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接過匯票認真檢查了一遍,收好就半真半假抱怨道:
“都過去半個多月了,我還沒等到你消息,不會“潛伏”那80萬冊還沒賣完吧?”
陶歌在單獨沙發坐下,“快了,前天晚上我們進行了匯總,已經賣了差不多64萬冊。目前正在準備第三次加印。”
張宣興奮地問:“這次你們準備加印多少?”
陶歌朝他豎起一根手指。
張宣心里一動:“100萬冊?”
陶歌笑著點頭,“你這新書賣的非常不錯,勢頭比“風聲”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很有信心。”
張宣問:“海外版權有進展沒?”
陶歌講:“我正要跟你說這事,上次你的“風聲”在港臺地區、日本賣的相當不錯,它們嘗到甜頭后,已經開始聯系我們了。
未來一個星期應該會先和香江、灣灣以及日本完成合作事宜,至于其他國家的,目前暫時還沒消息。”
張宣很滿意,隨后又關心問:“茅盾文學獎的評選工作進行地怎么樣了?”
陶歌告訴他:“根據我們打探到的情況,10月份會進行首輪投票,前后應該會有5到6輪投票,預計1月初公布結果,明年4月份在京城人民大會堂舉行頒獎典禮。”
聽完,張宣陷入了沉思。
要是按照這個日期分布,自己最好提前去英國一趟,得在10月份前趕回來。
不得不趕回來,他怕人民文學到時候找自己,要是關鍵時刻找不到人,就損失大了。
想到“哈利波特”,張宣驟然覺得這個安排其實挺契合的,確定羅琳有沒有動筆開始寫,其實時間越早越好。
看他不說話,陶歌問:“怎么,你有事?”
張宣點頭:“我要去英國。”
接著把自己要去英國的事情,撿能說的說一遍。
聽他說完,陶歌懵了,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你新書不寫傳統文學了?改寫科幻了?”
見她焦急爬到了臉上,張宣連忙擺手說:“沒說不寫傳統文學,這是我的立命之本,當然會繼續寫下去。
不瞞你說,傳統文學下一本寫什么題材,我都有了些思路,只是這個思路還要完善,甚至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陶歌不懂:“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突然要寫科幻?”
張宣撒謊道:“也不是突然要寫科幻。老實告訴你吧,我很早之前就想寫科幻了,只是那時候想法不成熟,就一拖再拖。
現在我認為時機成熟了,所以想試試。”
話到這,張宣看著她眼睛,想了想補充道:“其實我寫科幻還有一個原因。”
陶歌緊著問:“什么原因?”
身子往后靠了靠,張宣攤在沙發背上說:“原因你進門時我就告訴你了,我現在缺錢。”
陶歌不敢信:“你還缺錢?”
“對,非常缺錢。”
“你現在都是千萬富翁了,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張宣沉吟一陣,臨了臨了,還是把自己要建中國第一CBD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前后花了10來分鐘才講完。
這10分鐘陶歌一直沒插嘴,而是耐心聽著。
只是聽完后,她不淡定了,直接起身拽著張宣去了書房,她很是好奇是什么樣的CBD?
她要看看策劃書。
張宣翻翻白眼,無奈地從抽屜里找出策劃書,遞給她:“都在這,你自己看吧。”
陶歌非常不客氣,霸占著他的座椅就看了起來。
半個小時左右,陶歌看完了,閉上眼睛回味一番后,她抬頭對張宣說:“我不是很懂這東西,但還是感覺很驚艷。
我覺得我老頭子應該會很感興趣,可以的話我明天拿給他看看。”
“當然可以。”
張宣等的就是這話,但還是試探著問:“這樣會不會不好?”
陶歌把策劃書放包里,再次拆穿他的小心思:“少來,你打得什么主意我還不知道么?
不過你也別抱太大期望,我老頭子初來乍到,很多東西都在熟悉中,就算對你的項目感興趣,短時間內也給不了你幫助。”
張宣秒懂,坦誠地講:“我也不指望他給我助力,我只是借他的東風用用,在今后的一些列審批手續上,有關單位不要給我拖個一連半載的就行,我的時間很寶貴。”
陶歌覺得在理:“這個應該沒問題。”
兩人很識趣,沒在這個問題多糾纏,又把話題回歸到了科幻上。
當她看完新鮮出爐的5000字“發條女孩”時,張宣就問:
“你在歐洲那邊留過學,又在人民文學工作這么多年,你認識那邊的出版社么?”
這才是張宣告訴她自己寫科幻小說的初衷,找關系,為實體書出版省時間。
陶歌說有。
但沒直接告訴他有到什么程度,說等他寫完再講。
很顯然,陶歌看這5000字看了個寂寞。
或者說,她腦子里滿是傳統文學,天然排斥科幻,沒看進去。
就知道是這個樣子的,張宣非常理解:“行,等寫完了我再聯系你。”
“張宣,張宣,吃晚飯了。”
就在張宣和陶歌在書房說天談地時,門外響起了一個喊聲。
是老鄧的聲音。
“張宣,張宣,吃晚飯了。”這次不僅在喊,還開始拍門了。
砰砰砰,聲兒還挺大。
“呢,你拍,你繼續拍,好像這門不是你的一樣?”張宣無語,把門打開就直直地朝老鄧瞪眼。
老鄧扶扶眼睛,樂呵呵地本來想跟他斗幾句的。
但是看到身后的陶歌時,立馬變成了斯文敗類,熱情地招呼:“陶歌你也在啊?那正好,我們剛準備了飯菜,不介意的話,一起下去吃點喝點吧。”
兩人也是照過幾次面的,陶歌看一眼張宣后,也沒拘束,說行。
晚餐很豐盛,老鄧和導員準備了10個菜,擠滿擠滿一桌子。
這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喜酒,張宣本來想封個紅包的。
但瞄一眼文慧和陶歌后,又放棄了。
老鄧特意拿出瓶茅臺,問張宣:“你很久沒跟我喝了,今天能不能陪我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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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宣很是干脆地把杯子移了過去:“今天舍命陪君子,盡管來,給我倒滿。”
說著,他把陶歌的杯子移了過去。
最后又把文慧的杯子也移了過去。
老鄧問文慧:“文姑娘,你能喝多少?”
文慧爽利笑說:“給我也倒滿吧,我應該能喝一杯。”
魯妮有些不放心,囑咐說:“不要逞強,能喝多是多少,你能來,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文慧說好。
這個夜,吃的好,喝的好,喝酒沒一個慫人。
本來文慧開始還蠻矜持的,但看到其他四人一杯接一杯,最后還是陪著喝了一杯多點。
結果就是,非常豪爽的陶歌最先倒了。
文慧一開始沒醉,但酒的后勁足,慢慢地也有點意識不清了,最后倒在了沙發上。
倒是張宣,還勉勉強強維持著頭腦清晰。
張宣對魯妮說:“導員,文慧就靠你了。”
魯妮彎腰試了下,搖頭,又試了下,還是搖頭:“張宣你來吧,你們是那么要好的朋友,避諱什么?”
老鄧咧咧嘴,也幫尖:“就是,一個大男人,一點都不敞亮,我不喜歡。”
張宣:“......”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不是不敞亮,我怕做夢。
和這對狗夫妻互瞪一番,張宣最后還是妥協了,蹲著身子把文慧背到了三樓。
導員在前面開門,然后又幫著把文慧放到了床上。
文慧搞定了,張宣又下樓把陶歌背到了二樓次臥。
一切搞定,導員就對老鄧說:“老鄧,我今晚到三樓睡吧,文慧喝醉了獨居不安全,我不太放心。”
有些話一聽就懂,文慧要是換成鄒青竹,幾人都沒這個擔心。
老鄧痛快地說:“你上去吧,我和張宣再聊會。”
導員似乎知道兩人要聊什么一樣,很自覺地出了門。
看到門關,張宣拿過一根生黃瓜,隨便洗了洗,咬一口說:“錢到位了。”
老鄧伸手瓣了一半黃瓜過去,跟著咬一口:“我明天就去辦簽證。”
張宣囑咐:“別有壓力,能掙多少算多少,早點回來。”
老鄧點頭:“知道,等我好消息。”
君子之談,點到為止,兩人吃完黃瓜,也是各自散去。
還是這個晚上,張宣做了個夢。
夢醒時分,他渾渾噩噩的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夢里和現實一樣,身子很軟。
日次,紅日高升,又是一個大晴天。
一大早,張宣就帶著老鄧和陶歌去了天河路8號。
張宣本以為自己一行人很早了,沒想到裘博仁和陳敏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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