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
蘑菇,陶歌想吃蘑菇。
張宣想到9月份正式采摘蘑菇的好季節。
沒得說,直接給家里打電話。
咚咚咚...
響了三聲才通。
“滿崽,你吃中飯了沒?”
“吃了,老媽吃了沒,最近忙不忙?”
“媽也剛吃,平時不怎么忙,這幾天除了給你大姐帶帶孩子外,偶爾還跟田娥老師她們去山上弄點蘑菇回來。
媽知道你愛吃這個,給你曬成干菌子,等你過年回來吃。”
就知道老媽會這樣,張宣聽得心暖暖的,于是把陶歌的要求簡單講了講。
聽到陶歌要吃,阮秀琴一點也不敢馬虎,當即表示:
“滿崽,這個家里都有現成的,你姐夫時不時送些野味過來。
很多我都吃不完。一部分趕集時送你杜叔叔了;一部分掛在后院柴火灶上。媽明天就給你寄一些出來。”
“好。”
有現成的就好,這歐陽勇大的能耐沒有,但小心思小勤快倒不缺,平淡而溫馨,這種日子似乎也不錯。
回到租房的時候,杜雙伶正在打包行李。
張宣換鞋走進去問:“你這是要去哪?”
杜雙伶轉身抱了抱他,輕聲回答:“沒去哪,我把我們的一些舊衣服找出來,打包放一起,免得到衣柜里占地方。”
張宣瞄一眼組合柜,發現里面擠滿擠滿的:“要不再買一個組合柜?”
杜雙伶問:“放哪?”
張宣看著旁邊的空地:“就放旁邊。”
杜雙伶片他一眼,甕聲甕氣地奚落道:“臥室再擺一個衣柜,那就沒空間了,親愛的你還怎么玩情調嘛。”
被調戲了。
張宣站在后面看著她的背影,昨晚被小十一拱起的浴火瞬間燒遍全身。
反手把門一關,一把從后面抱了過去。
杜雙伶驚呼:“啊?大白天的你要干嘛?”
張宣大手揮動,“讓你調戲老公,家法伺候。”
杜雙伶甩掉拖鞋,彎腰爬到床上準備從另一邊逃跑:
“我哪里調戲你了,實話實說而已,你平時不都喜歡換不同場景的么?”
“嘿,想跑?”張宣一個閃身,直接撲了上去。
“啊?親愛的,你壓壞了。”
“什么壓壞了?”
“你的寶...”
“雙伶!雙伶!逛街去...”就在臥室里準備進行革命事業時,門外不適時宜地響起了鄒青竹的聲音。
“親愛的,你快放開我,我跟文慧、青竹約好去逛街的。”
張宣那個郁悶啊。
“別生悶氣嘛,晚上回來給你。”杜雙伶爬起來,前傾著身子親他一個就下了床。
張宣躺床上,望著天花板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說你彎弓都準備好了,箭也在弦上,結果雕沒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此刻他很想跑出去,把外面的那兩只貨色拍死算了。
額,不能兩只都拍死了,得留一個做飯。
那就把始作俑者鄒青竹拍死吧!
真是氣人,都被璧山姑娘打斷好多次了。
沒點眼力見。
門外。
見到杜雙伶出來,鄒青竹就伸手挽過她,“你家那位不一起?”
想起自家男人正無可奈何地躺在床上抱怨,杜雙伶笑意盈盈地說:“他等會要寫作,不出去了。”
這時文慧對鄒青竹說:“青竹,樓上的門你關了嗎?”
鄒青竹被問得愣了愣:“關了吧,好像關了,要不我上去看看?”
說罷,鄒青竹松開手,一陣風似的去了三樓。
目送背影消失在樓道口,文慧適時提醒杜雙伶:“雙伶,你去換一件衣服吧。”
杜雙伶莫名,不解地瞧著文慧,但下一秒似乎反應了過來,趕忙開門進了屋里。
看到門關,文慧憑欄望向遠方,思緒禁不住地自動腦補杜雙伶和張宣可能在臥室里發生的一切。
“你怎么回來了?”見到自家媳婦去而復返,張宣一屁股坐了起來,頓時大喜過望,跑下去抱著她。
“臭德性~,她們在門外...”感受到這雙作怪的大手,杜雙伶嗔怪地片他一眼,趕忙用雙手壓住他的雙手。
“那你這是?”老男人果然停手。
“你自己看。”
說著,杜雙伶往化妝鏡前一站,臉色立馬變得通紅。
饒有意味地打量鏡子里的自家媳婦,張宣嘿嘿直笑。
杜雙伶氣得!
想也沒想就把外衣脫掉,咬著下嘴唇一把丟給臭男人,然后從衣柜里找出領子高的衣服套上。
走之前還威脅:“罰你一個月不許親我鎖骨。”
“冤枉啊,這是你皮膚太過敏了。”
再次出現在走廊上,杜雙伶沒事人樣的說:“慧慧,走,今天我們逛到天黑才回來,到外面吃晚餐。”
文慧視線在她身上打一眼,巧笑著不接話。
三人在校門口遇到了等公交車的柳思茗。
“雙伶,你們是要去逛街嗎?”自從一年前認識以來,柳思茗和杜雙伶就臭味相投,平時來往較多,此刻見到很是親切地打著招呼。
“嗯,你這是回家?”杜雙伶問。
“對。”
就在柳思茗應聲時,公交車來了。
杜雙伶暗暗瞥一眼不遠處的陳燕,隨后跟著柳思茗一起上了公交車。
雖然都在管院,也經常聽到文慧的大名,但柳思茗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文慧。
默默打量一番,柳思茗不得不承認,文慧的長相氣質確實勝人一籌,尤其是那雙黑白透亮的眼睛,充滿了奇特魅力,把她都深深吸引了。
身為女人的柳思茗此刻竟然升不起一絲妒忌。
她暗暗把文慧、小十一和子喻作比較,文慧勝的沒有壓力。
接著柳思茗視線不著痕跡移動,把文慧和杜雙伶比較一番,還是文慧勝。
女人都是愛八卦的生物,柳思茗煥發思維在想,張宣這位大作家會不會對文慧這樣的天花板女人動心?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甭管什么階層、什么類型的女人,只要關系好,湊一起就可以嘰嘰喳喳沒完沒了。
隨著公交車的開動,話題不知不覺延伸到了昨晚的聯誼寢聚餐上。
想起自己男人剛才在臥室里的情形,杜雙伶忽然冷不丁問:“聽說昨晚蘇謹妤也參加了?”
聞言,一直望向車外的文慧把視線集中在了車玻璃上,車玻璃上映有杜雙伶淡淡的身影。
柳思茗心里頓時糾結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在她看來,也許杜雙伶是真的聽說了。
也許杜雙伶是在詐唬她。
可不論是哪種情形,她都不想回答。
畢竟小十一和她關系也非常不錯。
另外她一直在很用心地結好同張宣的關系,不想傻傻地涉及他的私生活。
但是柳思茗明白,此刻她沒得選擇,必須回答。
因為明眼人都看得清楚,杜雙伶和大作家的感情非常好,非常受寵,上次杜雙伶的一聲兩個“媽”早已在中大傳開了。
大家都在背后議論,這兩人中途要是沒有出現重大意外,結婚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如果自己今天拒絕或者撒謊,那就會得罪杜雙伶,而女人明白女人,得罪了杜雙伶比得罪張宣更狠。
張宣她不想得罪,任誰都知道,有張宣這樣的朋友就相當于人生多了一道保險。
思緒萬千,卻在咫尺間。
權衡一番,柳思茗回答:“對,歐明邀請的她。”
簡簡單單一句話,文慧視線再次望向了外面的街景,若有所思。
見柳思茗看著自己,心思剔透的杜雙伶轉移話題,問:“思茗,你要在家里呆幾天?”
柳思茗坦誠說:“呆家里很無聊,我不會待太久。每次回去只是想同爸媽吃頓飯,估計明天下午就會回學校。”
杜雙伶發出邀請:“明天正好我們打算吃入秋以來的第一頓火鍋,你也來吧,人多熱鬧。”
柳思茗有些意外,很是高興:“真的可以嗎?會不會打擾你家那位寫作?”
杜雙伶嫣笑著沒有馬上接話,在等待。
果然,十分好客的鄒青竹立即接腔:“不會呢,我們一般都是在三樓吃飯,不會打擾張宣寫作的,明天你想吃什么,我們給你早點準備。”
杜雙伶說:“對,青竹和慧慧的手藝非常好,不用跟她們客氣。”
文慧跟著笑笑,視線在青竹和柳思茗身上游過,最后停在了杜雙伶身上。
不知怎么的,文慧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同張宣見面時的場景。
那時候兩人都很有默契,不用口頭交流就默契地選擇了隱瞞,事后誰也沒有向雙伶提起。
但觀今天的情形...
這個晚上。
逛街回來的杜雙伶讓張宣享受到了極致的溫柔和纏綿。
今生從未有過如此的快樂。
凌晨2點過,第一次感受到累的張宣緊緊抱住她:“今天這是怎么了?”
已經沒了任何力氣的杜雙伶縮在他懷里,閉著眼睛說:“我親愛的很優秀,而我又不能把你管得太嚴。
我只希望別的女人靠近你、勾引你時,你還能想到一個女人,什么都給了你,時時刻刻在家等你。”
張宣頓了頓,問:“我們相識這么多年,你一直很自信,怎么一下不自信了?”
杜雙伶腦袋在懷里輕輕蹭了蹭:“不是不自信。而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張宣沒說話了,抱著的雙手又緊了幾分,臉貼臉細細蠕動,直到雙伶臉上全是笑意,直到雙伶緩緩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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