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阮秀琴和杜雙伶就要回邵市了。
晚上,文慧和鄒青竹特意做了一頓飯答謝阮秀琴這些日子對兩人的照顧。
餐桌上很豐盛,五菜一湯。
鄒青竹做了酸辣雞雜、爆炒黃鱔和小白菜。
文慧也弄了三個菜,蟹粉獅子頭、清燉圓魚和蛤蜊湯。
張宣從書房拿了一瓶最貴的羅曼尼康帝出來,“老媽,今晚我們喝點酒。”
日子過好了后,受田娥老師的影響,阮秀琴愛喝一點兒。
說是少量喝酒可以延延益壽,培養個愛好還能打發無聊的時間。
張宣先是給阮秀琴倒上,接著給杜雙伶、文慧和鄒青竹倒上,最后自己也倒了一大半杯。
一男人四女人,碰杯就免了,吃著飯,喝點酒,聊聊天,日子過得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阮秀琴有興致,喝完酒還拉上三人一起玩牌,玩升級。
張宣在一旁樂呵呵地旁觀,時不時倒點茶啊,指點這個幾句,指點那個幾句。
一通牌打下來,發現阮秀琴同志技術最菜。但又菜又愛玩,把雙伶都連累了。
有好多次,他看到文慧故意出錯牌,可是阮秀琴還是跟不上節奏,結果嘛,當然就是無力回天。
文慧和鄒青竹都升到a了,阮秀琴同志和雙伶還在打4。
對此,杜雙伶同志心態特好,笑意盈盈地一個勁拐著彎安慰婆婆。
阮秀琴全程都很安靜,最后一把出完,牌一放就說:“人老了,腦瓜子跟不上你們了。”
打升級最消磨時間,一輪光景下來,時間不知不覺走到了凌晨。
阮秀琴站起來和氣地說:“謝謝你們陪我這老婆子打牌,也不早了,都去睡覺吧啊。”
說著,阮秀琴吩咐張宣:“滿崽,大晚上的你送慧慧和青竹上去。”
“好。”
張宣應聲而起,跟在兩女后面出了門。
阮秀琴轉身挽著雙伶說:“雙伶,你先去洗漱,今晚去他房間睡,不用陪媽。”
杜雙伶面色紅暈地撒了個嬌,心麻麻地去了洗漱間。
沒看錯,就是撒嬌。
這段日子處下來,阮秀琴和杜雙伶的關系突飛勐進,既像姐妹也是婆媳。
張宣送完人回來時,阮秀琴向他招招手,“滿崽,媽明天就和雙伶回去了,你在這邊要照顧好自己。”
“嗯。”張宣應聲。
阮秀琴望一眼淋浴間方向,又說:“8月份忙完了就回家,媽和雙伶在家等你。”
“曉得個。”張宣知道親媽的意思,自然滿口答應。
阮秀琴同志想岔了,雙伶今夜不方便。
小兩口耳鬢廝磨一番,也是擁著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5人起了個大早。
因為要趕車,沒時間做早餐,在南門攤位上吃的腸粉。
吃完腸粉后,5人乘兩輛車去了火車站。
杜雙伶和阮秀琴是早上7點的火車,火急火燎趕到時剛剛好,只剩11分鐘就要檢票上車。
“慧慧、青竹,你們留步吧,我們走了。”進入候車室,阮秀琴對兩女說。
“阿姨慢走。”
杜雙伶跟兩人各自擁抱一下,約好暑假多聯系。
接著又抱了抱張宣,輕聲開口:“我在家等你回來。”
張宣點點頭,還蜻蜓點水似地親了她額頭一下。
目送阮秀琴、杜雙伶和陳燕檢票上車后,張宣三人也是出了火 車站。
他對兩女說:“我們先去趟商城吧,逛一逛,帶點東西回去吃。”
鄒青竹是明天晚上的火車,還要呆一天,想想那闊氣的商城,想想商城里面的好東西,眼睛直接放光,笑著毫不客氣地道:
“張大老板,今天可不要吝嗇哦,我打算好好宰你一次呢。”
張宣大手一揮:“看上的盡管拿,我買單,只要你拿的動。”
隨后對文慧也說:“你也是。”
文慧目視前方,巧笑著沒做聲。
火車站離商城不是特別遠,虎頭奔一路向東開,很快就從越秀區到了天河區。
路上,張宣手機響了。
陶歌打來的。
一接通,陶歌就問:“你考完了吧?”
張宣回答:“考完了。”
陶歌笑問:“這學期你曠了三分一的課,還能及格?”
張宣跟著笑:“嗨!你這不是小瞧人了不是?及格而已啦,小意思啦...”
見他有心情開玩笑,陶歌說起了正事:“你心心念念的羅納爾多到手了。”
聽到這個好消息,張宣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真的?”
陶歌確認一遍:“當然是真的。”
張宣問:“轉會費是多少?”
陶歌說:“1800萬英鎊,我們以高出巴塞羅那200萬英鎊的代價成功搶到了人。”
才多花200萬英鎊而已,能搶到大羅,真心不覺得貴。
張宣心情大好:“不錯,繼續加油,爭取把齊達內和內斯塔也弄過來。”
對于這兩人,陶歌沒敢夸海口,“這兩人有一定難度,姐努力試試吧。
齊達內是法國人,溫格也是法國人,看溫格能不能打好同胞這張牌。”
轉會市場風云際會,變化多端,張宣也沒強硬規定怎么樣怎么樣,當即說:
“成,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兩人聊了一陣,當車子抵達商城時便結束了通話。
把文慧和鄒青竹帶到2樓商城,張宣站在入口:“好了,入眼之處皆可買,姑娘們加油!”
兩人笑看一眼他,進了商城。
趙蕾也跟了進去,幫提東西。
張宣去找陽永健,沒見著人,一問,回學校考試去了。
跑去商鋪看看,裘博仁、陳敏夫妻也不在,去了滬市,主持項目開工儀式的準備工作去了。
得,今天真是個離別的日子,找誰誰不見,還是老老實實跟著兩女買東西去吧。
事實上,兩女雖然叫得歡實、買的多,說要宰他一頓,但其實算下來不是多值錢。
張宣粗粗掃了眼,都是些吃食,還沒一樣價格貴重的。
他都有些看不過眼了,提議:“給點面子吧,回去再買點?”
見他這幅樣子,鄒青竹和文慧對視一眼笑道:“算了吧算了吧,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面對你這樣的大財主,我們選擇慢刀子割肉,細水長流嘛。”
“行,你們這是把當肥豬咯。”見兩人知進退,張宣也不勉強,幫著提起東西就往奔馳方向行去。
車子到達海珠區時,副駕駛的張宣回頭問兩人:“要不今晚我們就不做飯了,到外面吃?”
文慧率先點頭:“好,我們去吃粵菜。”
鄒青竹附和:“對,吃燒鵝。”
“那就去吃粵菜,吃燒鵝。”
吃完飯,回到學校的時候天還沒黑,兩女跑去外院看電影去了。
張宣沒去,選擇在校園里走走,消消食。
路上遇到了大包小包的董子喻和沉凡。
打招呼:“你們這是要回去了?”
董子喻指指沉凡,“我幫他提東西。”
張宣問沉凡:“老沉,宿舍人都走了?”
沉凡回答:“走了,昨晚走了,都回家了。”
張宣幫著提了一個袋子,問:“那暑假你們還收廢品不?”
沉凡說:“收啊,我和老歐約好5天后匯合。”
張宣轉頭對趙蕾說:“麻煩你辛苦一趟,再跑一回火車站。”
老板有吩咐,趙蕾自然不會推諉。
倒是沉凡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擺手拒絕:“宣哥,不用不用,我自己坐車就好。”
張宣懶得理會他,把行李往后備廂一塞,萬事大吉。
沉凡拗不過,最后還是坐車走了。
等到車子走遠,董子喻問他:“阿姨回家了嗎?”
張宣回答道:“回了,今早的車,估計都快到了。”
董子喻問:“你一個人還要在學校呆多久?”
張宣說:“過幾天我要去滬市。”
反問:“你呢?大家都回去了,你怎么還沒回去?”
董子喻說:“思茗還在宿舍呢,我就留下來陪陪她。”
張宣關心問:“她沒事吧?”
董子喻搖頭:“應該沒事,就是放不下這段感情,我想時間遠了,慢慢會走出來的。”
散步到女生樓下,張宣停住腳步:“那晚安,下個學期見。”
董子喻微微揮手:“再見。”
第二天,張宣是快樂的。
他整天無所事事,上午熘達,中午練練拳擊,下午在沙發上看書當大爺,時間到點了就上樓吃飯。
嚯,那個準時的喲,都不興人家喊的。
詮釋了什么叫真正的吃貨?
詮釋了什么叫打秋風!
吃飯時,鄒青竹跟張宣說:“慧慧明天去小姨家了,我也走了,你一個人要是寂寞的話,可以給我們打電話哦。”
張宣頭也未抬,專心吃肉:“不打,你都有男朋友了,我還打什么,容易生誤會。”
“喲喲~,思想不健康,還大作家呢,整個一封建老頑固。給我打沒關系的,別人才不會誤會,我又不是國色天香的慧慧。”鄒青竹右手扇扇,一臉嫌棄。
“我...”
就在張宣想回嘴時,手機響了,進來一條短信。
是阮秀琴同志的。
沒錯,這次特意給她配了個手機,就是方便火車上聯系,方便平時聯系。
雖然村里沒信號,但鎮上有啊。
他足球隊都買了,阮秀琴也不心疼那幾個子了。
本來還想給雙伶也買個,不過雙伶沒同意,還是老套理由:等工作了再用手機。
點開:媽和雙伶在新化下的車,已經同得志匯合,不用擔心。
張宣回:好,到家給你寶貝兒子打個電話。
“叮...”
又進來一條短信:米見的那封信,媽幫你藏在第一排書架 老男人愣了下,就說哪里不對勁?
這封信他一直沒忘記,曾問過收發班上信件的小十一兩次,小十一都說沒有。
還去找過郵局,郵局說也沒到。
那這是怎么到了阮秀琴同志手里的?
張宣發短 信問:媽,怎么到您手里的?
阮秀琴秒回:文慧拿給我的。
文慧拿回來的?
張宣抬頭看一眼文慧,有點莫名。
決定找個時機問清楚才行。
吃完晚飯,張宣和文慧送鄒青竹去火車站。
鄒青竹8點上的火車。
兩人再次到回中大南門時,正好是夜生活最熱鬧的節點。
張宣提起了信件,簡單說一遍就問:“怎么到你手里的?”
文慧回憶:“那天我回宿舍拿東西,發現雙伶床上有一封信,我就順手帶回來了。”
張宣面露不解,“我的信怎么會出現在雙伶床上,雙伶拿的?”
文慧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張宣又問:“那你覺得雙伶知道不?”
文慧瞥他一眼:“你自己去問問雙伶不就清楚了嗎?”
張宣立馬閉嘴,問?哪敢問?
自己拍的照自己心里有數,死皮賴臉和米見的站位都很親密。
文慧偏頭看他:“那封信是米見的?”
張宣抬頭看星星。
走了一段,文慧忽然說:“其實我一直好奇米見長什么樣,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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