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陳爭在家朱亞男家里吃了早餐,準備開車回去。
朱亞男母親給他準備了些時令水果,備幾個水煮蛋,讓他路上餓了吃。
總體來說,朱亞男父母非常滿意陳爭的各方面條件。而且,朱亞男算起來也二十四五了,已經達到應該婚嫁年紀,他們更沒有理由反對。
更重要的是,女兒自己喜歡!
一家人送他下樓,卻“剛好”遇到經過的錢衛東,錢衛東昨晚得知陳爭今天早上要回楚漢,所以早上故意將車停在了樓下,為的就是等他們下來。
錢衛東主動跟朱亞男父母打招呼,叔叔長阿姨短的,很熱情。隨后又笑著和朱亞男及陳爭招呼。
他看了一眼陳爭手里提著的東西,恍然說道:“你們這是要回學校嗎?”
“今天我先回去!公司那邊事情多,沒辦法!”陳爭笑道。
“你不是和亞男同學,一起上學么?兼職?”錢衛東隨即猜測,贊嘆道,“很勤奮啊!”
他這種明褒暗貶的心思,陳爭自然一聽便知,心中不免好笑。
朱亞男笑著幫陳爭解釋一句,說道:“沒有啦,他讀研期間開了兩家公司,沒有做兼職。”
“哦~很好啊!”
錢衛東驚訝,很快笑著地說道。
“你今天回楚漢,是去市里搭火車吧,我剛好也去市里,要不我順路捎上你?”
他拿出車鑰匙準備走,又隨口問了一句。
“非常感謝,不過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
陳爭微笑,拿出車鑰匙按了按,旁邊那兩炫酷的瑪薩拉蒂車燈閃爍幾下,他三兩步走到車旁,打開后備箱,將手里提著的東西放進去。
這車居然是他的?
錢衛東頓時尷尬無比。
人家開的是幾百萬的車,自己居然拿著十幾萬的車去人家面前顯擺,真點丟人現眼啊。
相比之下,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維度得人。論長相,他當了幾年廚師,身材微胖,又入社會多年,略顯成熟,看起來比陳爭大好幾歲;論文憑,自己根本拿不出手;論財富,也…
他悲催發現,自己簡直就是癩蛤蟆吃天鵝肉!此地已裝不下去,他尷尬打了聲招呼,灰溜溜開車走了。
小小插曲,陳爭根本沒放在心上,笑著對朱亞男父母說道:“叔叔阿姨,我就先回楚漢了,有時間我還會來看您的,如果您有空,也可以去楚漢看我和亞男。”
和朱亞男父母客套幾句,陳爭向朱亞男張開雙手,后者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過來和陳爭擁抱了一下。
上車后,他降下車窗玻璃,再次和朱亞男一家人以及謝衛東揮揮手,才慢慢啟動車子離開。
“小陳,路上慢點開啊!安全第一!”
謝珠琴大聲提醒了一句。
朱亞男也有些不舍地超陳爭揮揮手。
等陳爭的車駛出小區,幾人才將目光收回來。
朱毅朝瑪薩拉蒂車離開的方向點點頭,說道:“小陳人不錯,真的沒什么可挑剔的,這個女婿我認了!”
妻子謝珠琴笑道:“剛剛沒走了時候不說,人都走了!”
朱亞男則紅著臉說道:“是啊,陳爭來咱家,見到您一直都心驚膽戰的,昨晚還問我,您是不是沒看上他呢~”
朱毅眉毛一挑:“我有這么嚴肅么?”
“嗯!”
謝珠琴和朱亞男同時鄭重點點頭,母女倆難得步調一致一回。
“還沒結婚,就給女兒買了一套百來萬的別墅,而且名字只寫她一人,就這,誰能做到?我跟你這么多年,就結婚的時候給我買了一個戒指,其他什么都沒有~”
謝珠琴幽幽說道。
朱毅沒有反駁,不過小聲說道:“錢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見妻子夸陳爭有錢,自己沒錢,心中不免對陳爭有些怨言了。
“這男人啊,主要看人品,沒錢的不了得就好,沒錢還脾氣大的大有人在,”謝珠琴提高聲音,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明顯就是想指他。
她瞥見丈夫臉色不好了,又笑著繼續說,“這種還好了,沒錢脾氣大還沖老婆發脾氣,家暴的也有,沒錢后來有錢,六拋棄糟糠之妻的也有,同等情況下,還不如選擇有錢的呢,起碼不會因為錢這基礎的生活物質而吵架,日子也過的舒坦一些。”
被妻子數落,朱毅有些不服氣,想了想,嚴肅問朱亞男:“陳爭那小子,賺了這么多錢,平時有沒有去那些夜場玩?比如酒吧,葉總會,私人回所?或者開豪車去泡妞?”
他在市里工安系統上班,最近剛好去負責去檢查娛樂場所,看到各種不正之風,烏煙瘴氣,都是些有錢小伙以及做生意應酬的人。
陳爭兩點都沾上了,自己當老板做生意,需要應酬,又年輕有錢,極有可能是去葉店瀟灑的常客。
朱亞男立馬笑著說道:“沒有啊,他白天上班上課,晚上回來寫,有時候陪我去外面走走,從未見過他進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而且,他做生意很少需要應酬的。這將瑪薩拉蒂,還是最近才買的,以前他就開一輛十幾萬的車。”
陳爭沒有她說的那些行為,本來是一件好事,可朱毅沒找到突破口,反而有些不舒服,哼道,“沒有最好!以后也不許他去,那種地方藏污納垢,經常去那玩的沒有幾個是干凈的!”
“嗯!”朱亞男點點頭,開玩笑道,“爸,要是他哪天不喜歡我了,要跟我分手呢?”
朱毅嚴肅說道:“如果他真這樣,我叫幾個曾經帶的兵揍他一頓,打斷他一條腿,教教他怎么做人!”
他在楚漢軍區當副團,在楚漢呆了好多年,手下的兵好多退伍后留在楚漢工作,一起當兵的很重感情,他現在去楚漢一趟,隨便都能叫上好幾個曾經的得力部下出來喝酒。
陳爭要是聽到他這番話,肯定會嚇得尿褲子。
因為他心里太虛了!
分個手就要打斷腿,要是他一只腳踏幾只船的事情被朱亞男父親知道了,豈不會被她父親給閹了?
朱亞男嬉笑道:“好!我把你們的話轉告給他,讓他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