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又是陰綿小雨,寒風一吹,有種透徹骨子里的冷。
上午送完鄒青竹。
下午三人去市區買了一些年貨。
張宣還給阮秀琴和大姐各買了套衣服,還買了2雙鞋。
買完自己家的,又得給老杜家買點禮品。
文慧全程都在陪兩人,幫著提提東西,直到逛街快要結束時,偶然遇到心儀的土特產品,才買了些。
吃晚餐時,張宣給文慧倒了一杯飲料,感謝說:“幫我們提了一天的東西,文慧同志辛苦了。”
接受到他的視線,文慧會心笑笑,“不跟著你們,我也沒地方去。”
杜雙伶挽著文慧的手說:“青竹走了,今晚我去三樓陪你吧…”
文慧看看張宣,巧笑著說:“我求之不得,不過你先問問你家這位吧。”
杜雙伶笑意盈盈地望向張宣。
張宣可憐地表示:“我的家庭地位一向很低,不用問我。”
吃完飯,杜雙伶找著機會在他身上賴了20分鐘,直到把某人拱火到快要不行時,才笑吟吟地跑了。
看著門關,沙發上的張宣郁悶了,自家媳婦最近好像會玩欲擒故縱了,總是把自己撩拔得火熱火熱的。
在外界的壓力下,學得還挺快。
老男人這么想著,又躺倒了沙發上,閉上眼睛想著想著,忽然又想到了文慧領口里面的風景。
他又不傻,文慧最近若有若無在刻意疏遠自己,他自然能感受到。
只是他有點莫名,相處一年下來,文慧以前的性子是很大方的一個人。
現在這么敏感?
不應該啊?
再次想象一番雪花白的風景,張宣搖搖頭,算了,又不是自己女人,懶得浪費腦細胞。
思緒到這,老男人打開電視看了一通,后面沒有好看的節目,興致索然,又去了書房。
開始查找資料。
得益于專人專干,兩個月下來,自己的書房藏書一直在暴增。
真的是暴增。
兩個月前,自己書房才200來本書,如今已經累積到817本。
環視一圈書墻,聞著淡淡的油墨清香味,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坐在椅子上,他在思考下一部書寫什么。
真的要寫人世間?
這可是一篇100多萬字的長篇小說,展示了幾十年的社會變遷。
他覺得全部照抄人家的不適合。
不僅時間線不對。
故事地點也不對。
還有一個就是,自己也是寫了兩部反響不錯的書的人了。
得有追求。
尤其是“潛伏”,其中有一半是根據自己的學識原創,這鼓舞了他繼續原創的想法。
不過他畢竟是重生者。
不會傻到后世的寶貴東西自己不去用,也不會傻到全本都要堅持原創。
按他的想法,下一本書是要回歸傳統文學的。
原因很簡單嘛,你們不是覺得我不會寫傳統文學么,老夫就寫出來打你們的臉。
打得你們一個個都給我閉嘴!
雖然自己不是那種特別愛出風頭的人,但看著報紙上一天天都在藐視自己,是個人都忍不了。
沉思一個小時候,張宣決定借鑒“人世間”的大綱,然后根據自己的需要適當修改。
他打算從寒假開始,走街串巷收集素材,未雨綢繆做準備。
為了精益求精,為了超越原作“人世間”,這本書他計劃寫2年。
從來年春天開始寫,寫到97年春天結束。
主意已定,張宣開始鋪開本子,打開墨水瓶,拿起筆開始寫初步大綱。
原作“人世間”是以平民子弟周秉昆的生活軌跡為線索,圍繞春節歡宴、家庭聚會、重大事件布局全篇,展示近50年來中國社會的發展變遷。
這個50年,張宣決定改一改,把時間線縮到30年。
最多延伸到97完本的時間線。
既然時間線改了,那很多內容就必須要自己原創。
這個他倒不怕,他堅信自己的閱歷,也相信自己的筆力。
而且自己前生幾十年的閱讀經驗也不是蓋的,豐富一本這樣的書不說小兒科吧,那也是綽綽有余。
唯一的問題就是,自己必須要寫得貼近生活。
換句話說,就是要接地氣兒。
接自己湘南農村的地氣。
這樣才能說服自己,也能說服別人。
這個晚上,老男人寫大綱寫著寫著直到凌晨三點才睡。
要不是樓上突然傳來一個“砰”的聲音,他估計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會醒。
好像是瓷碗碎裂的聲音?
張宣揉揉眉心,在座位上靜了兩秒,隨后開門走到大廳。
聽聲音似乎是廚房方向傳來的。
難道是文慧半夜起來找東西吃,不小心把碗摔地上了?
心里雖然然有猜測,但出于擔心有意外,還是站在下面傾聽了半晌。
直到后面傳來雙伶和文慧的說話聲,才安心回到房間。
看看表,03:37
不早了,算了,既然思路被打斷,那就睡覺吧。
反正時間充裕,新書不急在一時。
帶著這種情緒,張宣回到主臥,一溜煙鉆進了被窩。
一覺睡到天亮。
要不是被人喊醒,張宣覺得自己還能睡。
“幾點了?”老男人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問。
杜雙伶表都不用看,直接說:“親愛的,7:30了呢,起來吃早餐,等會文慧要走了。”
“哦,好。”
一骨碌爬起來,刷牙漱口一氣呵成。
早餐吃的是肉絲面。
想起昨天自己在沙發上的場景,張宣下意識貓了貓文慧領口。
第一眼,文慧沒動靜,但筷子滯空了一秒。
第二眼,文慧小嘴兒嘟了嘟,隨后繼續低頭吸面條,裝作不知道似的。
第三眼,文慧很是干脆,左手無聲無息放到了胸口,揪著領口繼續吃東西。
要是不知內情,還以為文慧怕吃面條的湯水把衣服弄臟,刻意壓著領口呢。
得!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
這女人現在對自己非常非常敏感。
要不然才瞄一眼,她就感覺到了?
換正常人,別說瞄一眼了,瞄個兩三眼也察覺不到。
不說其她人,至少以前跟魏薇吃飯時,自己瞄了六七眼也沒被發現。
除非,也許,或者,魏薇發現了,不點破自己。
還要一種可能就是,魏薇故意讓自己瞄。
罪過,罪過,想啥子呢?
不能褻瀆老班,老班就不是那樣的人,雖然老班的羽毛球是真的很不錯 找到緣由,張宣不再看文慧,安安心心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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