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我哪里像是尋短見的人,快放開我…”
陳爭摸了摸后腦勺,感覺很疼還有點濕熱的液體,看了一眼手上,果然出血了。
他是農村人,小時候經常受傷,出點血不會大驚小怪,只道是磕破了頭皮,血口很快就會干掉。
“真的么?”女孩立馬從他身上跳下來,有些尷尬地問了一句,“你大晚上的來樓頂干什么?”
“吹吹風不行嗎?”陳爭站了起來,感覺很委屈,反問道,“那你大晚上上來又是干嘛?”
“我,我也是上來透透氣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
她年紀大概在二十一二的樣子,身材高挑,估摸著有一米七左右,臉上還有妝容,看上去很漂亮。穿著及膝的黑色長羽絨服,腳上還穿著舞蹈鞋。
“真倒霉~”陳爭嘟囔了一句。
他手上沾了血,有沒有帶紙,轉身準備坐電梯下樓。
女孩也跟著準備下樓,來道樓梯口有了燈光才看到,陳爭的后腦勺居然流血了。
她立即尖叫道:“呀,你頭上出血了。”
陳爭往后腦勺位置摸了一下,發現傷口沒有愈合,又有新血流下來,頓時惱道:“還不是拜你所賜!快點送我上醫院”
女孩很不好意思,想上手幫忙,但也沒有醫用箱,慌忙說道:“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帶你去包扎一下吧!”
“好!”
陳爭身上沒有帶紙,看著滿手的血,他的臉變得越發難看。
大過年的居然見紅了,換誰也不會開心。
“去住的地方吧,我家里有醫藥箱。”女孩按下了電梯一樓鍵。
陳爭立即驚呼到:“去你家,我的還血不得流干了么?”
女孩忙說道:“我住金鷹小區,就在隔壁。這個時候,小診所都關門了,大醫院又很遠”
主要原因還是她囊中羞澀,不想帶陳爭去大醫院花錢。
兩人下了樓,出門右拐便是一條馬路,過了馬路便是金鷹小區,女孩將陳爭帶進一棟公寓樓中,坐電梯上了四樓。然后開了門,進了一間還算干凈的公寓里。
公寓只有一個客廳臥室一體的房間,以及一個衛生間,廚房在陽臺上。單人床上扔了很多的女生衣服,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床旁邊有一張折疊木桌和兩張折疊椅。
女孩從衣柜中抽出一個醫藥箱子,放在桌子上笨手笨腳地打開了,同時招呼陳爭坐在折疊椅上,陳爭有些懷疑地看了她一眼。
女孩忙說道:“你別擔心,我以前學過一點點的急救知識~”
她拿出棉簽和酒精,幫陳爭后腦勺上傷口處血跡擦拭掉,又拿出一把剪刀,將旁邊的頭發剪掉,安慰陳爭道:“破了點皮,我幫你消毒,貼上創口貼就行。”
女孩忙活一陣,終于幫陳爭將后腦勺傷口給貼好了。
“你好像是唱《悟空》的那個對不對?”收拾醫藥箱的時候,女孩盯著盯著陳爭看了看,突然激動問他。
陳爭沒有否認,反問道:“你是?”
女孩道:“我是一個伴舞,我今天給三首歌伴舞了。”
“哦~”
女孩打開桌上的塑料袋熱情說道:“這里有零食,你吃一點吧,我先去卸個妝。”
陳爭還真有點餓了,于是毫不客氣地拿起一個橘子,去皮后吃起來。
女孩很快卸完妝從衛生間走出來,陳爭抬頭看了她一眼,感覺她還挺漂亮的,五官精致,皮膚也不是很差,雖然卸下了假睫毛,但是眼睛依然看起來很大很有靈性。
陳爭問道:“你是芒果臺專業舞蹈演員?”
女孩撇撇嘴:“哪有,我只是個兼職的伴舞,我是大眾傳媒學院的舞蹈系學生。”
陳爭好奇問道:“你應該不是常沙本地人吧,大過年不回家么?”
“好像誰愿意呆在這里似的,沒錢唄,趁著放假做做兼職,今天跳舞三場舞,可以賺六百塊錢,前些天也轉了一些,下個學期的生活費就夠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一大早我就回去。”
女孩坐在陳爭對面的椅子上,也從袋子里拿起一塊果丹皮吃起來,一幅對生活無所謂的樣子。
陳爭倒是挺同情她的,靠自己賺讀書的生活費,說明家里條件確實不好。
“呀,活動時間到了吧!”
女孩突然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時間,頓時有些泄氣。
“哎呀,又錯過了…”
“什么錯過了?”陳爭很好奇。
女孩笑道:“就是今晚的連信搖一搖搶紅包嘍~剛剛搶了一百二十塊錢,可惜第二次就沒時間搶了,需要準備上臺跳舞~”
放下手機,她拿起一塊巧克力遞給陳爭,可憐巴巴地眨巴眼:“新年快樂!看在我是好心辦壞事,又這么誠懇地向你道歉,給你包扎傷口的份上,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你可是歌星,唱一首歌就幾十萬了,也不缺我這醫藥費呀~”
陳爭感覺她很單純,性子比較懵懂,大大咧咧的,有種傻傻的可愛。忍不住逗逗她,于是板著臉說道:“你把我頭發都弄成這樣了,叫我怎么上臺表演?我可是一首歌三十萬哪!”
女孩委屈地有些想哭:“那你想怎樣?”
陳爭搶下看了她一眼:“就要看你有沒有道歉誠意了~”
女孩咬咬牙似乎在做一個很艱難的決定,隨后站了起來,走到陳爭面前。
陳爭不知道她想干嘛,也站起來,結果卻發現女孩居然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親完,女孩紅著臉問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陳爭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伸手摟住了女孩,對著她的嘴便吻了上去。
女孩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看著陳爭,但很快又閉上了眼睛,慢慢伸手抱住了他。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老手,陳爭很快敲開了她的牙齒,嘗到了她的津汁,手也在她身上慢慢游走,讓她難以抗拒。
很快,陳爭帶著她挪到了床邊,輕輕將她壓在了床上…
完事之后,兩人躺在床上休息。
“你叫什么名字?”陳爭問道。
“你連我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把我推倒了~”女孩撇撇嘴,語氣有些幽怨,不過很快又告訴了陳爭,“我叫李柔,柔美的柔。”
今年是跨大,而她依然獨自留在常沙打工賺錢,心里多少有些唏噓,加上她對陳爭也有一點點感覺,覺得他會唱歌,人長得也干凈帥氣,所以居然鬼使神差地沒有拒絕他。
陳爭微微一笑,贊美道:“李柔,名如其人,溫柔可人~”
李柔笑道:“你可真會說話,你應該有過很多女人吧,技術比我前男友厲害多了~”
陳爭不由地笑了笑,問道:“你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么?”
李柔無所謂地說道:“不用,我知道你是唱《悟空》的歌手就行了。”
其實,完事之后,陳爭心里就開始后悔起來,他撿起旁邊的衣服,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因為開了靜音,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接到,其中有朱亞男、張婷、夏媛希和林紫茂四人的,另外就是公司員工的。
丟下公司工作和愛自己的女人,和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上床,陳爭覺得自己太不是東西了!
他皺了皺眉,歉意看著李柔:“對不起~剛剛一時沖動,所以…”
李柔拉了拉被子,蓋住自己的脖子及以下,眼珠子一轉,哼道:“你情我愿的事,我又沒有要你做什么,你緊張什么啊!”
“那就好!”陳爭放心地點點頭,開始到處找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隨便將李柔的衣服也放在了她旁邊,“我還有事要去電視臺一趟,你不用回去繼續跳舞么?”
李柔沒好氣地說道:“我今晚都跳了三場了,哪還有體力再跳呀~”
“啊,幾點了,第四次搖獎到了沒有?”她突然記起什么來,驚呼一聲。
“已經過了…”陳爭淡淡說道。
他對自己的體力還是比較自信的,剛剛起碼堅持了半個小時以上。
“哎,怎么又錯過了,都怪你,一次居然這么久!”李柔嘟著嘴,有點不高興。
陳爭笑道:“難道你喜歡時間短一點,剛剛不是叫的歡快么~”
“哪有~”李柔臉上得紅暈還沒有退去,此時更紅了一些。
陳爭又補充道:“不過是錯過了一次搖獎活動而已,其實紅包里沒有幾個錢的~”
“對你來說,幾百幾千當然不多了,可對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錢。而且,這是免費領錢,不領白不領。”李柔說完,又補充道,“我覺得“連信”軟件的老板就是人傻錢多,居然拿一個億出來送給搖獎的陌生人!”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嘲笑的人,此時就躺在她身邊呢,而且剛剛還一起在床上運動了一番,做了無比羞羞的事情。
當著面被嘲諷,陳爭心中尷尬無比。他苦笑著問道:“我覺得,人家這應該是正常的商業推廣行為吧,怎么就傻了?”
李柔激動說道道:“一個億啊,幾輩子都花不完!如果我是他,還開什么公司啊,拿著這些錢養老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