眉頭問諾維奇道。
諾維奇顯得有點為難,他說道:“可是…現在沒有任何證據…”
王業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毫不客氣地說道:“我的懷疑就是證據!先把嫌疑人控制起來,然后再去找證據也不晚,你不會連這點權力都沒有吧?要是那樣的話,我可能要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合作了!”
每個月給十萬美刀的贊助費,那又不是白給的。
這種關鍵時刻,就是諾維奇發揮他作用的時候了。
要是他敢推脫,那王業真的會斷掉贊助,一點面子都不會給他留!
聽王業這么說,諾維奇嚇了一跳,連聲說道:“既然米哈伊爾先生有懷疑對象,那人肯定就有很大嫌疑,你說是誰吧,我們立刻就把他抓起來!”
不管后面能不能找到證據,但先關它個二十四小時還是可以的,這也在諾維奇的職責范圍內。
王業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市場有個高家索人幫派,諾維奇警長有聽說過嗎?”
諾維奇就是管這一片治安的,當然知道高家索人這個幫派,說不定還打過交道呢。
當然了,他們之間應該也沒有什么更深的關系,畢竟高家索人幫派都是窮哈哈,還都是黑毛子。
毛警一來不喜歡和窮鬼打交道,二來也特別討厭黑毛子…
“知道知道,米哈伊爾先生認為是他們干的嗎?應該也不至于吧,他們也都是靠著市場吃飯的,一般不會和你們起沖突。”諾維奇疑惑地說道。
“洛卡耶夫就在外面看熱鬧呢,你先把他抓了吧,關一天再說。證據的事情,回頭再說。”王業淡定地說道。
既然王業發話了,那諾維奇也就沒有遲疑,一揮手,幾個小毛警跟在他后面,一塊往王業指的方向走去。
洛卡耶夫還在外圍看熱鬧呢,他笑著對表弟以及艾爾馬爾說道:“哈,看到這群人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到處亂躥,怎么這么可笑呢。我就不信了,他們還敢硬著頭皮和我們對抗到底。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陪他們玩,隔幾天燒他一個鋪!我就想看看,還有沒有人敢來新太陽做生意!”
表弟連忙拍馬屁道:“大哥這一招太高明了!我們也不用和他們硬碰硬,只需要找人動動手腳,就能把他們玩得暈頭轉向!我剛才打探了一下,那些華人老板都說要觀望一下,怕進來后自己的貨被燒了啊。”
倒是艾爾馬爾有點擔憂地說道:“畢竟新太陽集團的背后是霍夫琴科,這可是俄羅斯數一數二的大寡頭啊,我們和這樣的對手為敵,萬一人家下了狠手怎么辦?”
洛卡耶夫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語氣狂妄地說道:
“霍夫琴科這個人我們也打探過,做生意還是很守規矩的,也沒有用過黑道上的手段對付商業對手,前一段他差點被馬伊洛夫派人干掉!
就這,他好像也沒有找ACT集團的麻煩,找人封了ACT市場兩三天而已,現在不也是開始解封了嘛。
我們怕他個鳥啊!
反正我們光腳的不怕他穿鞋的,真惹急了我,也找槍手干掉他!
再說了,我們背后也不是沒有人啊…”
正說著呢,表弟突然說道:“大哥,有毛警過來了,好像是沖著我們來的!”
洛卡耶夫瞥了一眼,不在意地說道:“來了又能怎樣!這商鋪是我們三個燒的嗎?明顯不是啊!我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剛才還在飯館吃飯呢,那可是有很多人看到了,他們能拿我們怎么樣…”
這時,諾維奇已經帶著人到了他們三個面前。
王業也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諾維奇伸手亮出自己的證件,正色說道:“洛卡耶夫是吧?你們三個涉嫌在新太陽市場縱火,現在跟我回局里接受調查吧!”
說完一揮手,身后就上來三個毛警,亮出手銬就要銬他們三個。
另外的毛警已經把手按在了槍把手上,一旦洛卡耶夫他們敢暴力反抗,那估計迎接他的就是毫不留情的“鎮壓”了。
洛卡耶夫也是聰明人,乖乖地舉起手,讓毛警把他銬上。
不過他瞪著眼看向王業,面色猙獰地笑道:“這就是你的報復嗎?哈哈!我就問你,沒有任何證據,你們能關我多久?二十四小時最多了吧,你…等著我出來!”
王業淡淡一笑,“配合警方調查,是每個人應盡的義務,這怎么叫報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