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懂了,這混蛋是打自己電影劇本的主意,想要自己掏錢給他們拍電影,還想要用自己的名氣背書掙票房。
眼神在四人身上熘一圈,張宣差不多明白上次溫玉打電話是為了何事?
見張宣看向自己,溫玉適時開口:“老弟,對這個電影行業你有什么看法?”
張宣實話實話:“我不太懂。”
不過他還是很給面子地說:“嫂子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跟著你摻一股。但事先聲明,我可能沒時間過多參與公司事宜。”
其實他對這個真沒興趣。
他打算干一番有意義的大事業,那自然不能是虛擬服務行業,必須得是實業才能支撐起“有意義”三個字。
張宣知道李文棟和溫玉的身份背景,幾乎同陶歌是一個檔次的人物。
面對這種人物的盛情邀請,他是不會拒絕的,足球俱樂部都打算搞了,也就不在乎這個小錢。
溫玉說:“你要是信得過嫂子,公司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正好閑。本來我和你哥商量,你要是不參加,那這小打小鬧的我們也就不張羅了。”
聽到“小打小鬧”,張文吸口氣,沒一點脾氣。
要是其他人敢這么說他的偉大事業,腿~他馬上就要罵娘,搞毛了脫褲子滋尿也不是沒可能。
可現場坐的都是什么人吶?
一個有權有勢,一個有錢有名望!
都惹不起!
這兩伙人隨便一個指甲蓋都能弄死自己,哎喲他娘的,老子這膨脹的事業心剛出來就遇到鬼了,心氣不順,賊不順!
張宣點頭,“當然是信得過嫂子的,到時候你們準備弄時招呼我們一聲就成。”
說著,張宣轉頭問張文:“大鋼牙和老葛沒有合約在身?能同意?”
“哈~!這都不是事。”張文擠擠眼。
張宣順著他的眼神看向李文棟兩口子,也是了然。
有這夫妻出馬,就算那對兄弟也得靠邊站,還是服服帖帖靠邊站的那種。
興致高昂,幾人就著電影這個事情聊著的時候,張宣手機響了。
一看,是彭志勇的電話。
見他掏出手機,屋內四人瞬間噤聲,安靜地看著他。
張宣沒特意避諱,問:“找到了?”
彭志勇垂頭喪氣地說:“報了警,找了一下午,找到了一個線索。”
張宣問:“什么線索?”
彭志勇回答:“這劉彩虹上個月在酒吧結識了一個混子。
現在那混子也不見了,估計是一起跑了。”
一起跑了?
這年頭要是結伴有蓄謀的跑遠,那錢基本就追不回來了。
張宣倒不是特別在乎這筆錢,但不容許開這個頭,面色發冷:“還有其它線索沒?”
彭志勇回答:“暫時沒有,目前我們正在順著酒吧混子這條線往下摸索。”
“知道了,有消息告訴我。”說完,張宣掛了電話。
一向在旁聽的李文棟這時搭話:“遇到難題了?”
“公司出了點小事。”
溫玉問:“什么事?跟我和你哥說說,也許可以幫到忙。”
剛才張宣沒避諱,電話內容在座的四人連猜帶蒙也差不多都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見狀,張宣把公司財務之事簡單地說了說。
李文棟沉吟幾秒,隨后問:“哪個酒吧的混子?”
張宣把酒吧名字和人名說了出來。
李文棟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勇子,幫我查個人。”
那邊一個很嘈雜的聲音:“哥,你說,查誰?”
李文棟跟著把酒吧名字和人名說了一遍。
那邊拍拍胸口道:“哥,你等著,3個小時內給你準確消息。”
“好。”說完,李文棟結束了通話。
都說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很多事情公事公辦不容易的,反而這些草莽江湖能很快解決。
這不,才兩個小時出頭,李文棟的手機又響了。
電話一通,勇子就大聲喊:“哥,人找到了!鄒宏這孫子躲在城郊一地洞里。
下一步有什么指示?要不要把人弄過來?”
李文棟抬頭看看張宣,隨后吩咐:“你把人給我看住,但不要打草驚蛇,通知警察。”
“收到。”那邊掛斷電話。
“謝了,李哥。”張宣道謝。
李文棟擺擺手,起身說:“時間也不太早了,咱們去外面吃個宵夜,邊吃邊聊。”
于是一行五人出了南鑼鼓巷,在巷口附近尋一家火鍋店,邊吃邊談。
晚上十一點過,喝了酒的張宣回到四合院,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得實誠,睡得舒服,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呼...
張宣睜開眼睛,呼出氣,重生三年多,還是第一次睡得這么過癮。
瞧瞧時間9:12
沒想到我老張同志也睡了個懶覺,難得,真是難得。
睡四合院就是舒坦,睡紅木床就是養神。
穿好衣服,張宣順過床頭的手機,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有溫玉的,也有彭志勇的,還有王麗的。
想了想,給...
想,給溫玉打電話,人家叫自己去早餐。
張宣沒客氣,放著這種人脈不交,那不是傻子么?
吃早餐時,李文棟告訴他,桉件破了。
破了?
張宣錯愕:“什么時候辦事效率這么高了?”
李文棟頷首微笑。
張宣明悟,這位可能給相關人打了電話,不然一個桉子再快也不會一夜就破了的。
溫玉告訴他。
鄒宏已經被捕。
而劉彩虹遇害了,鄒宏是兇手,尸身就藏在那地洞里。
整個事件的起因非常簡單,這是一起預謀桉。
劉彩虹上個月在酒吧蹦迪時認識了鄒宏。
一番搭訕,鄒宏得知劉彩虹是銀泰地產這樣大公司的財務小頭目時,瞬間起了歹心。
拿出平時混跡女人堆里的口才,三下兩下就把劉彩虹給哄開心了。
劉彩虹以前是乖乖女,大學畢業后的這十年一直中規中矩上班。
離婚后才初步涉及酒吧。但來酒吧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哪里經得起這樣的調情手段?
幾乎不到半個月,劉彩虹就對鄒宏付出了真心,掏心掏肺。
一開始劉彩虹對鄒宏提出挪用公司財務的惡念是拒絕的。
但終究耳根子軟,床上幾番折騰,就順從了鄒宏的意愿,準備分批次慢慢挪用100萬,然后兩人遠走高飛。
可事與愿違,劉彩虹才下手3次,王麗就帶人突襲來了京城,這把她嚇壞了,當即帶著23萬跟情郎跑路。
可她不知道的是,鄒宏壓根就沒想過跟她私奔。他是有家室的人,不僅有老婆,還有一兒一女。
于是鄒宏和老婆一合計,劉彩虹就成了冤死鬼。
張宣了解完整個過程后,陷入了沉默。
倒不是同情劉彩虹,只是唏噓,這是兩輩子離他最近的命桉。
吃完早餐,張宣帶著趙蕾回到三里屯公司,問彭志勇:“丟失的錢找到了嗎?”
彭志勇回答:“找到了。不過只有22.4萬,另外6000已經被劉彩虹花費了。”
張宣沒說話,又詳細地對工地察看一番,還同陶歌派來的監理交流了半小時。
最后回到辦公室對彭志勇說:“這邊的工程要抓緊,回頭自己向公司解釋、領罰。”
彭志勇囁嚅應聲。
出了公司,張宣給洪總編打電話,可人家不在京城,聚一聚的想法只能作罷,約好下面見面后,奔馳一拐,開向北大。
欣賞一番街景,張宣給米見發短信:我在京城,馬上到你們學校。
米見沒回復。
由于陶歌的關系,張宣很輕松就進了北大校園。
掐著下課時間,沒等到回復的他直接給米見打電話。
這次電話一打就通。
米見說:“才看到你短信,剛想給你回電話,你就打來了。”
張宣問:“你在哪?”
米見說:“我們專業跟著老師在外面見習。”
“見習?”
“嗯。”
“哪里見習?”
“西安。”
“什么時候回來?”
“還要三天。”
“啊,要這么久?”
“對,你先回學校吧,下次有時間再見面。”
“那成,在外面你要照顧好自己。”
“嗯,我會的。”
聊了幾分鐘,米見又忙去了。
張宣沉思兩秒,給陳茵去了電話。
“在西安?”
“是,老板。”
“在那邊多上點心,替我照顧好她,她的腸胃不太好,你注意下飲食。”
陳茵一一記下。
米見不在,張宣掛斷電話后心頭空空的,總覺得少了點東西?
在一草地上呆坐半小時,張宣想起什么,掏出一張紙條寫一行字,交給趙蕾:
“替我跑一趟新聞學院,找希捷。”
說著,他把希捷的外在籠統描述一番。
趙蕾拿著紙條離開了。
趙蕾腿腳麻利,動作迅速,問問路,很快就到了新聞學院。
此時希捷正和宿舍室友一起在走廊上曬太陽。
忽然好友嬌嬌跑過來說:“希捷,有人找你。”
一室友問:“誰?又是誰想追希捷?”
另一室友也跟著好奇:“對啊,今天又是哪位?”
希捷淺個小酒窩,揮揮小手手道:“嬌嬌,幫我拒絕了吧,告訴他,本姑娘太難追了,追不到的。”
嬌嬌沒像往常那樣跟著鬧,而是指指后面正打探情況的趙蕾,悄悄說:“那個女人在找你。”
一眾人順著手指看過去,都不認識?
希捷也不認識,但趙蕾此時已經走了過來。
趙蕾辨認一番希捷,見跟老板嘴里的描述吻合后,就問:“你是希捷?”
希捷點頭。
得到確認,趙蕾把紙條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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